费米悖论的哲学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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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物理学家费米在非正式场合的一句话 :“他们都在哪儿呢?”引发了一场半个多世纪的辩论和猜想。为什么是在非正式场合呢?因为当代的严肃科学并不认为外星人造访过地球。因此,即便是身为大物理学家的费米也只能在闲聊时才敢发表一下这方面的言论。悖论被提出后,出现了各种各样试图解释悖论的理论,如大过滤理论、动物园理论、自我毁灭理论、黑暗森林理论等等,究竟哪种理论能为费米悖论做出合理的解释呢? 其实,费米悖论的实质是关于外星人存在与否的猜测,阐述的是对地外文明存在的高概率性和缺少直接证据之间的矛盾。解决费米悖论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发现外星人存在的确凿证据,可是一直以来,除了一些特殊的UFO目击事件,外星人既没有主动与人类接触,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外星人存在的证据。虽然现在大多数的科学家是相信外星人存在的,但外星人是否真的能通过遥远的宇宙空间来到地球,却是科学家们不敢想象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主流科学界对UFO是否是外星人的飞船始终持怀疑的态度。那么问题来了,人们所看到的那些十分明显的非自然现象,到底算不算是外星人存在的证据呢?比如在蓝道申森林事件、菲尼克斯之光事件和比利时不明飞行物事件等一些著名的UFO事件中,不但目击人数众多,而且人们看到了带有明显智能控制特征的飞行物,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对于UFO是否是外星飞船的问题,应该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观点认为外星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他们虽然存在,但他们无法来到地球,因此两者导致的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是人类不可能在地球上看到外星人,那些UFO只能是人造或自然的现象;第二种观点认为外星文明存在,并且已经造访过地球,人们看到的某些UFO就是外星人驾驶的飞船,但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不愿意与人类接触并有意隐藏自己。上述两种可能性都会导致人类无法发现他们,究竟哪一种可能性是UFO之迷的真相呢?针对第一种观点,虽然我们已经能够解开大部分的UFO现象,但仍有一小部分至今也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在这些事件中,目击者看到了与自然现象完全不同的,带有明显的智能控制特征的物体,由于这些物体太过特殊了,如果就简单的认为那一定是自然现象,显然有点自欺欺人。既然对于第一种观点我们还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那第二种可能性是否存在呢?如果存在,我们能否找到外星人有意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呢?假如我们能够找到一种理论,可以合理的解释关于UFO的各种特殊现象,那我们就可以认为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而且可能更接近事实的真相。 要想为UFO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我们就必须要先搞清楚外星人的想法。因为行为是受思想意识支配的,所以我们就必须要从理解外星文明的思想入手,才能找到答案。那么,外星人的思想和意识形态会像他们的科技一样高深莫测吗?处于低等文明的人类,是否有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呢?从人类文明的发展可以看出,思想的进步并不完全取决于生物的智力和知识水平,而是思想中的理性成分逐步提高的过程,文明发展的程度越高,思想理性化的程度也就越高。这就有可能让我们通过一种科学的方法来理解高等文明的思想,而研究思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哲学。哲学是一种基于理性思想的科学方法,它用辩证的逻辑思维来分析实际问题,但是,哲学必须与实际相结合,才能得出准确的结果。既然我们暂时还无法理解高度发达的外星科技,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地球的,那我们是否可以通过哲学的方法来研究他们的怪异行为呢? 在深入分析之前,我们当然要先了解已掌握的线索:外星飞船很少显山露水,而且带有明显隐藏自我的倾向;没有证据表明外星人主动攻击过人类,甚至连自卫都很少见。由此,我们就可以得出初步的推论:外星文明不会干扰其它文明的发展,即使是比他们低等的文明。稍加思考,我们还会发现其中更奇怪的现象:来到地球的高等外星文明可能不止一种,为什么所有外星文明的行为都一样呢?当我们把这个特殊的条件导入到上述推论后,就会得出下面两个猜测:一是所有的来访者都因为我们人类自身的原因而无法进行接触;二是所有的来访者都因为要遵守相同的规定,而不能与我们接触。第一种猜测是基于人类自身的原因造成的,有观点认为:人类文明目前还比较低级,还没有发展到完全统一的社会程度,因此外星人无法找到合适的代表进行接触。虽然类似的解释还有很多,但这些理论都有一个明显的漏洞:那就是外星人即使不和我们接触,也没有必要故意隐藏自己吧!所以,第二种猜测看起来似乎更合理一些,但要想证明这种猜测是否真的成立,我们还必须找到一种理论来支持这一观点,只有当这个理论能够合理的解释外星人的隐藏和不接触行为时,我们才能够认为这种理论在逻辑上是成立的。 那么,是什么原因会导致他们这样做呢?是否真的有一种理论能够解释这种现象呢?在刘慈欣的科幻小说《三体》中,提出了一个宇宙社会学的概念。虽然笔者并不支持黑暗森林法则,但宇宙社会学却有可能是规范宇宙中高级生命的终极法则,只有这样的终极法则,才有可能导致不同文明间行为的一致性。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终极法则,那它究竟会是什么呢?它又能否解释我们所观察到的特殊现象呢? 在分析宇宙社会学之前,我们还需要先考虑一个问题:在宇宙中,能进化到高级文明的智慧生命在发展程度上有极大的概率是不同的,那么是不是处在不同发展阶段的所有高级文明,都有必要遵守这个终极法则呢?至少在人类目前的发展阶段,就没有必要遵守什么宇宙法则,或者说我们还不够资格去遵守。一个文明是否够资格遵守宇宙的终极法则,应该不是看这个文明拥有多高的科技水平,也不是看这个文明发展的规模有多大,而是看这个文明是否有能力去对其他的文明产生影响,即是否发展出了深空探索的能力。我们知道,宇宙实在是太浩瀚了,从目前的研究来看,高等文明在宇宙中一定是非常稀少的,而且两个文明之间的距离也一定非常遥远。要想实现真正的宇宙探索,有能力对其他文明产生影响,就必须突破宇宙空间的阻隔,在较短时间内实现超距离访问的能力。人类不具备这样的资格,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发展出这样的能力。虽然我们目前还无法做到,但却已经在理论上证明了这种访问的可行性:比如采用曲速和虫洞等时空理论,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访问几百乃至数千光年外的地方。以人类目前的发展速度,用不了几百年,就应该能够初步具备这样的能力。由于这种能力既是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标志,又是进行星际交流、突破时空阻隔的必要手段,因此,它也成为了一个文明开始遵守宇宙法则的起始点。那么,是不是跨过了这个节点的文明,都必须要遵守宇宙的终极法则呢? 我们知道,宇宙的浩瀚是超出人们想象的,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宇宙中的最强者。一旦文明突破了这个技术节点开始了宇宙探索,他们将无法再有效的隐藏自己,而处于暴露状态下的文明,很可能会遇到各种未知的风险。因此,这种未知性就会迫使文明必须把生存作为第一要素放在首位,以确保自身的安全,相对来说,其它的要素则都可以做出相应的妥协。那么,未知性最终会导致什么结果呢?在笔者的另一篇文章《探究外星文明-超越感性的束缚》(发表在飞碟探索杂志2013年第七期)中,就曾经论述过未知性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它会阻止一个已经具备深空探索能力的文明采取任何暴力的方式进行宇宙探索,甚至表现出一点暴力的倾向,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任何一个理性的文明在未知状态下,都绝不可能轻易采取冒险的行为以使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既然不能冒险,那就必须和平共处,因此,未知性必将导致所有的高级文明走向最终的状态—结盟,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如果说结盟才是宇宙高等文明发展的最终状态,那它能否解释我们所观察到的现象呢?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对外星文明现象存在的两个最大疑问:一是我们始终无法在可观测的宇宙范围内发现任何外星文明的蛛丝马迹;二是能探访地球的高等外星文明为什么都不愿和人类进行接触。我们先来分析第一个问题,没有在宇宙里发现他们,并不能简单的认为他们就不存在,除了距离过于遥远造成的观测困难外,也至少说明他们没有发展壮大。那么这种现象是否能用联盟理论来进行解释呢?结盟的好处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一旦结盟,所有的文明就会为了生存而共同承担风险,个体就立刻会受到联盟的保护,避免了未知性所带来的安全风险。但结盟也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帮助结盟者解决生存这个首要问题的同时,还要求他们必须遵守所缔结的盟约,这就使得加盟者必须在次要利益方面做出让步,自身的行为就会受到联盟的约束。那么,联盟都会对其成员提出哪些要求、进行哪些方面的限制呢?首先,当然是每个文明都会遇到的发展问题。各个文明肯定都希望按自己的意愿发展壮大,但是,在大家都希望自由发展的情况下,个体的发展反而会受到限制。因为过度的发展一定会被视为潜在的威胁,所以,联盟会迫使每个文明都在规定的范围内发展,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文明不会在宇宙中发展的过于庞大的原因。对于第二个问题,自然也就比较好理解了:除了因为发展程度不同导致文明间的沟通比较困难外,过于“亲密”的接触和交往,也会产生难以预料的问题。比如小团体的利益很可能会与联盟的共同利益相冲突,进而导致联盟的动摇,所以文明间的交往尺度就会受到联盟的严格限制,和平共处、独善其身就必然会成为联盟法则最基本的要求。由于这种限制的存在,使得理性的高等文明绝不会因为交往问题而甘愿冒违约的风险,既然不希望接触,自然也就没有暴露自己的必要,这就是外星文明都有意隐藏自己、不愿和我们接触的真正原因。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不但可以为费米悖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可以通过这一理论来解释外星文明为什么没有发展壮大和不与人类接触等一系列问题。虽然这一理论不一定是最终的版本,但至少说明费米悖论并不是无解的,外星文明的思想也不是一定就无法理解的。也许,我们与外星文明间的真正差距,并不是因为科技水平的差距造成的,而正是因为我们自身的思想还不够理性导致的。如果我们能正确的对待UFO现象,正确的处理和外星文明间的关系,说不定“他们”会不请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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