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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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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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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1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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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德 烈 森 事 件
雷蒙德·E·福勒 编著 新星 译 卑污的崇高 电脑输入
序 言
不明飞行物现象,从整体上来说,其复杂性令人震惊。这种复杂性目前尚未得到广泛地承认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各种民意测验表明,大多数人觉得“飞碟看来是真的”,但是,只有通过耐心的研究,更重要的是,亲自与目击者一起探索这种极其错综复杂的现象,才能揭示其复杂程度。一般人那种简单地认为飞碟纯属无稽之谈,或者认为天外来客确有其事的看法,已被细致的研究无情地否定了。不过,在科学上,许多课题的探索和研究都会引出更多的问题来——这已不算是什么新发现了。对不明飞行物的进一步了解,使我们遇到了一个新的课题。它不仅与科学上潜在的重要方面有关联,而且与社会学、心理学,甚至其他一些边际学科都有联系。
安德烈森事件涉及了所有的方面,而且涉及面竟是如此之广,情形竟是如此之怪诞。坦率地说,在过去,我是绝不会轻易接受一份邀请,给一本关于“接触者”、劫持事件、思维传感、神秘的神灵象征,以及与外星人的实际接触并受到体格检查这样的书写序言的。但是,这些年来,在整个不明飞行物问题上,我已经开阔了视野,认识到飞碟不是孤立存在的。
这本书是以主要目击者给我的一封信为引子的。当时,我既没有空,也不愿意去了解事情的究竟,于是就把信搁了一段时间。一天,我又把信看了一遍。写信的是一个诚实的人,她在寻求帮助,却有不知找谁是好。我不能无动于衷,随便地把这封长久未作答复的信扔到废纸篓里去。我想,既然雷福勒和他的助手们离目击者不远,他们也许可以帮我和"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的忙。我很高兴,福勒先生担负起了这个当初人们觉得一定是不受欢迎的任务。他和他的助手们接过了这个任务,其结果导致了这本非常有趣的书的问世。不,“有趣”这两个字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当你一直读下去,并用心思考其中的含义时,它会把你迷住,使你感到困惑,激起你的兴趣,甚至使你害怕。
福勒在调查这宗“怪诞出奇”的案例时所作的不懈的努力应当受到称赞。这次调查所探究的许多方面使阿丽丝在奇境中遇到的光怪陆离的事相形见拙。那些仍然认为飞碟完全是无稽之谈的人,如果他们敢于认真地看一下这本书,就会发现他们受到了猛烈的挑战。因为,不管不明飞行物现象是什么(或者是些什么),它决不是无稽之谈,也丝毫没有一点欺骗和捏造!要把这本书了报道的情形解释为“错把汽球、飞机、流星或者行星当作不明飞行物”,恐怕需要最高级的想象力!
还有人认为,不明飞行物就是载着从遥远星系飞来的有血有肉的外星人的飞行器。这本书也向这些人提出了挑战。福勒先生的前一本书《不明飞行物:星际来客》是对上面那个较为普遍的不明飞行物概念持肯定态度的。他描述的许多案例也都是对那个假设的有力支持。可是在这本书里,我们遇到了“象光一样的生物”。它们能随意地穿墙越壁进入房间;轻而易举地,然而又是不可思议地控制着目击者的大脑。如果这是一种先进技术的话,那么它一定包含着超自然的因素,好比我们地球人类的技术中有着晶体管和计算机一样。不过,看来“他们”所掌握的已远不止是物质,而是心灵之速,只是我们目前还无法弄清楚罢了。
当然,所有这些预言都是建筑在这样一个前提上的,即:整个这一奇遇决不是因为看了某个演奏会上的某个复杂的心理戏剧的结果。即使如此,这也可以作为研究病态心理学的一个典型例子,但是,诸如此类的奇特无比的案例正在越来越多地出现。它们同安德烈森案例一样,完全超越了我们的常识范围,并且不容置疑地对我们的信仰体系发出了挑战。我们建议对《安德烈森事件》这本书发生兴趣的读者,也去阅读一下其他有关第三类近遇的报道——不仅仅是象安德烈森事件这样,主要靠回归催眠术的报道看作是不可靠的,或者是相象出来的东西。但是,却很难用同样的眼光来看待目击者在神志清醒时提供的报告。而这类报告可以通过严肃的不明飞行物研究机构获得。如,由福勒先生担任主任的德克萨州塞金市的“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还有伊利诺斯州伊温斯顿的“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
向不明飞行物这一迷人现象作进一步探索的读者将认识到,这个现象是世界范围的;并将认识到这个现象提出的问题和挑战。
“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主任
西北大学天文系荣誉教授
杰·艾伦·海尼克
目 录
1. 写在难以置信的事件之前
2. 不速之客
3. 在飞碟里
4. 体检
5. 外星人王国旅行记
6. 参见凤凰鸟
7. 归程
8. 夸兹嘎的告别词
9. 给人类的信息
10.蓝皮书
11.初步的联系对比
12.最早一次被劫持的线索
13.新的调查
附录A 目击者可靠性的证实
附录B 被唤起的回忆
附录C 弗莱德·扬古澜制作的复原图和复原像
附录D 第五个外星人实体?
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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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3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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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写在难以置信的事件之前
在回忆起往事的时候,贝蒂·安德烈森觉得自己在少年时代真有点象个假小子。放学后回到家,她把衣服一换,便向马萨诸塞州乡间的水塘或小溪、田野或树林子跑去。“我总是喜欢从塘边把脚丫子伸到水里,或者从小溪里厚厚的泥巴中走国。不论春夏秋冬,对我来说都是那样趣味盎然。我觉得自己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那种感觉,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站在凉丝丝的、哗哗流淌的溪水边,周围有沾着露水珠儿的嫩嫩的小白花,附近的泥塘里长着连成片的臭菘……,那一切真叫人感到愉快。”贝蒂吃起黑草莓、乌饭果、李子、榛子和接骨树果来,可没个够。“我常常爬到高大的铁杉树上,喜欢采勺兰、黄花菖蒲,采延龄草和山月桂。我常跑到树林深处,一直玩到天快黑才出来,一点儿也不害怕。树林子里幽静极了。”
她十七岁时,与在海军服役了四年的廿一岁的詹姆斯·安德烈森订了婚。一九五四年六月十三日,他们在菲池堡结了婚。一年之后,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贝基出世了。后来,一个接一个地又生了六个。
这么一大家子人,要找房子可不是件容易事。最后,他们在马萨诸塞州北部的小城市南阿什伯纳姆买了一幢“杂活工专用房”。詹姆斯的职业是管道装配工。但是,他施展出自己的木匠活特长,把那幢旧农舍改造成了舒适的住房,来安置忙碌熙攘的一家人。他们把房子外破旧不堪的门廊拆掉,还把里外的墙壁粉刷一新(图1)。
南阿什伯纳姆是许多典型的新英格兰州城市中的一个。连绵起伏、树木葱茏的山坡上和;毗连成片的湖泊边,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长方形别墅、牧场和活动房屋。但是,昔日兴旺农庄的遗迹仍历历在目。荒芜的果园,遥遥欲坠的仓库,还有爬满了长青藤的灰色石墙,都是过去的见证人。安德烈森家的孩子们,十一岁的贝基,十岁的詹姆士,九岁的马克,七岁的斯科特,六岁的托德,四岁的邦妮和三岁的辛迪很快就和这里的街坊邻居们混熟了,很喜欢和新朋友们在一起玩耍。
多年来,贝蒂热烈地信奉基督教,可谓虔诚之极。她还努力地向全家人灌输这种信仰和观念。每逢礼拜日,贝蒂就领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孩子们到附近的公共教堂去。屋子里和院子中经常挤满了孩子,她们在那儿唱歌,讲圣经上的故事,还喝牛奶,吃刚烤出来的小甜饼。
安德烈森家一九六六年的圣诞节没有过成。而一九六七年,看来也不景气。圣诞节的前两天,十二月二十三日,一位妇女从一条不通车的小街里驱车出来,撞到了詹姆斯灰色的瓦尔克斯牌轿车的后部,使他与对面开来的一辆车迎头相撞。詹姆斯在车祸中受了重伤,需要在医院里接受几个星期的专门治疗和护理,尔后还得做几个月的牵引(术)。
十一岁的贝基是妈妈的好帮手,帮助干这干那,照料弟弟妹妹们。可是,詹姆斯需要在医院住好几个月,而贝蒂还得承担起一大堆通常是她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家里极需另有人来帮忙料理。贝蒂的父母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给这个家庭助一臂之力的。
贝蒂的父亲威诺·阿荷,是幼年时同全家一起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移居来美国的。他在马萨诸塞州买下了一个奶牛场,自己经营管理着。后来,在军队服役时,他从马萨诸塞的德文斯堡休假回家,遇到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伊娃,一个在新英格兰长大的姑娘。贝蒂是阿荷五个孩子中倒数第二个。
到了一月中旬,贝蒂自己的七个孩子对提早吃晚饭已经习惯了,这原是为了让妈妈晚上去医院看望爸爸。一月二十五日天气很暖和。那几天,隐约能感到有些春意。几个月来覆盖在地面上的积雪几乎全融化了。好些年之后,贝基在催眠状态中,回忆起那天下午很暖和,她和她的小伙伴在附近的果园里玩耍。正当她们往一棵棵苹果树上爬的时候,她听到妈妈招呼她吃晚饭的声音。
吃完晚饭,贝基帮着收拾完餐具,又跑出去了,此时随着白天的最后一丝光线在夜幕中消失,下午暖和的气温已经急剧下降。不一会儿,贝基又回来了。房子周围的洼地中泛起了大片的雾气,预示着夜里要下大雾。
和往常一样,小詹姆斯、马克、斯科特、托德和邦妮都已吃过晚饭,换上了睡觉的衣服,正在看电视。这天晚上播送的是“小丑鲍叟”。三岁的辛迪偎依在外祖母的怀里。贝蒂正在厨房里忙着干剩下的一些事。
突然,电灯开始闪起来,紧接着就灭了。整幢房子一片漆黑,屋子里一阵混乱。孩子们吓得直往厨房里跑,去找妈妈。几乎与此同时,全家人看见一道奇怪的粉红色光亮从厨房的窗外照进来。
十年之后,在催眠状态下,贝蒂和贝基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贝蒂 忽然,电灯灭了。我们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朝四下打量着,寻找原因。……我从窗子,从厨房的窗子里看见一道光亮,有点粉红色的光亮。现在,光更加亮了,是深红和桔红色的光,还一闪一闪的。我对孩子们说:“别吱声!快,到起居室去。不管那是什么,它总会离去的。”整个房子仿佛被真空吸尘器罩住了,周围一片寂静。
贝基 接着,就听见妈妈说:“嘘!别作声!”厨房里有一片闪烁着的强光,光亮是从外面照进来的,强烈的亮光。
闪烁的亮光使安德烈森家的厨房变成了彩色的万花筒。惊慌的贝蒂把激动的孩子们往起居室赶,这时她的父亲阿荷却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想看个究竟。当他从食品室的窗子朝后院看时,他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签名的声明书中,他对见到的情形作了详尽的描述。这位老人写字时手是颤抖的。虽然他描述的情景使人感到新奇费解,但是却有着一定的说服力。
我从贝蒂家窗子里看到的那些生物,和万圣节前夜打扮得奇形怪状的人一样。他们的头上戴着滑稽的头饰,大概是模仿月亮人。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跳跃着前进,象蚂蚱似的,奇怪。当它们发现我在注视时,就站住了。在前面的那一个向我看了一下,我感到有些晕眩。我记得的就是这些。……
安德烈森事件就这样开始了。
这是一宗在不明飞行物调研人员的术语中被称为“第三类近遇”的案例。
“第三类近遇”,曾作为一部令人惊异不止的不明飞行物影片的片名,是杰·艾伦·海尼克博士首创的,用来形容特殊类型的不明飞行物报告。他一共发明了六个主要类别的名称:
夜光:夜晚在远处天空中见到的不规则的亮光
白昼盘:白天看到的、远处的盘状飞行物
雷达/肉眼:雷达和肉眼同时看到的不明飞行物
第一类近遇:在五百英尺内见到不明飞行物
第二类近遇:不明飞行物留下了痕迹
第三类近遇:在五百英尺内看见不明飞行物中有形状象人一样的乘员
其实,安德烈森事件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的第三类近遇。用不明飞行物专家的行话来说,它“怪诞得出奇”,就连最虚心的调研人员起初都倾向于丝毫不予考虑。然而,这个事件是迄今为止有文件和纪实材料证明的最有价值的案例。“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集中了十二个月的时间,对它进行了专题的调查研究,其中包括录制从催眠状态中得到的大量证词,用测谎仪对目击者进行广泛的测验,对确凿的情况证据作仔细的分析,对目击者个性作细致的核实,与其他第三类近遇报告作详尽无遗的对比,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工作。
关于这次调研,最后写出三本共28页的秘密报告。在很有分量的证据面前,我们的怀疑消除了。可是,对于如何做出解释,仍有一些难题。看来,贝蒂·安德烈的陈述在某些情节上涉及的事实同我们地球人所直到第太不相同了,只能能用比喻来描述,或者只能当意识处于一种改变了的状态时才能理解。
这本书还写了对安德烈森一家的报告如何进行调查和证实的经过。因此,我也许应该先说明一下,我自己(虽然在一开始吃怀疑态度)是怎样参与者已工作的。
我对整个不明飞行无线向导兴趣可以追溯到四十年代末。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收集和研究我能得到的所有这方面的材料。
一九五二年一月我参加了美国空军。因为我有一张无线电业余爱好者的执照,又因我的无线电和电子课程的成绩非常好,美国空军就把我选送到一所专门的电子侦察学校学习。我的工作使我能够接触到有关不明飞行物的情报。从那些情报中可以看出,美国军方是非常认真地对待不明飞行物的。
一九五五年十二月,我作为一名空军一等兵光荣退伍了。长期以来我对不明飞行物的兴趣使我在一九六零年成为“全国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的助理人员。一九六三年,我自己开始对当地的目击事件进行实地调查,并主动把我写的调研报告呈交“全国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和美国空军。后来,我成了“全国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的正式调研人员,并在一九六四年十一月担任了这个机构的主席。
我写的关于在新罕布尔什州的爱克赛特发生的一起传统的不明飞行物目击事件的报告,促使约翰吉·福勒写出来《在爱克赛特发生的事件》一书。而那个报告,在一九六六年四月国会第一次公开的意见听取会上成了一个主要的论题。一九七一年,我担任了一个叫做“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的国际性组织在马萨诸塞州的主任。在继续担任“全国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顾问的同时,我还成为“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的助理人员好调研人员。这个机构的主任是杰·艾伦·海尼克博士,他曾经任美国空军“号志计划”、“遗恨计划”和“蓝皮书计划”的主要天文顾问达二十年之久。
一九七五年,“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任命我为全国调研主任。和这一新的任命有关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撰写和编撰一本详细的不明飞行物调研人员实用手册。这本手册于一九七五年出版,被“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及国外一些组织机构采用。手册是按照海尼克博士推荐的许多调研程序编写的。
遗憾的是,每一类别的目击事件中有许多都未能报告给官方机构。据估计,在所有不明飞行物目击者中,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提出报告。而且,遭遇的情形越奇特,报告上来的可能性就越小。第三类近遇可能是解开不明飞行物之谜的关键所在。可是,在所有类别的报告中,第三类近遇本身就是最难以使人置信的,也是最难以得到证实的。使问题更加复杂画的是,第三类近遇的目击者在回忆遭遇的经过时,似乎经常在某些情节上产生健忘症。尤其是劫持案例,大多数目击者只记得在很近的距离内见到的不明飞行物;有的人能回忆起见到外星人的情形;但他们都回想不出多少细节。在他们神志清醒时,头脑中与外星人实际接触或被劫持的记忆,不知为什么竟被抹掉了——也许是被仁慈地抹掉了。事后,模糊的往事再现、做梦和直觉,使目击者怀疑到,在他们自己身上可能发生过不寻常的事。不过,被劫持的细节仍然被封闭在他们的头脑深处。
当一个人遇到了不明飞行物,又因遭遇至离奇而犹豫不决、不愿和家人或朋友谈论,应该到哪里去报告呢?政府高级官员都已公开宣布不明飞行物是不存在的,那又能找谁去呢?安德烈森一家当时就是处在这样一种困境之中。事件发生后的几年中,模糊但又逼真的遭遇情景使贝蒂安德烈森心情非常沉重。她女儿贝基曾经以为她们的经历是场恶梦,可又觉得那梦好像很真实。贝蒂的脑子里有时会出现与遭遇有关的怪异情景。令人寻味的顿悟以及见到外星人的情形,在某些瞬间会越出潜意识而浮现出来,然而,当她有意识地想要去记住时,那些情形却又消失了。
因此,在一九七四年,当“全国调查”为一个科学家专门小组征集第一手不明飞行物报告时,贝蒂是提供报告的人们中的一个。她报告了所能记得的模糊的遭遇细节。她收到了“调查”寄来的一封统一印好的信,信中对她所报告的事件表示不感兴趣。她原来满怀希望地想弄明白她一家人遭遇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下却被浇了一盆冰水。
后来,一九七五年八月,她在当地报纸上读到一篇关于“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的报道。那篇文章说,研究中心主任杰·艾伦·海尼克正在收集不明飞行物报告,以进行科学研究。贝蒂坐下来,写了一封关系到命运的信,简单地描述了一种似乎是第三类近遇的细节:
海尼克博士:
我很高兴地从报纸上读到,终于有人在研究不明飞行物了。现在,我可以把我的遭遇…….在一九六七年不明飞行物乘员的事……告诉别人了……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日
海尼克博士收到了贝蒂的信,把信在档案柜里放了几个月。后来,他把信又重读了一遍,并把它转给“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的“人形生物研究小组”。这个小组从“不明飞行物研究中心”索取到许多全是关于这种第三类近遇的案例,准备用计算机编成目录。
经过讨论,研究小组认为贝蒂安德烈森的报告可能是有价值的,决定进行调查。贝蒂是在马萨诸塞州遇到不明飞行物的,因此,研究小组就请这个州的“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的调研人员替他们调查此事。一九七七年一月,实地调研员朱尔斯威伦考特作了第一次调查。
要想获得任何有意义的结果,我们必须要能够激发出深埋在贝蒂和贝基头脑潜意识中的记忆。这一点很快就变得显而易见了。我们想起了约翰·富勒在《受阻的旅行》一书中描写的关于希尔夫妇被劫持的典型案例。在调查那件案例时,也出现了和我们共同的问题。希尔夫妇虽然能记起与外星人刚刚遭遇时的情形,但他们都讲不出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建议他们去找医学博士、精神病专家本杰明·西蒙。在治疗过程中,西蒙博士使用回归催眠术,帮助希尔夫妇有意识地回忆出了“失落”了的那段时间。看来,对安德烈森事件也得采用同样的做法。
新英格兰州催眠研究所主任哈罗德杰·埃德尔斯坦是专职从事催眠艺术研究的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不少医院,包括悉尼的法泊癌症中心和马萨诸塞州的精神病治疗所,都把病人介绍到他这里来。除了研究所的工作外,他还是马萨诸塞州伯林顿综合心理疗所的职员,并在三所学院中担任教师的指导,同时还为一些执法机构工作。简而言之,爱德尔斯坦在催眠术的实际应用方面是公认的专家。
在我们“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一个调研人员默林·希恩的影响下,他以一名顾问的身份参加了不明飞行物的研究(在悉尼癌病中心治疗癌症的时候,医生曾介绍魔林到埃德尔斯坦博士处去消除化学疗法产生的呕吐症状)。尽管这是埃德尔斯坦第一次参加不明飞行物调研工作,但他那热情的性格和对人类行为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使他得到了贝蒂和贝基的完全信任。
贝蒂和贝基都是较理想的催眠对象,做了几次催眠之后,只需几分钟就可以使她们俩人中的任何一个进入迷睡状态。埃德尔斯坦觉得,在书里将他催眠的具体方法介绍给读者是不道德的。不过,我可以报道一点,即,他使用率诸如“关键的话”和用手施加“一点压力”这样的方法(我记得,有一次他指着贝蒂让我们看她的反应:她很快就迷睡过去了。身体像个布娃娃似的松软下来)。在回归催眠术产生的迷睡状态中,贝蒂和贝基详细地谈出了在她们精神上造成创伤的经历。她们都很自然地表现出恐惧、害怕、疑惑不解、忧虑担心、痛苦及喜悦的神情。她们的面部表情、语气、声调以及流出的泪水,显然是真是的。
马萨诸塞州“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主任约瑟夫·桑坦杰罗一直向我提供调查的最新进展情况。开始时,我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我也很感兴趣。我仔细地听了催眠盘讯的录音,我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个目击者完全是诚实的。当测谎仪最初几次测验的结果表明目击人讲的确实是实话时,我便作为一名主要调研人员参加了调研组,并从一九七七年六月四日起参加了催眠调查。
如果你相信不明飞行物是真的(根据一九七八年盖洛普民意测验,美国多数成年人,约有百分之五十七,相信不明飞行物是存在的),那你就比较容易相信贝蒂·安德烈森的故事虽然离奇古怪,却不是想像出来的。即使你属于仍持怀疑态度的少数,不同意我们这次调查做出的所有结论,我想,你也会觉得她们的证言意义太重大了,使人非信不可,不能随便地不予考虑。在十二个月的盘讯中,她们陈述的情节自始自终是复杂的;并且,与其他第三类近遇的情形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这就更加证明了其真实性。这一案例的一个很不寻常的特点,就是被劫持人的美术能力。贝蒂在威斯敏斯特小学读书时,除了数学和写字课以外,美术课也是她所喜欢的课程,并且曾多次在美术比赛中获得头奖。在我们后来的调查中,她画出了与她遭遇有关的详细的素描图,其中有一些画的是飞碟的内部构造图。这些图画和她陈述一起,成了她所述遭遇的有力证据。
本书中有许多是记录下来的原话,那是处于催眠状态中的目击者向我和我的同事们讲述与外星人的遭遇时说的。书中大部分陈述内容并不像编者按那样明晰、有条理,而是从回归催眠术的记录中直接引用过来的。为了精确地表示出遭遇过程的时间顺序,陈述内容作了重新安排。
安德烈森事件的故事是真的吗?至少在目前,在更加有说服力的第三类近遇事件对贝蒂·安德烈森的遭遇作出更加肯定的结论之前,每个读者只好得出自己的结论。你也许会认为书中有些部分的陈述难以置信,甚至是不可理解的。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目击者们相信它是真的。
因此,我也相信:它是真的。
雷蒙德·E·福勒
于马萨诸塞州
2.不速之客
当闪烁的亮光从窗外照进厨房时,贝基已经照妈妈的话回到了起居室(图2)她借着厨房窗外照进的光亮朝通往厨房的过道望去,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上下跳动。随后,又是一片漆黑。就在这时,贝基和她外祖父,以及除贝蒂以外的每个人都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此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下面就让目击者们自己来叙说吧:
朱尔斯(调研员) 贝蒂,发生了什么情况?
贝蒂 光又亮了。啊,出现了几个生物,他们站在那儿,正对我说话呢,但不是在用嘴说。他们的脑袋真大!
约瑟夫(调研员) 贝蒂,他们怎么进屋的?
贝蒂 从门里进来的。
约瑟夫:是你给他们开的门吗?
贝蒂 不是。
约瑟夫:是他们自己开的门吗?
贝蒂:不是。
窗外出现的四个外星人实体现在从门里——不是从门框里,而是穿过门板尽到了房间里。他们从固体的门板中穿过,仿佛门板不存在似的:
贝蒂 他们好像是排着队进来的……现在,他们开始进门了……一个跟着一个,直接从门板上传过来。我的天哪!穿过来了!我朝后退了一步。这难道是真的?可是,他们正在一个跟着一个地朝屋里进……现在,他们全多进到屋里来了。
我们很难具体地想象出贝蒂描述的情形。因此,每当催眠术快结束的时候,埃德尔斯坦博士就建议她把催眠状态中描述的细节记住。她的绘画能力充分地发挥出来了。她用铅笔给我们画了许多张详细的素描图,本书中有不少这样的图(图3)。
贝蒂 我感到很奇怪,他们是怎么从门板中穿过来的?他们是怎么穿过门板进屋来的?
贝蒂迟疑地不敢上前去。她绞尽脑汁思索着,竭力想给眼前发生的事找到合乎逻辑的解释。猛然间,她那强烈的基督教信念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向她提供了理论根据:
我想,他们一定是天使,因为耶稣能够穿墙越壁并在水上行走,一定是天使……我脑子里不断地想到圣经上的话,“要招待陌生人儿,因为他可能就是化了装的安琪儿”。
虽然贝蒂的信仰还远未达到狂热的程度,但是,她那明显的原教旨主义的观念使她对发生的一些事的理解和解释带上了基督教的色彩。这四个外星人实体与人们通常描绘出的天使的形象毫无相似之处。出了那个领头的个子似乎有点高以外,他们全像蒙古人。
贝蒂 那个个子高一点的……他的眼睛好像……他的左眼好像能够很快地扬上去,眯成一道缝(图4)。
大大的鼓出来的、猫眼似的眼睛,与没有什么特征的面部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脸上只有作为鼻孔、耳孔的洞眼以及固定的、疤痕似的嘴。他们身穿有光泽的深蓝色制服,每人左胳膊上佩戴着一枚臂章,形状是一只张开了翅膀的鸟(图5)。只有三根指头的手上戴着手套(图6)。脚上穿这高筒靴或筒靴。
贝蒂呆若木鸡似的站着,但她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异常镇定的情绪。闯入家中的外星人身是有一种友好的气氛,她不再感到害怕了。那个约有四英尺高的领头的向她介绍说,他叫“夸兹嘎”。
埃德尔斯坦博士 他们知道你的名字吗?
贝蒂 知道。他管我叫贝蒂。好像是从嘴里发出的音,但是,那……对了,那大概是思维的传递……不过使人觉得像是嘴里发出的音。
当这种思维传感刚开始进行时,贝蒂误解了夸兹嘎发出的一个思维传感像。那领头的伸出手来,贝蒂便问道:“你是想要点吃的东西吗?”他们没有说话,光是点点头。
贝蒂 于是我就从电冰箱里拿了一些事物出来,把锅放在炉子上,接着我就开始炒肉。
那几个外星人实体用毫无表情的眼睛盯着贝蒂看了一下,于是她的大脑又接到了一个传感像:
我转过身来,因为他们又对我说话了。他们说:“我们只能吃烧烤出来的食物。”我就把肉放到火上烧。他们看到冒烟起来了,竟然很吃惊,直往后退。
贝蒂脑子里出现了更清晰的传感像,这是那几个外星人在纠正贝蒂的做法:
他们说:“那不是我们吃的食物。我们的食物是用火检验过的:是用火检验过的知识。你有没有那样的食物?”
贝蒂在宗教信念的支配下答道:“我想是有的……在那间屋里。”
此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与我们从幼儿其就受到的教育中知道的、合乎逻辑的现实情况全然不同。而人类的头脑往往像一部按程序工作、不接受外来数据的计算机一样,习惯于给我们尚不知晓的这些事实挂上“谎言”、“梦魇”或“幻觉”的标签,加以否定。
贝蒂 他们跟着我进了起居室。我一看,全家人都在。可是,在他们身上,时间方佛停止了。我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把目光转向茶几,从上面拿起了圣经。我转过身,把它递给了那个领头的。作为交换,他也递给我一本小小的,薄薄的蓝封皮的书(图7)。
那个自称夸兹嘎的外星人从她手中接过圣经,捧在手里。随后发生的事使贝蒂非常不高兴:
那领头的把书(圣经)放在手上……(叹气)用另一只手在书的上方挥了挥,就这样,又出现了几本圣经,比原来那本厚些。接着,他把那几本书递给他旁边的那几个。他们一人拿了一本,每人的动作都是由自己支配的。他们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手中的书。每一页都是空白的,白的发亮。他们看完了。于是,我便开始翻阅那本小蓝皮书。
杯底的大女儿贝基,在催眠状态中讲述当时的清醒时回忆起,在这一刻,她的意识恢复了过来。电灯灭了之后,她所记得的第二件事,就是瞧见她妈妈正在起居室的墙角那儿和外星人实体们交谈。
朱尔斯 你在哪儿?在过道里?
贝基 我们在起居室里……我在靠近电视机的地方。现在,我正朝左边望去。
朱尔斯 你看到了什么?
贝基 有个……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儿有个生物,样子真可怕。可是妈妈却安然无恙。
在催眠程序中,望着贝基的样子,听着她说话的声音,真使人感到不安。在事件发生了许多年后的今天,斜靠在催眠师椅子上的是一个二十二岁的成熟的年轻人,可是从她嘴里发出的竟是十一岁儿童的声音!
约瑟夫 你说的那个“生物”,是一个,还是许多个?
贝基 他看上去像个陶俑。样子像个陶瓷人,……正在对妈妈说话,是人一样的生物。在他背后,紧跟在他后面,靠左边一点,又有一个小的。他后面还有两个。他们长得简直像三胞胎。
约瑟夫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人呢?
贝基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他们像人。他们是人。他们长得太矮小了。不过我猜想,他们可能都是男子汉,不是女的。他们长得像套用一样,像是平滑、光亮的陶瓷。
朱尔斯 他们有没有用手来摸摸你?
贝基 他们没有碰我。
朱尔斯 他们有没有把你带到外面去?
贝基 他们没有带我到外面去,他们甚至没有……我只是站在那儿望着他们。他们也知道我站在那儿望着他们,他们还知道我的弟弟们……我弟弟和我的……让我来数一下!我的一个,二个,三个弟弟正坐在那儿,还有外婆——她也在那儿。……哎呀!外公到哪儿去了?
朱尔斯 他刚才是和外婆在一起的,对吗?他不见了吗?
贝基 不见了,外公不在那儿了。
朱尔斯 外公在厨房里吗?
贝基 不在,厨房里什么人也没有。外公刚才到妈妈那儿去了。他是跑去看窗外的动静的。
小贝基显得十分焦躁不安。她从失去只觉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的那一会儿,发现外祖父不见了。实际上,他是跑去看那闪烁的亮光了,现去到厨房的窗边,后又到餐具室的窗边。当贝基发现他不在时,他正在贝基看不见的餐具室里,一动不动地像被定身法定住了。
约瑟夫 你妈妈有没有把什么东西给了生物?
贝基 我不知道。妈妈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件东西,那个陶瓷人拿着那东西的另一头,像是一本书……那个陶瓷人拿着书的左边,妈妈是站在……
约瑟夫 哪儿来的书?
贝基 哪本书?我不知道。一定是妈妈刚才就拿在手里的。
贝基并没有看见外星人和妈妈一起进屋子的情景。她没有见到圣经如何被神奇地复制出来,也没有见到他们在蓝皮书递给她妈妈时的情形。当她恢复了意识时,首先注意到的便是她妈妈与夸兹嘎一起在看那本蓝皮书。
贝基 我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在屋子里了。……妈妈正在跟他们说话。他(夸兹嘎)手里已经拿着一本书了。
朱尔斯 电视机不亮了?
贝基 电视机……不是不亮了。没有图像,没有声音——非常非常黑暗,就好像你把亮度钮拧小了——就好像你把它拧得很小,图像变得十分灰暗,声音变得很轻很轻那样。
在整个催眠调查过程中,每当贝蒂和贝基在忆述他们的遭遇时变得焦躁不安了,埃德尔斯坦博士就来帮助她们消除焦虑。他以正确的方式,在恰当的时刻,本能地觉察到她们需要得到的是什么样具体的帮助。
他很有信心地准确地掌握着催眠术的进程,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埃博士 贝基,你有点心烦意乱,是吗?
贝基 是的!
埃博士 为什么感到心烦意乱?
贝基 那些生物叫人害怕。
埃博士 叫人害怕?可是你对我们说过,你曾经感到和他们很亲近——你说过,你喜欢他们。
贝基 是的。他们很和善,也没有恶意。可是他们的模样叫人害怕……看上去真怕人。
埃博士 他们的样子可怕?好,我要你明白,这一切你都安然无恙地经历过了。是这样的吧?
贝基 是这样的。
埃博士 因此,你没有什么可害怕的。放松……放松。
贝基被要求对那些外星人作详细的描述:
他们身穿……看起来,像裤子和下摆塞进裤子的衣衫,不过是紧身的。有点儿像——那衣服使我想到了紧贴肉皮的潜水服。
约瑟夫 那贴身的服装有多长?
贝基 几乎快到鞋子。
约瑟夫 你能看见裤脚吗?是不是一直盖到脚面上?
贝基 能看见裤脚。第一个人的裤脚有……他的裤子像紧身服一样一直延伸到有一条界限的地方。界线以上颜色较浅,接线以下颜色较深,像是鞋子或靴子的颜色。
弗莱德(调研员) 你能把他们的眼睛描述一下吗?
贝基 他们的眼睛很大……闭眼或睁眼。
弗莱德 他们长没长耳朵?
贝基 我没见着。
弗莱德 他们脑袋上长着头发吗?
贝基 我没有看见头发,他的脑袋看起来像个梨,倒挂的梨。
弗莱德 他有没有鼻孔?
贝基 我连鼻子都没有看见,因此我不知道有没有鼻孔。
弗莱德 有嘴吗?
贝基 从侧面看没有,当他转过脸来,又有了。那嘴就像陶器上的一道皱纹。不是一道线,但是像一道线。我没有看见什么鼻子。我看见他脸上有不少阴影。看得最真切的就是他的大眼睛,像玻璃珠子似的,看上去真怕人。
埃博士 你睡一会儿吧!你放松,放松,……
朱尔斯 你怕吗?
贝基 嗯。因为他的模样叫人害怕。可是,我没有办法——不能动弹。我倒不是怕他,因为我觉得他并不打算伤害我。只是他的模样是我感到恐惧。
贝基望着她妈妈和那几个小矮人,他们正在看那本小蓝皮书:
那本书,书是发亮的。妈妈正在向他们致谢,一定是感谢他们给了那本蓝皮书。
那个高个子外星人实体本能地觉察到贝基醒过来了:
那个头头,个子最高的那个,径直向小弟妹和外婆、向我这儿过来察看。他看见我站在这儿,就止住了脚步。接着,他离开了我,回到原先的地方,又开始对妈妈说话或是看着妈妈。这时,我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贝基又进入毫无知觉的状态中。我们还是回过来看看受优待的贝蒂吧!她正与天外来客一起翻阅那本小蓝皮书:
我开始翻看小蓝皮书,前三页是雪白的,白的发亮。接下去,我翻开到了顶部是银灰色的形状像线圈似的物体,有一只轮子,轮子里面有四件东西。我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我把书翻完了,合上了书。
当贝蒂合上书时,那些外星人实体的眼睛便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真古怪。刚才还亮亮的,而现在里面出现了一个黑眼珠。眼珠子作直线运动,尤其是左眼。
贝蒂一直想摆脱那种将她的思维与正在发生的现实隔绝开的、使人沉静下来的作用力。她曾在短暂的一瞬间做到这一点,并将当时的对话写在她的报告里:
“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贝蒂问到。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实体回答,“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我怎样才能帮助你们呢?”
“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你们是从上帝那儿来的吗?”
她追问说,“你们总说是来帮助人类的,为什么?”
“因为人类正在自行毁灭。”他们答道。
她叹了口气:“我怎样才能帮助人类呢?”
“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如果你们是从上帝那儿来的话,”她又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帮助我们,并且真是从上帝那儿来的,我愿意跟你们去。但是,你们不要骗我。“
“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他们又问了一遍。
实体用带有催眠力的眼光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抗拒力越来越弱。他们缓慢地地邀请她:“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这声音在她的心灵深处回荡着。但是,她的本能却又一次顽强地支配了她。“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父母怎么办?”“他们都很好,”夸兹嘎回答,“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朱尔斯 你家里其他的人都在干什么?
贝蒂 他们向我保证不伤害他们——保证他们安全无恙。他们说:“你瞧,他们都在那儿休息呢!”他们(贝蒂的父母,孩子)脸上没有害怕的神情,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外星人)说:“他们很好。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他们不停地重复着“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主啊,快告诉我该怎么办!”贝蒂轻声地说。
“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外星人实体又重复说,“你跟我们走一趟,好吗?”
“好吧。”贝蒂用很轻的声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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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3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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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飞碟里
贝蒂 他说:“站到我背后来。”不过,不知怎的,我像是被神秘力量吸过去的,一下子飞到了他背后。我刚站稳,他就开始朝门外走去。而我,竟然也和他们一样穿透了门板。
约瑟夫 没有人去把门打开吗?
贝蒂 没有。我排在他们中间,跟在那个领头的后面。我想,他们站成一队,一定是在沿着一条“通道”前进。
此时,贝蒂已经不再是用脚走路了。她发现自己双脚离开地面有好几英寸,身体腾空,与劫持她的外星人一起飞快地行进。
我像他们一样,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前行进。我和他之间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其他那几个显然是跟在我们后面。
一种奇异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传遍了贝蒂的全身。
我的腿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全身都有这样的感觉了——混身上下方佛一点儿重量也没有……真怪!现在,我们来到了房子外面。他站住了。
贝蒂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在她家的后院里,有一只带起落架的、中间部分鼓起来的、椭圆形物体。
这引起了科研人员的关注。这样一个不寻常的物体,怎么没有被周围的邻居们看到尼?我们打断了贝蒂的忆述,向她询问有关的情况。
雷蒙德 那么,别人家的房子呢?你能看见附近街坊邻居的房屋吗?
贝蒂 看不见。我只看到雾,雾茫茫的一片。
雷蒙德 你出来后,怎么知道你还在自己家的房子附近呢?
贝蒂 我只是根据我家房子的一个墙拐角,以及那艘飞船作的判断。房子的其他部分显得非常模糊不清。四周仿佛尽是雾气。
在调查过程中,房子现在的主任证实说,后院的低洼地很容易聚积起浓浓的雾气。气象报告的记录也证明,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五日夜晚那一带有雾。
黛比 (朱尔斯之妻)那么,汽车库尼?
贝蒂 我看不见汽车库。站在那里,我连斜对面的墙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在我左面的房子、房子的拐角、石墙和树。再往前看,好像只能看到雾茫茫的一片了。那只飞行器似乎占据了很大一块地方,挡住了我的视线。
贝蒂带着敬畏的心情注视着悄然出现在后院里的奇异的飞行器。但是,她很快又由吃惊变为忧虑和恐惧。夸兹嘎仿佛觉察到了这一点,为了让贝蒂放心,他做了件奇特的事:
他说:“诺,你可以相信我。你瞧那艘飞船。”说着,他不知用什么方法使飞船的地不变得像玻璃一样透明,连里面的构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飞行器底部突然间变成透明了。此时,贝蒂认出,里面有一些装置和蓝皮书里画的一模一样。
我看见……里面有些装置是我在那本书里看到过的。飞船底部有玻璃球,样子像雕花玻璃器。还有臂状装置将这些玻璃球与旁边的另一形状的部件联结固定在一起。那些部件能够沿着一个形状像车轮内胎的装置转到。轮胎状装置里有灰色的物质,还有水一样的液体(图8)。
贝蒂怎么也想不出地球上有何种机械装置与她眼前所见到的有相似之处。她低声问:“那是什么?夸兹嘎,那是什么?”
“我还要让你看一些东西。”他答道,“来,跟我来。”
贝蒂 那飞行器又恢复了原状,不再像玻璃那样透明,而是像金银器皿一般。我还看见飞船的起落架。那艘飞船像是落在小山丘的边上。
换句话说,那艘飞行器起落架的长短是根据后院中小山丘坡脚的斜度来调整的。夸兹嘎面对那艘外星飞行器,扬了扬左手。顿时,飞船上出现了一个开口(图9)。
贝蒂 啊!那扇门开了,大概是自动打开的。也许是他把它打开的,因为他刚才举起了左手。我们又排成一队。他嗖地一下子飞了上去,我也飞了起来。其他那几个野跟着飞上来了。飞船上有三个台阶。
贝蒂悠然飘进了一间墙壁是拱形的小舱室。他们刚一进去,门就自动关上了。
我们现在走进了一间半圆形或四分之一圆形的下舱室。他(夸兹嘎)和另外那几个走到一旁,站在那儿谈论起来(图10)。我打量着这间小舱室,……墙上有一道突起的棱,一直延伸到门口有台阶的地方。我感到身上一点儿重量也没有了。还有些恶心。手和脚好像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他们还在那儿交谈,有时朝我看一看……嗨,快一点吧!我都等累了。老站着不动,真烦人……我感到身上一点儿重量也没有……哎哟,我的脚麻木得厉害,连我的手和胳膊也麻木起来了。他们还在那里交谈,他们中有两三个向外走去……门猛地一下打开,他们出去后,门又关上了。
夸兹嘎向贝蒂这边走了过来。此时,仍有两个实体留在小舱室里,他们站在一旁望着贝蒂:
他把我领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他对他们说了“做好准备”之类的话,让他们把我带到上面的舱室去。
贝蒂和那两个实体离开了小舱室。夸兹嘎却留在了那里。
于是,他们两个,一个走到我前头,另一个站到我背后,我们朝这间四分之一圆形的小舱室靠右边的最尽头走去。“呼”的一下子,又有一扇门开了。你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地方有门,只看见一块墙壁向上隐去,一扇门便现了出来。里面有楼梯,盘旋向上。我们似乎是漂浮着上楼梯的,可是……我的腰部感到十分沉重。我们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我还能瞧见下面的一些情形。我们三个走到上面。接着,有扇门向下打开了(图11)。
这时,催眠师将录音带换了一面。
埃博士(催眠师) 贝蒂,我现在要你记住你在何处。你刚才说“门朝下打开了”。
当埃德尔斯坦博士让贝蒂接着往下讲时,她立即纠正说:
门是“向下”打开的,不是“朝下”打开的。反正门向下消失了。……现在,他们进门去了。
贝蒂在那两个一言不发的外星人一前一后地陪同下,进入了一间圆形的舱室。室内的情景使她感到困惑不解。
我看到……室内有一只箱子,或是一只台子,还看到另外一样物体。那是个……红色和黑色的——有两种颜色的物体。是黑色的,轮廓是红色的。大概是一种什么镜子吧,(轻声地)我说不准。圆形舱室里还有较大的涟漪状物体,好像是窗子(图12)。他们继续带着我向前走,(叹气)向舱室的的尽头走去。现在,他们站下了,我也站住了。……他们两个走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
“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她问道。一种无形的力量将贝蒂死死地固定在那里,使她无法走动。除了脑袋和脖子还能活动以外,她的全身都动弹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在旷野上的婴儿那样孤弱无力。此时,我们看到她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态,她的脉搏也加快了。催眠师立刻作出了反应:
埃博士 贝蒂呀,我是埃德尔斯坦博士。是我在跟你说话。请你放松。你心里有些害怕,是吗?
贝蒂 他们把我一个人撇在那里了!
埃德尔斯坦博士有时候向目击者暗示,说自己是和她们在一起的,从而给予她们精神上的支持。
埃博士 贝蒂呀,你放松。我在你身旁。我要你感知到我是和你在一起的,能给你壮胆。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你现在可以感到那种害怕的感觉正在消失,对吧?我一直在你身边。请继续说——接着往下回忆。没什么可害怕的。
贝蒂镇静了下来。她开始描述她所见到的各种各样完全陌生的实物。可是,那些实物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离奇了,他不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才对,只好用自己所熟悉的事物来形容:
贝蒂 好的。我站在那儿,向四周打量着。那儿……在墙上,有树叶形的图案。哦,天花板上有一个物体,看上去像栏杆,不过不是的。这间舱室有些像半圆形的球……右边有一些树叶形的图案,上面有突起的按钮,有防护罩……还有各种不同的符号……旁边就是那只台子,还有……身上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真讨厌!我似乎只能扭动着脖子向周围看。他们用某种方法控制了我的身体,把我定在那里不能动了……
埃博士 你又感到有些害怕了吗?
贝蒂 没有。
埃博士 很好,我仍然和你在一起。
贝蒂 你能看见那些实物吗?
埃博士 看不见。我只能通过你的眼睛来看。请说下去。
贝蒂 我在看那儿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我无法看见我背后的情况。那儿有些金色的……物体,像是缆索和……一种饰带一类的东西。
在这段时间里,贝蒂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几个外星人回来。她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贝蒂 但愿他们能快一点儿!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舱室里开始亮堂起来,是他们把光线弄亮的……(轻声地)咦,那是个什么东西?我见到一个……不知它是不是从墙上伸出来的……一定是他们打开了机关,把它推了出来。那是一个有点儿像照相机部件的物体(图13)。我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它发出越来越亮的光……啊,现在光更加亮了。哦,有人进来找我了。他们说:“你跟我们来一下,好吗?”说着,他们就站到了我面前。
埃博士 贝蒂,跟你说话的是夸兹嘎吗?
贝蒂 不是他。
埃博士 好,我要你把这一时刻牢牢记在脑子里。牢牢记住这一时刻,下一次,你就从这一点接着回忆。要记住这一次回忆到了什么地方。你听懂了我说的这些话吗?
贝蒂 听懂了。
埃博士 要把这一时刻埋在你的潜意识中。下一次你就从这一时刻开始回忆,一直回忆下去。
这时,贝蒂从催眠术造成的迷睡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每当一次程序告一段落时,调研人员都怀着强烈的好奇心等待着下一次程序的到来——接下去,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又过了两个星期,我们才在新英格兰州催眠研究所的办公室里再一次见到目击者。
那是一个闷热的六月天。除了空气调节器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响外,整个办公室都沉浸在一种肃静的气氛中。催眠程序就在这种气氛中开始了。埃德尔斯坦博士对着打开了开关的录音机发表了开场白:
埃博士 今天的日期是一九七七年六月四日,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一分。这次程序是两星期前我们近现代催眠调查程序的继续。贝蒂,我现在要你逐渐地使自己进入催眠状态。很好。现在,把全身放松,来加深催眠程度。让自己放松。当我把手放在你肩膀上的时候,你要让你自己进入最大限度地松弛状态。再放松,再放松……放松,放松。现在,我要你使自己回到上次的程序中去。回到那一时刻去。当你回到那儿的时候,请你告诉我一声,你回到那个时刻了吗?很好!我要你接着回忆下去。
每个星期,目击者都能很精确地从上一次埃德尔斯坦博士中止催眠程序的地方接着陈述下去。这使我们非常惊讶。在技术高超的催眠师的操纵下,催眠术引起的深沉的迷睡状态几乎能使受术人将全部经历回忆出来。在这种迷睡状态中,一个人只能说实话,说出他或她自己认为是事实的真情。贝蒂和贝基就像两台录音机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开、关上!人的大脑竟有这般了不起的记忆储存能力,真叫人赞叹不已。
贝蒂 现在,光更加亮了。门又开了,有人走进来。我很高兴,因为我在这里好象待了老半天……他们朝我滑行过来。是那四个外星人中的一个……不,是其中的两个!他们向我招手,让我跟他们去。……他们带着我向舱室中央走去……一个在我前面,一个在我背后。我问他们:“我们现在去哪儿?”……他们说:“你到这儿来。”我走过去,站到藏饰中央。这是站在我前面的那一个转过身来,向我看了一眼。
贝蒂又一次被告知采取“跟着排头”的姿势,处身于两个外星人实体之间。突然,她发现自己从地板上的一个开口处沉降下去:
贝蒂 我们脚下出现了一个通道,我们慢慢地沉降下去。通道的四壁是银色的。……慢慢地沉下去——我们降了下去……降了下去。下降停止了。一个外星人让我站到他背后。我站了过去。另一个则站到了我的背后。门往上打开了——刚才可没有看见这扇门。门里有一条通道,光滑、笔直的通道。我进入了一间舱室。舱室壁上方有一个看上去像封闭式走廊似的构造物,上面似乎放出闪电(图14)。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是存在的。……他们把我带到了一旁。
贝蒂提到的那个“封闭式走廊”构造物,看上去同机场检票口和飞机之间的封闭式过道的形状(但不是大小)相似。它的表面有笔直的和参差不齐的线条。贝蒂认为,那有些像风和闪电的图案。此时,“封闭式走廊”从舱壁中伸了出来,一直伸进地板。后来,当贝蒂再一次经过这间舱室时,“封闭式走廊”却又缩回到了舱壁中,而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开口。
贝蒂被领到一个被耀眼的灯光照射着的平台跟前(图15)。
贝蒂 我现在看到了一只明亮的灯,它发出非常强烈的光。那光是由许多……细小的光道组成的光柱,从上面照射下来,就像人们放幻灯的时候灯泡射出去的光一样。
“请你站到光下面去,好吗?”外星人实体问道。
“我要你先告诉我那是干什么用的?”贝蒂回答。
“那不过是个消毒器罢了。”
“嗯……它会使人感到疼痛吗?”
“不会”,外星人实体答道,“只是给你消消毒。”
说着,他们伸出手来,像是要扶我过去,但是他们并没有碰我。灯光下好象有一个小平台。(叹气)我跨上了平台。灯在我的脑袋上方,很亮,很亮,射出许多细小的光道。哦,我感到好象被向上托了起来!
平台升高了,贝蒂浑身上下都沐浴在明亮的光柱中。
那光亮越来越强烈。全都被亮光笼罩住了——我是说,我被亮光完全笼罩住了。我不知道是否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和我隔开,但是我好象看不见他们了。眼前是一片强烈的白光……我直挺挺地站在平台上。那光不热,不过是强烈的亮光而已,照亮了我的全身。向下降了——现在平台向下降……下降停止了……
贝蒂从平台上迈步走下来。外星人实体们接着又说:“请跟我们走。现在就走!”
“上哪儿去呀?”她问。
“你跟我们走就是了。”
他们又一次让我站到他们背后,跟着前面的那一个走。……当他走到一旁时,有扇门“呼”地一下子开了。
出现在贝蒂面前的是一间光线很暗楔形小室(图16)。前面那个外星人向贝蒂伸出手来,示意她进去。“里面的光线很暗。”贝蒂回忆当时的情形时说道。
“请你换一下衣服吧。”那外星人说。
“我不想换衣服!”贝蒂抗议道。
“请换一下!请你换一下衣服,好吗?”
“为什么非要我换衣服?”贝蒂固执地问。
“里面给你准备了一件白色外套,”那个外星人对她说“请你把它换上,好吗?”
贝蒂生气了:“听着!我到这里来是自愿的。为什么非要我换上这件衣服?”
“请你换一下衣服。夸兹嘎在等你呐。”
“我要找他说话!”
“请换一下衣服。”那个外星人实体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要求,那声音就像大锤似的在贝蒂耳朵里重重地敲击着,震得贝蒂难以忍受。最后,她只好作了让步。那件白色外套不依靠任何挂钩或衣架悬在更衣室中。
他不断地示意,让我进那间小室去。小室里面光线很暗,我不太愿意进去,不过我还是说了声“好吧”。我还得跨上一步才能进到那间小室。现在,我已经进到了小室中。小室的里面是三角形的,门口是拱形的……大小只能站一个人……里面悬着那件白色外套。
贝蒂羞涩地脱去身上的衣服。
我脱掉了外面的罩衣。这时,我担心他们朝里偷看。于是,我拿过那件外套披在身上,再把内衣脱掉。然后,我才把那件白外套穿好(图17)。外套的前面是开襟的……(叹气)袖子很肥大。外套很长,一直拖到我的膝盖上。领子有点凹形,领口处有一个……银制的领钩似的东西。外套的两侧以及背后的下端有开口,但前面却是大开口。我只好把外套裹在身上。穿罢,我敲着墙壁说“我穿好了!”门“呼”地一下开了——好像是朝外开的。
外星人实体们正在更衣室外面等着贝蒂。贝蒂很害怕。她拼命地祈祷。她在心里问自己:“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打算把我怎么样?基督啊,快来救救我吧!”
离门最近的那个外星人实体似乎觉察到了贝蒂的恐惧感:
当我说了上面的话以后,前面那个外星人朝我扫了一眼——仿佛感到很惊奇。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因为他好象走得慢了些。也许他看出了我对这一切很惶惑,于是他说“你放心,跟我们走吧,请站到我背后。”他好象还有点不放心,老是回过头来,看我是否站到他背后去了。另一个外星人迅速地站到了我的背后。然后,我们就又向前进了。我们仿佛是滚轴一类的东西上滑动。……我们来到舱壁跟前,刚一站下,门就打开了……
4.体检
贝蒂进入了一间灯光明亮的舱室(图18)。我们让她把那间舱室描述一番。
弗莱德 舱室有多大?
贝蒂 很大。天花板很高。很宽敞,但是仍然给人一种被关在瓮中的窘迫之感。
弗莱德 室内有没有墙角?
贝蒂 没有。舱室是拱形的,墙是环形的。
朱尔斯 你能看见灯光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吗?
贝蒂 整个舱室都在发亮。
朱尔斯 飞船在移动吗?
贝蒂 我无法知道——因为我只是在那间舱室里面待着。
朱尔斯 里面有什么摆设吗?
贝蒂 有一只形状像台子或大箱子似的物体。
朱尔斯 你是否看见墙上有焊缝,或者其他的缝隙?
贝蒂 没有看见。整个墙看上去很光滑。
约瑟夫 你是怎样进去的?
贝蒂 是他们把我弄进去的。
朱尔斯 那些外星人是怎样把你搡进去的?
贝蒂 他们没有直接用手推我、搡我……他们有一种能力,可以叫我自动地行走。
贝蒂一走进那间半球形的舱室,就看到一只长长的台子。她仔细一看,发现台子的侧面有控制盘似的装置。这使她想到了医院的手术台,她感到不寒而栗。
贝蒂 室内有两个外星人。我看见了那只台子——反正是个长方形的物体。那是……用来检查身体的吧?“不!我不想上去!”那台子的侧面还有一些键钮。一个外星人滑行到了台子的另一侧……“我不上去!”现在,夸兹嘎和另外几个外星人进来了。他穿着与众不同的服装。他朝我走了过来。“你一切都会很好的,”夸兹嘎说,“你一切都会很好的。”
贝蒂 接着,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控制住了我,把我往那个台子上放!
埃博士 好,不要紧,你不要紧张。因为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是他们亲手把你放到台子上作的检查呢,还是你自己上去的?
贝蒂 都不是。不知怎么搞的,我仿佛是漂浮上去的。我的双脚一下子离开了地,人就躺在台子上面了。
外星人对贝蒂进行身体检查的情节是整个事件中最扣人心弦的一段。在一九七七年五月七日的催眠程序中,我们没有让贝蒂从当事人的角度来回忆这段使她痛苦的情节。我们通过催眠暗示,让她由当事人的主动角色转为一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
埃博士 好,现在,我要你放松。你会感到自己的情绪正在稳定下来,越来越稳。好,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他们是不是把你捆绑起来作的体检?(贝蒂沉默)你是被捆住了,还是被按在那里?
贝蒂 他们施展了某种力量把我按住了,因为我不愿意作检查。
埃博士 好,你放松。再放松,再放松。
弗莱德 那些外星人长得都一样吗?
贝蒂 长得都一样的。不过,其中有一个的个头比另外几个要高些。
弗莱德 他们的装束都一样吗?
贝蒂 在那间舱室里,他们穿的好象是另外一种服装——闪亮的、银白色服装(图19)。
弗莱德 这几个与你在自己家厨房里见到的那几个有什么不同之处?
贝蒂 这几个的皮肤似乎白一些,也许是因为这儿的光线比较亮的缘故。
弗莱德 领头的和在厨房里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贝蒂 对,还是他。
埃博士 后来呢?
贝蒂 室内有一个形状像台子似的物体……他们把我放在上面……墙壁上发出亮光,还有……缆线,带针头的缆线!他们手里拿着那些银针——可以弯曲的银针……他们把一根针从我的鼻孔中扎了进去,一直扎进了我的脑袋!
朱尔斯 你感到疼了吗?
贝蒂 疼。不过,他们摸了摸我的头顶,疼痛就消失了——他们摸了一下我的前额。他们说,他们要“唤醒”某样东西……
埃博士 你放松一会儿,好吗?你放松,放松,放松吧。你正在向一个美丽、宁静的地方走去,越来越近。随着你越走越近,你的整个身体也越来越放松……好了,贝蒂,接着回忆吧。
约瑟夫 当这一切在进行的时候,有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贝蒂 在他们把针往我鼻子里扎的时候,我听到一种像是粘膜或纱布被撕裂的声响——就像他们把一块手帕扯破了似的。
朱尔斯 当那根针扎进你鼻孔时,你感到它是钻透进去的呢,还是穿透进去的?
贝蒂 穿透进去的——刺进去的。
朱尔斯 哪只鼻孔?
贝蒂 我左边那只……左边的。
弗莱德 他们让你躺在那儿等了好大一会儿?
贝蒂 没有。他们干得很利索。接着,他们又把一根长长的银色探针扎进我的肚脐眼,之后,又互相嘀咕了几句。
弗莱德 那根长长的探针上还带着什么东西没有?
贝蒂 我一点儿也看不见,因为我脸朝上躺着。
约瑟夫 他们是否告诉过你为什么要扎你的肚脐眼?目的是什么?
贝蒂 为了某种“创造”。可是,他们说,有的器官找不到的。
约瑟夫 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他们说的“创造”指的是什么吗?
贝蒂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做过子宫切除术吧。
贝蒂在生下小辛迪后不久,因怀疑患癌症而进了医院。可是,她又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这使手术变得更加复杂。由于她的健康状况不允许她怀孕到足月,外科医生便给她作了子宫切除术(还好,手术很成功。手术后不久,贝蒂就出院了)。
埃博士 贝蒂,你放松。现在,我要你在心里告诉自己,当你醒来时,将有什么样的感觉;然后,在数到三的时候,让自己带着那种感觉醒过来。现在开始。
当贝蒂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时,埃德尔斯坦博士问她说:“你的感觉如何?”
“真叫我难以相信!”她答道。
在后来的六月四日催眠程序中,我们决定让贝蒂作为一个当事者来记述体检的经过。我们让她从被某种力量腾空托起、并缓缓放到台子上那一刻开始讲起。
“你打算干什么,夸兹嘎?”她问。
“只是给你检查一下视力。”夸兹嘎说。
“是吗?仅仅给我检查一下视力?”
“只是给你检查一下视力而已。”夸兹嘎回答。
贝蒂 我躺在台子上,而他……手里拿着那样一个东西——两侧是小棒,像一把扇子,小棒的头上是球茎形的(图20)。啊——(长叹一口气)我不……(叹气)他把那东西在我脸前晃了几下……,他说……
“你没有看懂上面的字,”夸兹嘎告诉她,“这上面有的地方你没能看明白……上面有一些符号……你的视觉不全。”
“但是,我自己认为我的视力很好!”贝蒂表示坚决不同意。“我认为我的视力是健全的!”
“我们还得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夸兹嘎又说。
“是你亲口说:我不必作身体检查的……你说过,你们过去已经给别的人检查过了,因此,只要检查一下我的视力。就不再检查我的身体了。”
“但是,我们必须要检查你,因为你身上有一些特殊之处。”
“那么,检查起来疼吗?”贝蒂问到,“我还以为给我检查完视力就不再作别的检查了。”
我在发抖……他拿着一个器械过来……我想要站起来……(叹气)我被死死地定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了。哎哟!……(大声、急促地喘息)……你为什么非要把它捅进我的鼻子里去……啊……
坐在催眠椅上的这位漂亮、温柔的妇女,由于恐惧好痛苦而不断地皱缩着面部肌肉。看着她的这番模样,我们的心都被揪了出来。此刻出现在贝蒂脑子里的是:她被逮进了一艘奇怪的飞船,被定在一只长方形的金属台上,动弹不得;她痛苦地,并且惊恐万状地望着那些外星人;有一个外星人正在把一根长长的银针刺进了她左边的鼻孔。她使劲地喘着气,疼痛扭歪了她的脸。
他正把那根像针一样的东西往我鼻子里捅……越捅越深。“哎哟!我想动都动不了。疼死我了!”他把那根针扎进我的脑袋里去了……啊,哎哟(她的嘴唇颤抖起来)!
这时,夸兹嘎将手放在贝蒂的前额上——放在她的伤口的上方,消除了她的痛。贝蒂的身体明显地放松下来。“谢谢你了。”她轻声地说。
埃德尔斯坦博士觉得贝蒂不能再经受更多的疼痛和恐惧了。他打断了贝蒂的回忆。
好,我要你把手松开。我正在握住你的手。你会感到,我正在握起你的手。我要你感到,我手上的温度正在传到你的手上。
整个办公室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天,我们大家都神经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埃博士 你会感到自己在放松……放松……我现在就要把你叫醒。数到三,你就醒过来。你会感到完全放松了。你的胳膊也能动弹了。你会感到完全放松了。你会感到完全恢复正常了。……下一次我让你进入催眠状态的时候,你要立即来到这一时刻,并且从这一时刻接着往下回忆。一——你正在从迷睡中醒过来……感觉越来越好。二——猛醒过来。三!
我们让贝蒂再回味一下催眠状态中的情形。她对自己在五月七日的程序中没有忆述出上面那些细节感到困惑不解:
“第一次催眠忆述这一部分的时候,我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呀!”她说道,“我为什么颤抖得那么厉害?”
“因为这一次你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埃德尔斯坦博士解释说,“所以,我把你的回忆打断了。”
“可是,在这之前并没有……”
“因为那是你并不是在重演这段经历,只不过是在谈论它而已。”埃德尔斯坦答道。
我们非常感谢贝蒂与我们的合作。将那些怪诞离奇的经历回忆出来,这在她的精神上造成了极度的紧张和痛苦。
当她完全从催眠椅上的折磨和痛苦中恢复过来时,集中盘讯程序便开始了。
弗莱德 你似乎曾一度想使自己从正在发生的事情中摆脱出来,你曾试图站到一旁去——你做到了吗?
贝蒂 没有做到。我躺在太子上,他们手里拿着那根又细又长的针,要往我的鼻孔里扎……他们对我说:他们必须那么干。当时,我想到了埃德尔斯坦博士跟我讲过的话。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心里还是有点儿明白的……,我想把自己和他们要干的事分割开来。
约瑟夫 就是在你说,你“完全被控制住了”那个时候吧?
贝蒂 对。当时,我竭力想使自己不进入那种情景中去——他们要用针扎我的那个情形。
弗莱德 可是你没能成功。
贝蒂 我摆脱不了。因为我明显地感到,他们似乎用某种魔法按住了我的手。
埃博士 摸摸她的手。
雷蒙德 是凉的!
埃博士 当时比现在还要凉。
雷蒙德 你没有见到他们用什么东西捆绑住你的手脚吗?
贝蒂 没有。只是……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住了我的手和脚。
弗莱德 你的头当时能动吗?身上有什么部分能动弹吗?
贝蒂 当时,我的头也无法动弹。
盘问一直持续到下午。那一天的所见所闻使我们感到惊讶和不解。我们都是带着那种心情回家去的。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用催眠术把贝蒂送到外星人飞行器的体检室中去。不过我们决定让贝蒂作为当事者继续重演体检的情节。
这时,我们每星期六的催眠程序已成为例行的事务。然而,每到那一天,我们还是急切地想快一点儿开始。我们甚至觉得,在一家薄饼店的集合以及驱车前往埃德尔斯坦的办公室简直都成了赛跑中的障碍了。
“今天是一九七七年六月十八日……”录音机在转动。哈罗德.埃德尔斯坦用同前几次一样的开场白开始了第九次催眠程序。调研员们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
贝蒂舒适地仰靠在毛绒绒的沙发上。她要知道自己究竟遇到过什么事,并决心把事实真相搞清楚。不一会儿,她就被埃德尔斯坦轻柔而坚定的声音所左右了。“让你自己再放松一些,再放松一些……再放松,再放松。”她的身体很快就完全放松下来了,脸上呈现出一种宁静的表情。再过几分钟,她就会被神秘地送到另一时间的另一个不那么使人感到宁静的世界去了。
弗莱德 贝蒂,我们要你回到在飞行器里的那个时刻去。现在,你在那间舱室里,他们正在开始给你检查身体。
贝蒂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开始了回忆:
是的,……他们把那根针扎进了我的脑袋里。我感觉到了针刺进去的疼痛。于是,他们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和头顶上,疼痛就减轻了一些。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用针扎我,我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抱怨他们,因为他们说过,只是这种检查很重要,所以他们必须要这样做。于是,他们不愿意说明原因。
接着,另外一个外星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什么物件——有点像一张……纸,不过,像张网状纸或纸卷(图21)。他拉出一截,递给夸兹嘎看……,夸兹嘎低头看着……。那根针还在鼻子里扎着呐!(叹气)可他却还在看那个纸卷。……他们把针往外拽了拽……啊……哎哟!我头晕眼花。他说:“很快就会结束了。”他现在仍然在看那个网状物——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吧——并且和另外那几个外星人在谈论着什么。他朝下指了指……现在,另外那个外星人——不管他是个什么吧——把那个网状纸卷接过去,并且把它卷起来。夸兹嘎向我转过身来……他们就要把那根针取出来了!但愿那不疼。
她吓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了。
他现在开始把那根针往外拔了……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针拔了出来,针尖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球状物体——针尖上有个小东西(图22)。很难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
根据贝蒂的描述,那根针从她的鼻腔里取出了某件东西。这真有意思!那东西从何而来?它又是怎样到了鼻腔里去的?拥挤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充满了期待的气氛。可是,在这个时候去打断贝蒂是不能被允许的。我只好在本子上记了一下,以便回头再问。当我们认真地开始惯例的盘讯程序时,我就外星人从贝蒂鼻子里取出来的那个东西提出了问题:
雷蒙德 他们从你鼻子里把针拔出来的时候,针尖上有个球状物体——我对此很感兴趣。
贝蒂 那是个带着小刺的球状物。
雷蒙德 在他们把针扎进去之前,针尖上有没有那个小球?你看到了没有?
贝蒂 没有。
雷蒙德 他们最初把针扎进你鼻子里的时候,上面没有那个小球吗?
贝蒂 没有。
雷蒙德 你能肯定没有吗?
贝蒂 十分肯定。
还有一个需要进一步弄清楚的情况就是那张网状纸条。它是与扎进贝蒂左鼻孔的针一块儿使用的。
雷蒙德 你是否看到那条网状纸……那个纸卷上有什么字迹或符号?或者是空白的?
贝蒂 那是个像网一样的编织物。
埃博士 像沙发椅上的大网巾一样?你说的是这样的编织物吗?就向覆盖在这些椅子上的编织物一样吗?
贝蒂 是的。编织的纹路是匀称的,但不是用丝和线之类的材料编的……颜色是咖啡的,深咖啡色的……缠绕在一个小卷轴上。从小卷轴上拉出来了一截子网状纸,纸的一头露出了散开的纤维头。他们拿着它看了又看,然后又拽出一截子,并且朝上面的某一处指了指。
弗莱德 你见到他们指的地方有什么吗?
贝蒂 看起来,上面都是一模一样的网孔。
那些矮小的生灵们从贝蒂的鼻孔里把针拔出来之后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贝蒂体检的结果。望着眼前这番情景,贝蒂心里完全绝望了。她觉得自己处于孤弱无援的境地,无法得到人类的帮助和怜悯。劫持她的是一群没有情感的外星人,就连他们那敏捷的行动和举止也都是那样冷冰冰的,不动声色。贝蒂感到自己就像实验室里的一只小白鼠一样。
现在,他们走到一旁,在那里交谈起来。嗨,这一切要是能结束就好了!(叹气)他们在一旁谈论着什么……他们又都扭过头来看我,并朝我走来,说是还得要检查一下我的生殖能力。
贝蒂吓坏了。她急得叫嚷起来:“你们检查那个干什么?是为了什么?”
“不会疼的”,他们说,“不要担心,不会疼的。”
“原来我也以为做刚才那个检查是不会疼的,结果还是疼了。”她反驳道。
这一次,他们开始做准备。他们站到了我的脚那边。他们没有碰我,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干着什么。
贝蒂使劲儿地朝那几个外星人实体站着的地方看,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可是她看不清楚,因为她无法抬起头来。
他们一定在准备什么器械。我看不见。这会儿,他们正在把什么东西拉扯了过来……又是那根针!针头上好像还接着一根管子。啊!他把我身上的外套掀开了。接着……他把那根针扎进了我的肚脐眼。啊……哎哟!
贝蒂的遭遇和忆职不止一次地重复地撞击着我们的心弦,在我们心中激起情感的波涛。眼前,她那因恐怖而紧皱眉目的表情,还有她那痛苦的音调,简直叫人难以忍受。我突然想大声呼喊,来抗议我们这位可怜的妇女所做的一切!
贝蒂呻吟着。忽然,她从当事者一下子转到了旁观者。随着她放松下来,大家也都吁出一口气。
我能感觉到他们用那根针在我肚子里划来划去……现在,他们停下了手。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叹气)说,某个东西找不着了。他大概是说,某个器官不见了。
有时,贝蒂感到很难理解那些外星人发出的思维传感像,尤其在他们没有直接对她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
啊!他又用那根针在我肚子里到处拨动了。“我不嘛!”看来,他用针在翻找什么……把我的肠子全都翻了一遍……啊!他又停下了手。接着,又重新翻动起来了……这会儿,他们全都在望着我——说是还要做某种检查。
贝蒂嚎啕大哭起来。“我再也不要做什么检查了,快把针拿出去!”
他走了过来,看上去神情有些异样。他把那根长针拔出来了。啊……“谢谢你了。”
那个外星人把手放在贝蒂的头上,她的疼痛便消失了。贝蒂向他道了谢。
他走到了一旁和他们交谈起来……他们显出急切的样子,似乎在劝他,要他表示同意。(喊道)“我再也不做什么检查了!”他走了过来,对我说:“没事儿。”他朝我挥了挥手说:“这次用的器械不会使你感到疼痛了。你躺好——躺平。”
过后,在盘讯程序中,我们向贝蒂问起外星人实体们在这部分体检过程中的表现:
雷蒙德 你刚才说,夸兹嘎从你肚脐眼中把针取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异样。这话怎么说?
贝蒂 看上去,他似乎……我说不上来。他的面部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身上有一些难以名状之处,使人感到他有些担心、顾虑。
弗莱德 他怎样显得担心?你从哪一点看出来的?
贝蒂 我没看出来。大概是某种振颤,或者是……某种意会,使我有了这样的感觉。
弗莱德 你还说过,他们曾经显出急切的样子。你又是怎样知道的呢?
贝蒂 他们的面部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你能看得出来。
弗莱德 你是说,当时你可以感觉到那一点,是吗?你当时是觉察到那一点的,是吗?
贝蒂 可能就是我觉察到的吧……。
弗雷德 好。那么,你不止是对夸兹嘎一个人的心情有所觉察吧?你是否对其他几个外星人的情绪也有所察觉?还是仅仅对他一个人?
贝蒂 只对夸兹嘎一人。别的人还想再给我做检查呢!
弗莱德 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否能觉察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情绪变化?
贝蒂 能觉察到。
弗莱德 你能区分出来自于某一个外星人的感觉吗?你能区别某一具体的外星人的情绪吗?
贝蒂 我区分不出来。除了夸兹嘎长得高大一些以外,其他那几个看上去全是一模一样的。夸兹嘎假如不是同其他几个在一起,个子显得高一点儿的话,我连他也认不出来
约瑟夫 你是怎么知道其他那几个外星人还想要给你做检查的?
贝蒂 因为他们跟他说了些什么,而他却表示不同意。我知道他不同意,我也知道他们还想给我再做一些检查。
约瑟夫 因为你能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是吗?还是因为你觉察到他们在交换意见?
贝蒂 我说不上。但是我知道。
约瑟夫 你知道他们是在交换意见,但是你说不上你是怎样知道的,是吧?你说他们在互相交谈?
贝蒂 他们是在互相交谈,他们在谈论……正在干的事,以及想要干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还要给我做什么样的检查,可是我知道他们是想那么干的。
约瑟夫 你当时懂不懂他们思维交谈的内容?
贝蒂 也许懂。但是,现在我不知道。
她形容不出那些外星人是如何同她进行思维交谈的。她仿佛在脑子里听到了他们讲话的声音。
贝蒂转动着眼珠子向四周张望。她感到纳闷——那些外星人实体站在那里,好像无事可做了。然而,她凭直觉感到,某种新的情况正在发生。……她猛地一下瞧见天花板上有动静,她愣住了。拱形的天花板中央冒出来一个机械装置似的物体,缓慢地朝她那无法动弹的身体伸了下来(图23)。
天花板中间有一个物体……伸了下来!形状像只巨大的眼睛。我说不上那是什么。也许像照相机镜头。我说不上……它正向下降,一直朝我的腹部伸了下来!快碰到我的肚皮了!
贝蒂真吓坏了。
但愿那东西别伤害我……千万别让它伤着我……倒是不疼。他们又把它升起来了一些……然后,把它一直升了上去。
在后来的盘讯程序中,我们就那个降伸到贝蒂腹部上方、像镜头似的装置向她提出了问题:
雷蒙德 那只从天花板上伸下来的大眼睛——它是否同什么东西连接在一起?
贝蒂 我不知道。我无法看到它的背面。
雷蒙德 你只能看见伸下来的那个部分,是吗?
贝蒂 是的。它是和天花板链接在一起的。
雷蒙德 它看上去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用你所熟悉的事务来形容一下。
贝蒂 是塑料和玻璃制成的。
雷蒙德 它的形状是什么样的?
贝蒂 有点像人的眼睛,椭圆形的眼睛。但是,中间那部分却是滚圆的,有些像照相机的镜头。我还是把它画出来给你们看吧。
“镜头”缩了回去。“怎么样?不疼吧,嗯?”夸兹嘎问道。
“不疼。可是,原先那几次是疼的。”
“十分对不起,”他说,“因为那几种检查是必需要做的。”
“我还要在这儿躺多久?”
“只需再躺一会儿。”夸兹嘎安慰道,“请你放松。”
他说着,又把手朝我身上挥了挥……他走到一旁。另外几个外星人正在那里查看什么东西。……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我能瞧见他们有四个人。他们正低着头,在查看什么东西……准是在那里研究什么。
“嗨,我还得在这里呆多久呢?”贝蒂呻吟开了。夸兹嘎回过头来,朝她看了看:“我们一会儿就来。”过了一会,夸兹嘎和三个比他矮一些的同伴朝体检台走了过来。他们站到了贝蒂身边。夸兹嘎举起了双手。
不知为什么,他朝我的手……挥了挥手。
夸兹嘎把手挥了好几次。后来,我问贝蒂:“当夸兹嘎朝你挥手的时候,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他挥动了好几次,我感觉身上轻松多了。我的双手感到很舒服。还要我的腿和脚——他也朝我的腿和脚挥了几下手。随后,我就一下子坐了起来。
贝蒂不由自主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体腾空飘起,离开了台子。贝蒂懵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接着,我……好像被抬了起来。真是被抬起来的吗?可是,他们连碰都没碰我一下呀!似乎不像是……(叹气)他们只是站在一旁。不过,我的确像是被抬了起来——并且一直被抬到门那儿。
当贝蒂飘飘悠悠来到刚才那扇门时,她的身体又一下子从坐姿变为立姿。她又站在两个外星人中间了。
现在,我的双脚落了地,站立了起来。他们还是一个在我前面,一个在我后面。另外三个却站在一旁——好像是夸兹嘎和另外两个。在我前面的那个外星人让我跟他走。
门猛地打开了。随后,又猛地一下关上了。贝蒂同两个外星人实体离开了检查室。夸兹嘎和他的另外几个同伴却没有跟着一块儿走。
我们出了门,来到了原来那间舱室。“那是什么?”我看到那个“封闭式走廊”的装置又伸出来一些,上面又多了点什么,有些像蜂窝似的……我看不明白。我跟着他们,走过了那个用灯照我的地方(即,消毒装置)。他们又把我带回到那个有锥形墙角的小室。
贝蒂被带回到更衣室。
门“呼”的一下打开了。他示意我把衣服穿好。室内的光线还是那样昏暗。我弯下腰,捡起了我的内衣和外衣……很快地把胳膊脱了出来,就去穿内衣。“啊,主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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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外星人王国旅行记
贝蒂急急忙忙穿上自己的衣服,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因为身上的衣服是与她所熟悉的事物——家庭、亲人以及朋友们联系在一起的:
我把衣服往身上穿,并且把那件外套扔在地板上。不知为什么,那外套仿佛粘在地板上了。而我穿它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它有粘性。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想,他们还要让我干些什么?
贝蒂穿上衣服,朝外大声地喊:“我穿好了!我穿好了!”
门“呼”的一下打开了。那两个矮小的外星人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叫贝蒂跟他们走。于是贝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到了他们中间。接着,他们便轻盈地滑行起来。贝蒂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升降通道”下面的那间舱室。
他们三人向一侧墙壁滑行过去……就在他们快要撞到墙的时候,“呼”地一下,墙上开出了一扇门。他们进入了一条封闭式走廊。它的构造使贝蒂想到了地下铁路的隧道。这时她才注意到:他们正在一条跑道似的条状物上飘然行进!
我们穿过一条地下走廊似的空心结构,来到一处亮堂的地方。现在,我们正在一条跑道似的条状物上行进……或者说仍在滑行。我的脑袋感到非常沉重。我的头都快太不起来了。
后来,我问贝蒂是否认为当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飞行器,因为她描述的那个地方似乎很宽敞,不象是在飞碟里。
贝蒂 对,我好像已经不在飞行器里面了。
约瑟夫 你是怎么出来的?
贝蒂 从那条又长又暗的走廊里出来的。
雷蒙德 你在走廊里行进的时候,是用脚在走路吗?
贝蒂 不是。我们只是在那条黑色的条状物上滑行。
雷蒙德 脚着地滑行,还是离地滑行?
贝蒂 刚离开地面一点点。
雷蒙德 你说那个黑色条状物有些像跑道?
贝蒂 对,像条跑道。但是,它和我们通常见到的跑道不一样。
雷蒙德 它有多宽?
贝蒂 大约像你那个本子那么宽。
我低头看了一下我的硬皮书写夹——只有九寸宽。
约瑟夫 只有那么宽吗?
贝蒂 是的,很窄。
雷蒙德 你觉得它是金属的,还是其他什么材料制成的?跑道是一条、两条,还是三条?
贝蒂 不是金属的。它有点儿像……也许是塑料的。
约瑟夫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去向吧?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往哪儿去?
贝蒂 (轻声地)我想,我是问过他们了。
不一会儿,贝蒂看见前面出现了亮光。
……越来越亮,……从黑暗中出来了——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们三个来到一间形状奇特的舱室。那舱室有些像半圆形活动房屋,又有点像个半圆形的筒子。两边靠墙的地方各排列有四只玻璃制品似的椅子。自动传送带似的“跑道”就从那两排罕见的椅子中间穿过(图24)。
两边有几只像是……玻璃的?还是塑料的?……哦,对了!是几只透明的塑料椅子。椅子那儿还装着灯。一只,两只,三只椅子,第四只椅子与众不同。椅子排列在两边,中间部分是用玻璃罩住的。这些玻璃椅子都是竖直固定放置在那里的。
那两个外星人把贝蒂带到一只椅子跟前,让她坐上去。
“请你坐下,好吗?”
“这椅子是用来干什么的?”贝蒂问道。
“请坐下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贝蒂感到自己被他们以某种方式支配着。尽管他们提出要求时的态度是那样彬彬有礼,给贝蒂一种幻觉,仿佛她有自由行动的权利,但是她发现自己总是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行动的。她的意志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左右住了。贝蒂一坐下,一只透罩就把她从头到脚罩住了(图25)。
我坐了上去。接着,他们就用一只玻璃罩把我扣在椅子里……也许是只塑料的罩子?是透明的塑料或是透明的玻璃。
后来,约瑟夫问她:“你说那只椅子是玻璃或者是塑料的,你当时就坐在上面……你有没有用手去摸一摸,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
贝蒂 是的,我当时坐在上面。
约瑟夫 玻璃和塑料摸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贝蒂 我想,那椅子是塑料的。
贝蒂说到这里,变得惊慌起来:
但愿我在这里面能喘上气来!(停顿了一下)这里面好像有一股气流。我感到(叹气)……这里面的气压很强,简直快要把我挤出去了。……他们好像正把什么冰凉的东西往这里面灌。(叹气)我感到越来越凉!真冷啊!
贝蒂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变得像喃喃自语一般。
我感到非常冷……身上的热气好像全都被吸出去了……啊,真冷!热气全都散发掉了。
当她说最后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变得非常弱了,仿佛她一下子衰弱了下去。催眠师对此迅速采取了措施:
埃博士 你在那里只是一个旁观者。你在那里只是一个旁观者。现在,你开始感到舒服。你感到非常舒服。你现在越来越舒服了吧?
贝蒂 感到了。
埃博士 是吗?
贝蒂 感到一些了。
埃博士 很好。请接着回忆下去。
贝蒂 嗯……(虚弱地),他们把我罩在这里。这是只玻璃椅子,又像是透明的塑料椅子。(叹气)坐在上面,我的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贝蒂觉得自己就像被关进了笼子或掉进了陷阱。她你焦急、恐怖的声调使我们这些坐在她旁边的人感到难受。催眠师又一次将她从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贝蒂呀,我要你放松一会儿。你放松。让你自己感觉到舒服。
贝蒂紧张绷直的身体放松了,又软绵绵地靠在舒适的沙发椅上。我们趁此机会换了一盘录音带。几分钟后,我们又让她继续忆述那离奇的遭遇。没想到,等着她和她的听众们的是更加怪诞的事情。
埃博士 请你从刚才讲到的地方接着讲。
贝蒂 现在,我正坐在那只玻璃椅子上——那只封闭椅子里。我感到很冷。我在椅子里坐了很长时间……后来,门开了——椅子的另一半打开了。那些……他们又来了。
外星人实体们向贝蒂招了招手,贝蒂便随着他们的召唤,仍以坐着的姿势,腾空飘浮起来,飞到另一只奇怪的椅子上。
不知怎么搞的,那舱室竟有失重现象。因为,他们向我招了招手,我竟然飘浮起来了!我仍旧处于坐姿,就飘浮了起来。他们指挥着我飞到对面。那儿的椅子和我刚才坐的那只差不多。……我又坐下了。
外星人实体们告诉贝蒂,要把她浸到一种液体中去。贝蒂害怕极了。他们安慰她说,不会让她淹死的。
他们告诉我,有三根管子……他们要把液体灌进来。而我就在里面坐着!
贝蒂急得简直要疯了。“那样的话,我会被淹死的!”
“不会的。你不会被淹死的。”他们说,“我们为你做好了准备。有管子——三根管子。你只要把眼睛闭上,就不要紧了。”
一只半透明的盖子罩住了贝蒂的身体。自动密封的管子接到了她的嘴和鼻子上(图26)。
他们把椅子罩上,并把它封闭了起来。接着,他们把一根管子朝我嘴里塞,把另外两根朝我鼻孔里塞。(轻声地)“啊,天哪!”管子进了我的嘴和鼻孔,自动地密封住了。
后来,我问贝蒂是否感到管子里有空气同时进入她的嘴和鼻孔里;或者只进入嘴或鼻孔:
贝蒂 是的。我还感到有空气往外出。我就像在水下生活那样——吸进空气,并且呼出空气。
一种灰色的液体流到了贝蒂的头上,并且沿着她的两颊流了下去。她缩着脖子,没敢动弹。那液体越流越猛——起初还是涓涓细流,后来竟然哗哗地淌了下来。贝蒂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他们把一种灰色的液体往我头上浇,浇进了那只封闭椅里。我还不能把眼睛睁开!他说过,我必须闭着眼睛。
贝蒂轻声地重复着那些外星人以大脑传感的方式给她下达的指示:“‘不要害怕。别睁开眼睛。不要害怕……’那液体越灌越满,很快就漫了起来……我闭着眼睛。”
封闭式椅子里灌满了灰色的液体,贝蒂的全身都浸泡在里面。此时,一种轻轻的、有节律的振颤传遍了她的整个身体。她感到镇静、松快。
啊……真舒服……真叫人感到好受。浑身都在颤动,好像在漩涡里。我的呼吸很正常,因为我通过那些管子,是用嘴和鼻子在呼吸的。
那种使人镇静的颤动持续着。贝蒂身上原先的那种沉重的感觉消失了,她的整个身体随着那波动的液体而颤抖……正当她沉浸在这种和谐的感觉中时,突然传来一个脑传感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吗?”——他们在招呼我,说是要给我拿点东西喝,让我朝下咽。
贝蒂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东西?喝什么?”
……他们叫我不要大惊小怪,说那是我必须喝的。“那是什么东西嘛?”
贝蒂忐忑不安地等着。她感觉到一种稠稠的浆汁从管子里流进了嘴里。
他们通过管子,给了我……大约一汤匙左右的浆汁。味道是甜的,好吃。呀!吃了后感到很好受!啊,身上很松快。真好吃。甜甜的,浓浓的,真有点儿像止咳糖浆。我坐在椅子里,四周都在颤动,我感到很好受,感到很轻松,仿佛在漩涡里。
“他们是通过管子给你的水……浆汁吗?”弗莱德后来问她。
贝蒂 是从管子里给的。
在贝蒂被浸泡在封闭式座椅中的那段时间里,她感到自己似乎正被运往某一个地方。后来她经过推测,认为那只古怪的、水箱似的装置,可能是用来起防护作用的,使她的身体不会受到有害的影响。她凭着直觉强烈地感到,那艘奇怪的飞船一定是把她运到了某个地方。此后发生的事情表明,那只飞行器又降落了一次,并且同一个外星人王国的入口处衔接在一起。
最后,振颤停止了。灰色的液体从封闭式装置中排了出去。罩盖打开了。
振动停止了,液体开始排了出去。我还睁不开眼睛。不过,我能感到液体在向外排出。现在,那种沉重的感觉又回来了。我的双手,我的胳膊,还有我的腿和脚又感到非常沉重了。
外星人实体们以某种方式控制了贝蒂眼睛的活动。他们采取了保险措施,使贝蒂在液体中浸泡时,不能随意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贝蒂把眼睛睁开了。她吓了一跳——眼前的外星人脑袋上都蒙着一块黑色的头巾(图27)。
他们又进来了。这一回,他们中的两个——头上都蒙着黑布似的东西。“我的头疼。”……他们头上蒙着的——像是一种头罩。
“蒙在他们头上的黑布似的东西,”约瑟夫·桑坦杰罗提醒她说,“是不是像一种能够使他们生存的生命维持装置?”
贝蒂 好像不是。似乎仅仅是一块黑色的头巾——黑布做的,像是用来遮掩什么的。
一个外星人朝前迈了一步,摸了一下椅子上的某个部件。
前面的那一个弯了弯腰,摸了一下那边椅子上的某个部位……不知那是不是只按钮。
贝蒂的手和胳膊顿时感到轻快了些。
我感到双手和胳膊开始轻快起来。不过,我的右腿和双脚还是那样沉重。
“请跟我们来。”他们说。贝蒂使劲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突然,又是某种力量把她拽到了他们中间。
我后来问她:当她从那只“浸泡椅”上站起来时,身上是否湿。
贝蒂 是的,我身上是湿的。
约瑟夫 你的衣服是怎样干的呢?
贝蒂 我不知道。
约瑟夫 衣服是不是湿得都贴在身上了?
贝蒂 是的,贴在身上。
不一会,他们三人又在那黑色的“跑道”上飘浮行进了。贝蒂愁得直叹气。他们朝着刚才进入半圆形舱室的方向行进。当他们来到舱室的另一头时,一扇门“呼”地一下开了。门外是一条隧道。
现在,我们进入一条隧道,那里很暗。他们的脑袋上蒙着头罩……
在后来的盘讯程序中,贝蒂描述了当时在黑暗的隧道了滑行前进的情节:“那隧道并不宽敞,大约有这间屋子这么高(指埃德尔斯坦博士的办公室),也许比这还要小一些。”但是,外星人实体头上蒙着的黑色头罩却使她感到害怕。
他们的衣服是发亮的。可是,他们蒙着那黑色的头罩,看上去就好象他们没有长脑袋。……没有脑袋。(小声地)“我想要回去!”
“你能说说那黑色头罩是什么样子的吗?”后来,朱尔斯·威伦考特问她。
贝蒂 完全是黑色的。一点也不反光。漆黑的布。因为它和隧道的黑暗融为一体,所以,我只能看见他们银白色发亮的衣服。
朱尔斯 那么,光源是从何而来的?你不是说,隧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吗?
贝蒂 他们的衣服呀!只有他们的衣服在发亮。
外星人银白色的服装在黑暗中发亮。虽然只能照亮他们的道路,可是,贝蒂却借着那微弱的亮光看到,那隧道是在岩石里凿出来的。
我看见隧道壁上露出岩层。哎吁,我的脑袋感到非常沉重。我现在仍然在隧道里,跟着他们一块儿向前走。
后来,朱尔斯向她询问:
朱尔斯 那隧道像根管子,像浇花园用的水管子呢,还是像煤矿的巷道那样——挖凿出来的?
贝蒂 挖凿出来的,像煤矿的巷道一样。
有时,他们还路过与其他隧道的交叉路口。
朱尔斯 隧道里那么黑,你是怎么知道的?
贝蒂 是因为他们的衣服呀!他们的衣服发出的亮光使我看到了其他隧道的岔道口。我们经过岔道口的时候,我能看见黑幽幽的洞口。
朱尔斯 那些隧道有……对了,你不可能知道它们有多长。那么,你在隧道里,是否能感到温度有什么变化?
贝蒂 没有变化。从头到尾,里面的温度一直是那么凉凉的。
朱尔斯 你们行进的速度有多快?你有没有看到车辆一类的物体?或者其他的外星人?
贝蒂 没见着。
雷蒙德 你的双脚从未站落在那跑道上吗?一直是离开跑道滑行的吗?
(待续)
贝蒂 是那样的。我的双手和腿脚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并且,由于胳膊和腿非常沉重的缘故,什么也感觉不到。
贝蒂想往回走,可是她发现身不由己。
哎呀,我的脚很沉重。(叹气)现在,我们正在走上坡路。
“跑道”突然开始上斜。举目望去,隐隐约约能见到一个发亮的、镜子似的物体挡在道上。
我们来到了一块玻璃。。。。。。镜子或是玻璃跟前(图28)。
她捂住自己的脸,准备和“镜子”相撞。然而,却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在穿过那银色的物体时,他们三个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他们从它中间穿过去了!我们从那镜子中间穿了过去!
他们出了隧道。贝蒂斜着眼睛向四周打量一下,发现这里的空间是红色的,并且不停地颤抖。她后来描述说“那红色看上去像是红外光。它颤抖着,仿佛空气在颤抖。”闪烁的红光把那两个外星人的银装也映红了。
现在,我来到一个全是红色的地方。他们的衣服看上去也是发红的。只有他们头上蒙的东西是黑红色的。
在后来的盘讯程序中,约瑟夫·桑坦杰罗问道:“你说你看见了红色——那是不是地平线?”
贝蒂 那是在我们从隧道里出来之后了。四周全是红色。
约瑟夫 在你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全是红的?
贝蒂 是的。除了我们脚下的跑道以外,周围一切全是红的。跑道是深暗色的,好像是黑色的,但也被红色笼罩着。
黑色的“跑道”向前延伸下去。“跑道”两旁出现了两座四方形建筑物。建筑物上有窗子似的开口。
我们正在这红色的区域里行进……道旁出现了建筑物——带有窗口的方形建筑物。
“你能看见那些建筑物的结构吗?”朱尔斯威伦考特后来问,“是不是和我们的建筑物差不多?”
贝蒂 好像是拉毛水泥和混凝土的。
约瑟夫 周围有没有自然景象?
贝蒂 没有自然景象。没有植物。
埃博士 红色区域里有没有叶状植物?
贝蒂 没有。
约瑟夫 你是否觉得自己仿佛在云朵里一般?
贝蒂 不象。……那儿有土地,有建筑物,但是没有植物。
显然,贝蒂见到的是远处的景象,并且不是那么清晰:
我只能看出物体的形状。现在,我们正在经过……哎哟,我的妈呀!我们来到了一处有活物的地方!
贝蒂惊得目瞪口呆——她看到许多生物在建筑物上爬上爬下(图29)。
这些生物……有两只眼球……数量很多!呀,看上去真吓人!它们长着干瘦的胳膊和腿,但是,身子却有点儿圆鼓鼓。它们的眼睛能转到任何一个方向观看。它们象猴子那样爬上爬下。它们能迅速、轻巧地围着窗子爬进爬出、窜上窜下……爬得到处都是!
那些古怪的生物没有脑袋。从躯干上伸出来的肉茎顶端上长着两只大眼睛。而那两根肉茎竟可以做出异步动作。
他们三个从那些模样可怕的动物旁边经过时,贝蒂的心嘣嘣直跳。“它们是谁?”她大声问道。可是,那两个外星人不告诉她。
我们周围到处都是这些生物!周围净是!而且还盯着我们看。
埃德尔斯坦博士后来问她:“那些猴子似的动物与那两个外星人之间有没有敌意?”
贝蒂 那两个小矮人一直蒙着头罩。
那些生物的大眼睛呆呆地注视着从它们面前滑行过去的贝蒂和那两个外星人。他们终于平安无事地通过了。贝蒂这才舒了一口气。
埃德尔斯坦博士后来问:“红色区域里还有别的物体吗?”
贝蒂 只有那些建筑物和生物。
他们沿着“跑道”疾速前行。
我们现在在这个红色区域里。我们仍然在这个——我不知道这是否算得上一种电梯——上面行进。我们似乎一直前去,不停地向前……现在,我们来到了……
他们三人朝一块圆形的膜片滑去……(图30),并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穿了过去,进入了一个绿色的区域。
“空间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色?我是问,它是突然之间就改变的呢,还是……?”约瑟夫·桑坦杰罗后来问道。
贝蒂 不是。我们行进了一段路程,接着,看见了那些生物(即:猴子似的动物)。在这以后,空间才开始变色的。
“跑道”朝上延伸了。这个新的区域非常广阔。
贝蒂 这里的景色十分优美。啊,这儿真美!我们仍然沿着跑道行进。因为周围是绿色的,他们就摘掉了黑色的头罩。……走着,走着,道旁往远处去好象出现了一片水气或海洋。……现在,我们来到了一条小道上。道旁……不知道是鱼,还是什么别的生物。看上去象是鱼和鸟长在一起的一种动物。四周似乎都是雾气,但光线却很亮,因此我可以看见那些鱼。我们正往一个专门的地方走去。
贝蒂低头观看着那里的奇形怪状的植物、被雾气笼罩着的大片水泊,以及远处的建筑群。这个浩瀚广大的外星人过度使她惊叹不已。她这是在哪儿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由地想到了传说中的地下王国。
美丽的绿色光线越来越亮,啊,真美呀!我前面的那个说:“瞧见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害怕。”我看见许多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我描绘不出来。——都是奇异怪诞的,而且各不相同。有各种各样的植物,样子象……茎干是环形的,但都是绿色的!
贝蒂对自己不能用来描述所见到的景色感到有些困惑,并且有点沮丧:
除非我身处于那些颜色中,不然,我真说不上来。因为到处都是绿色。现在,我们来到了……一定是一座城市,因为前方出现了建筑群,就象……我实在找不出词儿来形容它们……
突然之间,贝蒂和那两个一前一后陪同她的外星人猛地站住了。前面纵横交错着许多跑道。他们让别的物体通过。贝蒂目瞪口呆地望着。但是,后来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描述当时她见到的场面。
我们站住了,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有个白色的物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弗莱德·扬古澜后来问她说:“你曾经提到起步和站下。那么,当时你能感到自己在加速或减速——就象汽车、火车加快速度的时候能感觉到的那样。你当时有那样的感觉吗?”
贝蒂 有那样的感觉。
弗莱德 好。不过,当你停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向前冲的感觉?
贝蒂 没有那种感觉。我们就那样站住了——慢慢地站下了——不是突然止步。
弗莱德 非常平缓?
贝蒂 嗯。
他们仅仅站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又继续行进了。那是什么?一个金字塔似的锥形建筑物跃入贝蒂的眼帘,她被吸引住了。锥形建筑物的顶部有一个雕塑的头像。
我现在看见了一座金字塔。但是,这个金字塔有些特别——它的一条边是平直的,而其他两条边却有点象锯齿形。我们在天空中行进,正从它的上空经过。
后来,在一次盘讯中,朱尔斯.威伦考特从贝蒂口中引出了更加完整的描述:
朱尔斯 请再讲一讲你提到过的那些金字塔……
贝蒂 只有一座金字塔,边是白色的。
朱尔斯 白边在何处?三条边都是白色的吗?
贝蒂 看上去好象……好吧,我来试着描述一下。假设你有一颗星。喏,那金字塔就是这样的一颗星。
朱尔斯 你认为那条边是被刷白的,还是一道光源?
贝蒂 是白色的,整条边都是白色的。
雷蒙德 就好比你将一把刀的锐边削去,切口是平的,并且把切口涂成白色,是吗?
贝蒂 对啦。那个头像就在那顶尖上。尖顶上不是白色的,白色没有一直延伸到尖顶上。再往上面,就是那个头像了——它成了金字塔的尖了。
雷蒙德 什么样的头像?你看清楚了吗?
贝蒂 有点象埃及人的头部。是个普通人的头,并不象狮身人面像有一张大胖脸,而这个头像的脸蛋儿丰满。……是个男性,看上去又有点象女性。
朱尔斯 你现在能不能把它画出来?
贝蒂 恐怕画不好,它的面部我看不太清楚。我来试试看。但是,它是半男半女的,是两性的结合(图31)。
后来,我让贝蒂把这样一个问题解释清楚:
雷蒙德 你从金字塔上空飞过,是从上朝下观看的——你当时在什么里面?是不是如同乘飞机一样?
贝蒂 不是的,不。……只是因为那个东西向空中延伸,而我们就在它上面滑行,所以能够看到下面的情景。
约瑟夫 你说的那个“东西“,是汽车一类的物体吗?
贝蒂 不是……我们只是那么站着。我们就站在那个东西上,并且沿着它行进的(贝蒂讲的那个“东西”就是隧道里那条运送他们行进的黑色“跑道”)。
约瑟夫 不管它是什么吧,它有没有控制力?你当时好象是在空中,那么,是不是那条跑道在引导你行进?
贝蒂 是那样的。
雷蒙德 你当时是否感到眩晕?感到随时都有可能从那跑道上面摔出去?
贝蒂 有一、两次,我曾经感到过头昏。可是我没有从那跑道上面摔出去的感觉。
雷蒙德 你的呼吸正常吗?有没有给你接什么管子之类的东西?
贝蒂 没有。我的呼吸很正常。
约瑟夫 你除了能看到你头上方以及周围的景物外,是不是还能看到你脚下的景物?
贝蒂 是的,脚下的也能看见。
雷蒙德 有没有看见地平线?就象你在……
贝蒂 看不见。远处都是雾和水气。
贝蒂在描述中,还提到了另外一些建筑物:
在那座金字塔的边上,有……桥梁和栈道——不知道你们是否同意我这样称呼这些实物,也许它们有它们的专有名词?那儿还有水泊。
在盘讯程序中,朱尔斯·威伦考特向贝蒂问起了这段情节:
朱尔斯 再谈谈你从远处看到的那座城市吧。你能看见什么生物吗?有物体在移动吗?你怎么知道那是座城市?
贝蒂 那肯定是座城市。
朱尔斯 有没有高大的建筑物?
贝蒂 有。那些建筑物…..看上去象科学幻想影片中的建筑物。那是一座庞大的城市,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桥梁……
朱尔斯 你看到那里有什么动静?
贝蒂 看不见。我不记得有什么动静——离得太远了。那座城市在跑道侧面,侧面很远的地方。那座金字塔要比它近些。我看到了地平线,那座城市就在地平线上。它的后面是天空,绿色的天空。
弗莱德 天空中有什么没有?有太阳吗?
贝蒂 没有。
埃博士 整个空间是不是用人造光源照明的?
贝蒂 不是的。
埃博士 有没有圆顶?
贝蒂 有一些圆顶。
埃博士 有没有一个把你所在的整个区域罩起来的大圆顶?
贝蒂 没有。有许多小圆顶。
雷蒙德 那么,你看到的那些圆顶在什么地方?在空中?
贝蒂 不对。在边上。在那座城市里有不少圆顶。
约瑟夫 贝蒂,你看到天上有什么?
贝蒂 只有那无边无际的绿色。
然而,这里不是终点站,贝蒂还得继续往前走:
“我们还上哪儿去?”我的脑袋感到非常沉重。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们继续向上走……
就在他们前头,出现了一片明亮的光。亮光中映出了巨大的、水晶石似的棱柱形构造物体。贝蒂怀着敬畏的心情注释着那闪烁变幻的光彩。那奇异无比的绚丽美景简直叫人害怕(图32)。
我来到一片亮光……水晶前面——明亮的光和透明的水晶。周围全是水晶……各种形状的水晶。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害怕!我要回去!明亮的光是从前面发出来的。我要回去。他们带着我从这些水晶中间穿了过去。那明亮的光就在面前。啊……我们站下了。那两个外星人走下了跑道。但是,我却被留在那里,站在亮光前面。
亮光前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逐渐地变得清晰了。贝蒂惊讶地看到,一只巨鸟正站在耀眼的亮光前面。那鸟大得出奇,简直无法相信它是真的。然而,它却是活的。
我现在看见了一只大鸟——巨大的鸟。它松着翅膀,站在亮光前面。
当他们走近那只神奇的大鸟时,周围的温度变得赤热难忍!
啊!真热!我感到非常热。(气喘吁吁地)我非常热。我觉得浑身象着了火一样。我热死了!
贝蒂在椅子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催眠师立即出面来搭救她:
你放松,我正把你带回到现实中来。不过,你要记住你刚才回忆到了什么地方。下一次我们再到这里来的时候,你就要回到这个时刻。
我们同意让贝蒂休息一下。趁此间隙,我们这些调研人员赶紧把记录重新看一遍,拟出了在盘讯程序中要提出的问题。
弗莱德 你认为那艘飞船是以某种方式与那些地方进行联系的吗?哦,我把我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贝蒂 我认为我旅行了一趟。
弗莱德 乘坐那艘飞船?
贝蒂 乘那艘飞船。我认为当我被关在玻璃椅子里的时候,飞船正在飞行。
弗莱德 哦,你认为那时候你已经在旅途中了?
贝蒂 是的。
弗莱德 你认为那些玻璃椅子就在飞船里面吗?
贝蒂 在飞船里面。
弗莱德 你认为旅行是在哪个时刻开始的?你们一到达目的地,就到了红色和绿色的区域?
贝蒂 对。我们到了目的地后,还穿过了黑暗的隧道。
弗莱德 仍在飞船里?
贝蒂 不,已经出了飞船了。在黑暗的隧道里。
朱尔斯 那些隧道看上去很长吗?
贝蒂 是的,似乎很长。
约瑟夫 当时,你的脑袋有过沉重的感觉——你头顶上方是否有些什么?
贝蒂 我感到头上有一种压力。那种压力——不管它究竟是什么——使我的脑袋发疼、发沉。就连现在,我的头还感到发沉呢。
朱尔斯 当时,那些梨形脑袋的小人蒙着头罩,而你却没有蒙,是吗?
贝蒂 对,他们蒙了,我没蒙。
约瑟夫 贝蒂,他们把黑布似的东西蒙在头上……你是否认为那是用来起防护作用的?
贝蒂 我是那样认为的。他们好象害怕那红色的空间。因为,当他们进入了绿色空间时,就把头罩摘掉了。
雷蒙德 他们把头罩摘下,放到哪里?
贝蒂 当时,我们已经从红色空间中出来了。我不知道他们把头罩扔到一边,还是揣在身上了。
埃博士 那些……猴子——它们仅仅出现在红色那个区域里,还是也出现在外星人不戴头罩的那个区域?
贝蒂 它们只是出现在红色区域里。
埃博士 红色区域里什么也不长。那么,绿色区域……绿色区域里有没有植物呢?
贝蒂 有。我们一进入绿色区域,就看到那里有植物。我只是现在说不出它们的形状。
我看了一下手表——盘讯程序快要结束了(当然啰,我们盘讯的问题以及贝蒂的回答,其中有许多已被改写成了前面那样的叙述文体)。我们急忙检查笔记,看看还有哪些疑点需要问贝蒂的。
雷蒙德 你当时被那条跑道吸引着……你觉得,你是离开了地球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是觉得所有那一切都发生在我们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
贝蒂 不是在我们地球上面,也有可能我到了地球的内部。但是,我去的那个地方是另外一个世界,至少不是地球的表面。
弗莱德 那么,你并不清楚那个地方究竟是另一个世界,还是我们地球的一部分?
贝蒂 你现在是否开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谈论这个问题了?
弗莱德 不是。我是问,你当时是离开了地球,在宇宙中穿行、飞到了另一个星球去了呢,还是所有那一切都发生在我们这个地球上?
贝蒂 我离开了我们这个地球,是这样的。我离开了地球。我认为,当时我们是在空中。可是我又觉得当时我们在地球中心。哎呀,怎么可能又在空中又在地心中呢?
埃博士 当时的情形也许就是这样的:你到达了另一个“地球”。那个地球的外部就象贝壳一样——它有一个外壳,一切活动都发生在象一个巨大的汽车库似的“贝壳里”。门开了,你可以进去;随后,你也可以出来。
时间到了。可是,许多疑团还没有得到答案。那只奇怪的大鸟,那耀眼的亮光,还有贝蒂刚刚开始描述的酷热,都形容得是那样逼真……所有这些都使我们感到疑惑不解。这一切是真的吗?不会是她的幻觉吧?要想得到答案,还得等到下一次催眠、盘讯程序。(待续)6.参见凤凰鸟
六月二十三日是个星期四,催眠回归程序定于这天晚上进行。夏日的太阳还未落山,调研人员和目击者就鱼贯地进入了新英格兰州催眠研究所的办公室。我们对将要出现的情况全然无知。这一次,贝蒂将忆述她所经历的最痛苦、对她精神刺激最大的情节。她的悲痛和欢乐的情绪将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所目睹的一切将在我们的脑海里,以及一些人的心中留下永久的记忆。
贝蒂仍然斜靠在那只沙发椅上。不一会儿,她便进入了深沉的迷睡状态。我拿着记录夹,坐在她身旁。这时,埃德尔斯坦博士开始给贝蒂下指令:
埃博士 贝蒂,我要你使自己回到上次程序快结束的时刻去。……你回到那儿了吗?我要你从那儿接着往下回忆。请开始吧!
贝蒂 在我们即将开始之前,还是快要结束之前?
埃博士 你是否需要稍微回想一下?回想一下上次结束之前的那些情节?
贝蒂 在我们结束之前?我站在那只大鸟跟前的那个时刻?
埃博士 就是那儿。很好。
贝蒂从上一次没讲完的地方接着往下回忆。她从旁观者的角度开始回忆:
现在,我正站在那只大鸟跟前。很热……我觉得,那只大鸟看上去象一只鹰,是活的!它的脑袋是白色的。它的背后有亮光——雪白的亮光。……很大、很大,是黄褐色的……这儿非常热……(喘气)那只鸟纹丝不动地站着,象是为了挡住背后照来的光亮。我就站在它跟前,惹得不得了。那只鸟的羽毛是松开的。它背后的光显得异常的亮。亮得美极了(图33)。
此时,贝蒂从旁观者专为当事人。她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啊——它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看到许多小金星在四周飞舞……是很小的星。啊……热死人了!(喘息)小星星还在四下飞舞,而那只大鸟仍是巍然不动地站在那儿。光亮不断地从它背后照射出来,光束越来越粗。啊……我快要支持不住了。
贝蒂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啊,主啊!我太热了,快来救救我吧!哎呀!(粗声地喘气)啊……(开始叫喊起来)我要热死了!
此刻,贝蒂痛苦地尖叫起来。
把我救出去!让我离开这里!把我救出去!啊……我的双手没有任何知觉了。啊呀!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腿呀!……我的手颤抖得厉害,我的脚也颤抖……哎哟……
突然,贝蒂的身体松驰下来,她再也不叫了。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谁都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我们都被定在座位上似的愣住了。
啊,我开始感到有些凉快了。哎哟……我的手啊,啊!我的手真疼。
此时,她的声音里显出疑惑。
我面前出现了一堆火。象是一小堆火在燃烧。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的双手感到很疼痛!我的手不停地颤抖,好象烧着了,好象……哎哟,真疼。(大声喘气)
贝蒂的声音显得非常惊奇。她感到,那刺眼的亮光暗下去了,炽热的温度也下降了。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咿,大鸟不见了!在它原先站立的地方有一小堆火。火光逐渐变暗,发出红色的光亮,最后变成了一堆带有红色余火的灰烬(图34)。
那堆火逐渐地灭了,只剩下一些灰烬。现在,我感到冷了。我感到冷了。
贝蒂浑身上下打起哆嗦来。
哎哟……我冷啊!(哆嗦起来)哦……那里只剩下一块发着红光的象炭块一样的东西。刚才就是它在燃烧,可现在却只是一块烧红的炭块了。唉……,我手上开始有知觉了。我感到好些了。……那块炭块儿现在变成暗红色了。哦……变成灰白色了——带有暗红色斑点的灰色。
贝蒂露出诧异的神情:
呀!看上去象一条虫子,有粗又大的虫子!这堆灰烬象一条大粗虫子——爬在那里的竟是一条有粗又大的灰色虫子(图34)。
调研人员们互相交换着眼光,怀疑我们是否把贝蒂弄得太过分了。
接着,贝蒂听见在她右侧的什么地方(那两个外星人实体在她的左边)传来了一个由许多人的声音汇集成的巨大的、轰响着的声音。
我听到有人大声说话。
她犹豫地重复着她听到的话:“你已经看到了,并且也听到了。你现在明白了吗?”他们叫着我的名字,接着又大声地讲了一遍。我说:“不,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到这里来。”然后,就听到他们——不管那是谁吧——说:“我选中了你。”
“你选上我干什么?”贝蒂问那个声音。
“我选你去向世界揭晓。”
“你是上帝?”贝蒂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你是我主上帝吗?”
回答是含糊其辞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告诉你的。”
调研人员们用疑惑不解的神情互相交换着询问的目光。埃德尔斯坦站起来朝隔壁的一间房间走去,并且示意我也进去。我不太情愿地离开了办公室。我和埃德尔斯坦就这奇怪的转折简单地交换了一下意见。情节发展到这里竟然包含了宗教的意义,这使我们惊愕不止。我们觉得这似乎有点风马牛不相及。此时,在办公室里,贝蒂仍在和那个声音对话:
“你是我主基督吗?我能认得我主基督。”
那声音说:“我爱你。上帝就是爱,因此我爱你。”……我用了“他们”这个字眼,但是,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一个人在说话。(叹气)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贝蒂又问道。
“因为我选上了你。”
“你为什么不把选我的原因告诉我?你选我干什么?”
“时机未到。你所信仰的,你所信赖的,一定会降临。”
贝蒂自卫性地赞扬其她的基督教:“对,我信仰上帝,我信仰基督耶稣!”
“孩子,这我们知道。”那声音答道,“我们知道你的信仰,孩子,这就是你被选上的原因。现在,我要送你回去了。不必害怕……打起精神来!是你自己的畏惧心理使你有了那些感觉。我决不会伤害你。是你身上产生的畏惧心理使你有了那些感觉。我可以将你解脱出来。但是,你必须通过我的儿子使你自己从那种畏惧中解脱出来。”
“通过我的儿子”这几个字突然导致了我所目睹过的最动人的宗教信仰场面的出现。贝蒂的脸上露出无限的喜悦,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她欢笑的脸庞上流了下来:
啊,赞美上帝!赞美上帝!赞美上帝!(哭了)感谢您,上帝!(呜咽地)我知道,我知道我不配。感谢您的儿子!(抑制不住地呜咽着)感谢您的儿子!
仅仅靠字句,甚至完整的书面记录是描述不出贝蒂在我们面前重演的这段遭遇情节的。亲眼看见贝蒂的表情,并且亲耳听见她说话的声调,真使人有一种深深的独特的感受。即便在今天,再听一遍当时给贝蒂录的音,仍会在我心中激起情感的波澜。
贝蒂仍在哭泣。我们不知所措地、有点尴尬地望着她。情节还将如何发展?这一超乎寻常的经历,使贝蒂为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而担心起来。
虽然后来的精神检查结果使她放下心来,可是,这个奇怪的情节是如何产生的呢?它是不是由贝蒂的宗教信仰和催眠作用造成的一场梦幻?或许是那些外星人用实物和幻像专门给贝蒂上了一课?
当贝蒂忆述完这段折磨人的经历时,调研人员们专门就这段情节提出了许多问题。
雷蒙德 请你再谈一下你站在那只大鸟面前的感觉,好吗?
贝蒂 我站在那只鸟跟前的时候,觉得自己好象极其虚弱。
朱尔斯 那只鸟是活的吗?
贝蒂 是活的,它是活着的。是活着的。
朱尔斯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它活动了吗?
贝蒂 可以看见它在呼吸。它比我所见到过的任何活着的生物还要有活力。它背后的光是那样真切、生机勃勃。
弗莱德 你是否见到天空中有太阳、月亮?或其他什么物体?
贝蒂 只有从那只羽毛松开的大鸟背后发出的亮光。那光速不断地向四处照射。最后,出现了小金星星,到处飞舞。我感到越来越热。
约瑟夫 你说,你站在那只鸟跟前的时候感到非常热。你是否感到身上的水分都蒸发干了?是不是有一种被放在火炉里烤的感觉,或其他的什么感觉?
贝蒂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我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约瑟夫 你的双手感到火辣辣的疼,还是仅仅感到发烫?
贝蒂 我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难受极了。我感到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穿透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是我所经历过的最难受的感觉。
雷蒙德 那只鹰后来怎样了?消失了呢,还是被火代替了?
贝蒂 那只鹰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我自己正感到非常难受。那种感觉——不管是种什么感觉吧——正遍及我的全身。我感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刺穿了,就象浑身疼痛时的那种感觉一样。我身上的所有细胞、所有部分好象都被刺破了。
贝蒂的这段陈述尽管是难以置信的,但是却与其他的第三类接触的报告颇为相似。当然,有关那只大鸟的情节与整个遭遇连贯不起来。但是,对贝蒂来说,她看见大鸟时惊喜和痛苦的感觉与她在整个经历中的感受一样真切。
雷蒙德 在你的印象里,你是否觉得那只大鸟同在它以前出现的那些情形和事物一样真实?
贝蒂 比那还要真实。
雷蒙德 不象进入了梦境,梦见了象征性的事物那样?
贝蒂 不象是那样。我可以认为那红色和绿色的空间是梦境,但是我决不认为那只大鸟、那亮光、还有我当时的感觉是梦。我永远忘不了那段经历!我再也不愿意重演那段经历了!
杰·艾伦·海尼克博士说过:“怪诞无比是第三类近遇报告的特点。”的确,这一离奇的片段对于安德烈森事件中所有情节的统一是不可缺少的。我们不敢将其贸然舍弃。它可能就是贝蒂·安德烈森被劫持之谜的关键之处和原因所在。
弗莱德 你曾经告诉我们说,你听见了有人大声地对你讲话……
约瑟夫 你能听出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吗?
贝蒂 是从旁边发出来的。
弗莱德 你能说说是从哪一边发出来的?
贝蒂 从右边,好象是从右边。可是,我没有看见那一边有任何物体。
弗莱德 当时,你还在那条电梯似的跑道上吗?
贝蒂 不在了。我站在那堆火燃烧过的地方。
弗莱德 你走到地上去了?
贝蒂 那儿有一块……象路基似的空地,不大不小,刚好将跑道和地面衔接在一起。对,旁边,往远处去是海水,还有雾气。再过去,就是那块狭长的土地。
朱尔斯 海是什么颜色的?
贝蒂 颜色很深,是绿色的——墨绿,墨绿的。海面上波浪滔滔。风平浪静后,看上去很光滑,有点象光滑的玻璃。
雷蒙德 你能看到海岸线吗?
贝蒂 看不见。海的那边是茫茫的雾气。
约瑟夫 那个声音是清晰的吗?你听到的是响亮、清晰的声音吗?
贝蒂 对,是响亮、清晰的声音。
雷蒙德 那声音说“你看见了这一切。你明白了吗?”可你说“不明白”。你现在明白那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吗?
贝蒂 我现在明白过来,当时我受到了某种传教。
约瑟夫 当时你为什么哭了?
贝蒂 因为爱。
约瑟夫 你的眼泪,似乎是幸福的眼泪。
贝蒂 是的。我相信,那确实是上帝在对我说话。我这样讲,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因为……我是说,上帝创造了万物,甚至随时都和我们在一起。可是,当时我站在那里,他竟然亲口对我说话了!我知道,那是通过他的儿子。我当时感受到的是耶稣的爱。
弗吉尼娅 你认为那光芒和声音是上帝发出来的吗?
贝蒂 我并不认为那只鸟就是上帝。我觉得那只鸟背后的光亮是上帝发出来的光芒。我无法看见上帝。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只能是那样。我无法看见上帝的形象。但是,即使有形象出现的话,我也不想看。
雷蒙德 我的印象是,你一直怀疑那是否真是上帝。在此之前,你仍然怀疑:这一切为什么竟让你给遇到了。因此,你想得到答案。而当他提到他的儿子时,你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这时,你哭了。喏,就象大坝决堤一样——你一直在踌躇,然后,突然你终于意识到那是上帝安排的,于是你便开始欣喜若狂,哭了。
贝蒂 我相信那的确是上帝安排的。但是,我现在仍然觉得:谁会相信我呢?我是说,对你们每一个人以及你们要干的每一件事我都是信任的;可是,我怀疑:你们真的会相信我所经历的这些事吗?因为它是难以使人相信的。
能否将贝蒂与那只大鸟的会见说成是一种充满了宗教色彩的经历呢?人们很容易想到,是贝蒂强烈的宗教信念引出了这段情节。这当然是可能的,我们倒也有一些根据来这样说。
一开始我们就看到,当外星人穿透了紧闭的门板进入贝蒂家厨房的时候,她就竭力想从她的基督教信仰中找出理论根据来:“我想,他们一定是天使。”贝蒂说,“我不断地想到圣经上的话……”。尔后,当外星人实体们向贝蒂要“用火检验过的知识”时,她把一本圣经递给了他们。当夸兹嘎复制出四本书时(书中的纸是空白发亮的),贝蒂立刻想到,复制出来的是圣经。
在整个劫持过程中,贝蒂都是以她生活的精神支柱——基督教的语言来作祈祷的。因此,贝蒂的潜意识完全有可能试图从神学的角度为一种莫名其妙、可怕而又痛苦的经历找到解释。天外生物和不明飞行物的感念在原教旨主义的基督教教义中是不存在的。也许在催眠术的作用下,贝蒂的潜意识水平提高了,使得她对于飞碟的令人费解的遭遇作出了新的、相应的解释。结果呢?是一场生动的梦。
表面看来,以上的假设似很恰当,很合乎逻辑。但是,这个假设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这段经历,不论是场梦还是事实,并没有涉及到某些个总所周知的现代基督教的标志或符号。而是相反:
雷蒙德 你不觉得那些事物包含着某种象征性的信息或意义吗?
贝蒂 嗯……我和我姐姐曾经谈起过,她认为她在某个地方见到过那个翅膀松开来的鸟的形象。是印加人、印第安人的某种标志。
雷蒙德 美国的标志是一只秃鹰。
贝蒂 但是,这只大鸟的翅膀是这样松弛着的!我姐姐说:“那倒有些象印加人或印第安人很久以前采用过的标志了。”
雷蒙德 那些外星人的服装上有鸟一样的符号?
贝蒂 对,是那样的(图5)。
雷蒙德 形状和那只大鸟一样吗?
贝蒂 对,是一样的!是的!
雷蒙德 我们也有许多标志和符号。我们美国的旗帜到处飘扬……。我想,那个鸟形符号也许是他们的某种象征性标志。他们认为你会理解那个标志的。于是,他们从某个角度向你作出了解释。然后,他们好象给了你某种信息——我不知道那信息是否与你见到的情景有直接关系。
贝蒂 我刚才说,我姐姐雪莉查阅了有关凤凰鸟的记载……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贝蒂好象的确是目睹了传说中的凤凰的死亡和再生。《科利尔大百科全书》中有一段文字描述了一种鸟与贝蒂报告中所说的很相似。
凤凰,传说中的一种鸟。它给自己搭起火葬用的柴堆,并能从自己的骨灰中获得新生。在古埃及被奉供为神圣之物。都是雄性,长得漂亮的红色和金黄色羽毛,据说能活五百多年。在寿终之时,它用香树上的枝条筑起一个窝。然后,放火烧窝。在烈火中,凤凰和它的窝一起化为灰烬。从灰烬之中爬出一条虫来。那条虫便又长成一只凤凰。
——传说中的凤凰是用“香树上的枝条做窝”的,这倒十分有意思。
雷蒙德 当时,你有没有感觉到空气的流动,或闻到什么味儿?你有没有闻到过某种气味?
贝蒂 在燃烧的时候,我可能闻到过某种气味。
雷蒙德 什么在燃烧?那只鸟?
贝蒂 那堆火。当那堆火,那堆东西在燃烧的时候,有一股很好闻的、有点象香的气味。
——慢慢燃烧的香树枝条很可能会发散出一股香味!更有趣的是,《科利尔大百科全书》还说:
凤凰的形象是作为永生和复活的象征出现在早期的基督教文艺作品中的。
贝蒂与神话般的怪物的会见,至少是令人不安的。那只凤凰鸟与外星人服装上的鸟形徽章是否有联系?那个声音究竟是谁?或者究竟是什么?这些问题同其他许多问题一道,在我们对安德烈森事件进行的长达数月的分析和评价过程中,成了我们始终思考的内容。但是,贝蒂的经历并没有在这只大鸟这儿结束。此后,又出现了许多新的情节。7.归程
贝蒂的啜泣逐渐停了下来。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痛苦的折磨已经过去,新的情况将要出现了。
贝蒂 不知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唉哟……我的双手有那样一种感觉。“啊,让我不要害怕!”我的双手……我的腿和脚都有那样的感觉。我朝那个东西(跑道)走去。……我站住了。那两个——大概是天使——一个站在我面前,另一个站在了我后面。于是我们就又走动起来。我们又从那些水晶中间穿过。那些水晶不象刚才那么亮、那么象彩虹了。
我们全神贯注地听着贝蒂的忆述:她和那两个外星人实体又踏上了那条黑色的“跑道”,从原路返回。贝蒂竭力想弄明白她腿上的沉重感是怎么回事。看来,使贝蒂固定在“跑道”上的那股力量是造成她不舒服的原因。
我想,我的脚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呢?……一定是因为我……被那个东西吸引着。因为没有栏杆或其他东西挡住我,而我却在那东西上滑动,那东西并不太宽。也许这样,我就不会摔出去了。啊……我的脚感到非常沉重。现在,我们仍在滑行。我们在半空中。那绿得发蓝的空间真漂亮。我都不想离开这儿了。
在后来的一次盘讯程序中,我们试图让贝蒂再谈一谈她第二次看到的那奇特的景象。
弗莱德 当你在绿色区域中的时候,是否看到那儿有天空?
贝蒂 天空就是那绿色。
雷蒙德 绿色和蓝色之间有没有界限?
贝蒂 没有。绿色和蓝色是交融在一起的。碧绿、碧绿的——象绿宝石——又象是蓝色的。
弗莱德 有没有阴影?换句话说,我想知道有没有光源。
贝蒂 我不记得有什么影子。我只记得从那些晶体中穿过,那儿很亮,四周有一道彩虹。出来之后,水晶就不那么亮了,那道彩虹也暗淡得多了。
弗莱德 有没有地平线?
贝蒂 有的。似乎有苍穹,但是却很怪。因为……我们行进在一条没有梁柱支架的跑道上,完全是在半空中。
弗莱德 悬浮在空中?
贝蒂 是的。
弗莱德 那是,你是否有失重感?
贝蒂 我的腿感到沉重,我的双手感到沉重。其他部分的感觉都还正常。
贝蒂在这次催眠状态中见到的景象与她原先描述的相符合:
我们正沿着那条跑道行走。我看见周围都是水,水面不象刚才那样破浪起伏了。哦——这是怎么了?我的手和腿好象是石头做的一样。啊,那片水象大海一样,清澈、平静的大海。现在我们向下走。我看到旁边有雾气。这路好长啊……那个金字塔又出现了。啊,它的边是白色的。那个头像还在。那些桥梁还在。还有些我说不上来的物体。
后来,在盘讯程序中,贝蒂作了详尽的描述:
我去的时候,那儿有波浪起伏的水泊,象是一片大海。有土地。到处都是雾气。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称为地平线。不过,它和绿色的空间完全融合在一起了。有时我也看见植物的颜色、鸟形鱼的颜色、还有金字塔的颜色。不过,色彩的基调都是绿色的。
她又一次瞥到了远处的建筑群。
道旁的远处有一片……象城市似的建筑物。我不知道那些物体到底是什么。……和我所见到的城市截然不同。我实在描述不出它们的结构。非常漂亮!……我的腿和脚呀!……我仍在行走,颜色变得越来越绿了,四下里全是绿色。
他们离红色区域越来越近了,而那条运送“跑道”也越来越向下倾斜。他们终于又来到了红色和绿色区域交界的地方。
我们来到了一层……隔膜似的物体跟前,那是颜色的分界线。我们正在进入红色的空间……而绿色和红色之间象是有一个圆形物体。我似乎一直在绿色的固体之中,突然之间又进入了一种红色的固体中。……感觉不出那是固体,但是它的确是固体的,并且是红色的——非常非常红,并且在颤抖着。这是来的时候走过的地方。
贝蒂描述不出红色和绿色空间到底是什么形态的。根据她后来清醒时的回忆,两种颜色都非常明显,颜色的密度都很大,就象被一片圆形薄膜隔开的两块固体物质。
弗莱德 我对你去过的红色区域很感兴趣。你认为那是什么地方?你也许知道吧?能跟我们说说吗?
贝蒂 我不知道。我想那是一个地方,一个专门的地方。
弗莱德 那里有没有天空?你当时是否能见到天空?
贝蒂 贝蒂 只看见红色的空间那是固体的,确实是固体的。
弗莱德 四面都是红颜色的吗?
贝蒂 对,同样的颜色。哦,不对。怎么说呢?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弗莱德 你说的固体指的是什么?象在水里行走那样吗?你当时的感觉跟在水里一样吗?四面有亮光的、红色的水,而你就在那红水里行走?还是象在固体的物质中行走?
贝蒂 是固体的。但是……
弗莱德 你是不是想说,象地道一样?你就象钻进了地里一样,是吗?
贝蒂 我当时的感觉和现在一模一样。我感到周围有空气流动,但是我知道那是固体的,就象……
弗莱德 在汽车里一样?
贝蒂 不是。我当时完全是站在那个条状物上滑行。就是那样一条跑道,我的脚被紧紧地吸在上面。我的膝盖以下有一种沉重感——小腿就好象是两条石头柱一样,并且还有一种刺痛感,就象有人不停地用针扎我。
弗莱德 当时,你正在一种固体物质中穿行?
贝蒂 我确实是在固体中行进。
雷蒙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到那是固体的?
贝蒂 在我回来之后。我回来以后才想到的。
雷蒙德 我得到的印象是这样的:在你意识到红色和绿色不是掺和在一起、而是中间夹着一层隔膜之前,你并没有谈到什么固体。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把红色和绿色分隔开来。
贝蒂 是那样的。就好象你有一块……一块固体的红色玻璃块,还有一块绿色的。你把两块玻璃块合在一起——当时的情形就象这两块玻璃块一样。
雷蒙德 假设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作为一种看不见的力场——这个术语也许更加适合一些——玻璃左边是红色,右边是绿色,你能够穿过那个力场,而颜色却掺和不到一起去。是吗?
贝蒂 是的,掺和不到一起去。
雷蒙德 因为它们掺和不到一起,所以你把它们说成是固体,是吗?
贝蒂 对。我们从一个圆形物中间穿过——由绿色进入红色。然后,从红色进入隧道。回来的时候,我瞧见一条走廊,那走廊不停地旋转,我们当时正在那条没有墙壁的走廊里行进。
他们回到了红色区域,又一次从方形建筑物中间经过。当他们从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生物身边滑行而过时,贝蒂感到不寒而栗。
它们鼓着眼珠子望着我,并且在墙壁上爬上爬下,在窗子里爬进爬出,到处都是。大眼珠子暴突出来,还可以把眼珠子转向任何一个方向。……啊,我真累。
后来,我问贝蒂:“除了脑子里感到的声音以外,你还听到什么声音没有?当你在那条跑道上行进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那座城市、那些大眼睛的动物发出什么声响?”贝蒂的回到很干脆,“没有。”
他们走着走着,贝蒂又看见一个圆形的洞口。她认出那是隧道的入口。
我们又来到那个象镜子一样的圆形物跟前。它在旋转,不停地旋转。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象是被吸过去了。我们从那面镜子穿过,没碰着,也没伤着。我们竟然穿过来了!
一瞬间,贝蒂又一次行走在那条黑暗的岩石隧道中。
现在,我们正顺着那条黑暗的走道前进,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他们的银色服装。我甚至连他们的脑袋都无法瞧见。
这时,埃德尔斯坦打断了贝蒂的话,好让我们换录音带。
埃博士 贝蒂,你放松。歇一会儿吧——让我使你感到舒服一些。
录音带换好了。埃德尔斯坦说:“贝蒂,你在跟着别人走,你看见银色的斗篷。请你接着下去,好吗?”
贝蒂立即纠正说:“在我前面的不是银色的斗篷,而是一件银色的衣服。”
埃博士 哦,是银色的衣服,很抱歉。请继续回忆。
贝蒂 那是一件银色的服装。我们正在这条黑暗的隧道里走……没完没了地向前走,好象走了很长时间。
贝蒂终于看见前头很远的地方有一束光线。当他们走近些时,贝蒂惊奇地看到,那个半圆筒形舱室的门变成透明的了!原先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扇门并不是透明的:
现在,我们来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我又看见了那些玻璃椅子。哎呀!那扇门,那舱室有门的部分不再是银色的——而是玻璃的。我可以透过门看到里面。我们来到门跟前,门朝上打开了!
他们进了那间舱室。贝蒂好奇地望着那两个小矮人摘下的黑色头罩。
我们走近那间舱室,……他们停下脚步,从跑道上走下来。接着,他们就摘下头罩,把一个头罩放在这一边,另一个放在那一边。
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使贝蒂漂浮到玻璃椅子上。那只椅子与众不同,它的扶手和坐垫上镶嵌着金属条。
他们让我坐到了那只奇怪的椅子上。那只椅子和其他的椅子不一样,上面有按钮和金属器件。……他们把我的手和胳膊放在那东西上面……他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并且……啊!
贝蒂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一下,两下!这两下痉挛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在后来的一次盘讯程序中,我们问贝蒂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
朱尔斯 上次,你的身体弹跳了两下。当时你怎么了?
贝蒂 他按了那只按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干。
第四只椅子上有一个按钮似的东西。一个外星人把它按了两下。与此同时,贝蒂感到有两股电流通过了全身。
雷蒙德 请看椅子的素描图(参见图24)。这儿是按钮。扶手在这儿。你的胳膊放在扶手的什么部位?
贝蒂 就那样放在扶手上面。
雷蒙德 电击的感觉是从扶手上面传到身上的吗?
贝蒂 扶手是金属的,并且向下弯曲。
雷蒙德 这么说,这儿是金属部分?
贝蒂 这儿是金属的(指着椅子的扶手)。坐垫是金属的(指着椅子的座位部分)。
雷蒙德 好,现在我知道了。
朱尔斯 玻璃部分在哪儿?
贝蒂 玻璃部分——或许是塑料的,不管是什么吧——同其他椅子一样,是一个模式的。
雷蒙德 是用金属覆盖着的吗?换句话说,金属是嵌在玻璃里的,是吗?
贝蒂 对。
那一次,我还以外贝蒂在神志恍惚之中发作了心脏病。当她又接着说话时,我才放下心。
(大口地呼吸)我听见“呜”的一声响,他把我的一只眼睛弄开了。
后来我对贝蒂说:“当他们把你放置在那只有按钮和金属器件的椅子上,在你遭到电击之前,你作描述时好象能看见你面前的一切。可是,电击以后,你说你睁开了眼睛。那就是说,在此之前的某个时候,你曾经把眼睛闭上过。你是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你又是怎样闭着眼睛描述那一切的?”
贝蒂 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两下电击以后,他们……使我睁开了眼睛。
雷蒙德 好,这下我们知道了。你还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使你合上眼睛的?
贝蒂 我不知道。但是我瞧见他摸了一下墙上的某个装置,摁了一下按钮。在电击之后——我想是在那之后,要不就是在电击的时候、两次电击之间——我的眼睛一定是闭着的,因为他随后便走了过来,把我的右眼弄开了。……当我坐在第一个椅子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冻僵了,身子十分沉重,身上的水分似乎都凝固住了。
朱尔斯 另外,你在那个舱室里,是否注意到还有别的人坐在椅子上?
贝蒂 没有,那里没有别人了。
朱尔斯 就你一个人?所以其他的座位都是空着的?
贝蒂 嗯。
弗莱德 你在那个有座位的飞行器了,能不能觉察到它在飞行?你有没有向上或向下的感觉?
贝蒂 不知道。没有向上或向下的感觉。飞行器仿佛在旋转,可是那舱室并没有旋转。
弗莱德 你感到自己是被压在座位里了呢,还是有一种漂浮感?
贝蒂 当我从椅子上下来之后,感到飘飘然……
贝蒂被一种自动的漂浮装置从“冰冷的”椅子上挪开:
(叹气)他站在那里,晃了晃脑袋,……接着,他们摆弄了一下门那边墙上的某个装置——我就从“冰冷的椅子”上飘到原来那只椅子上。哦,我的脚和手感到十分沉重。
贝蒂又一次坐到了那只“浸泡椅”中,并且在那只椅子的作用下镇静了。
他们“啪”地一下把玻璃罩扣上。又把那些管子插到我的嘴和鼻子里。
那些液体又一次灌进贝蒂的嘴、鼻。她又感到了那些能使人平静下来的振颤:
啊,真好受。(呼气)他们把……这里都灌满了。我现在是通过管子在呼吸。(轻声地)哦——真是太好受了!
那几个外星人实体招呼贝蒂,又一次告诉她,一种液体将通过管子流进她的嘴里,并要她咽下去。
“什么?”好的……他们又给了我一些浆汁。……很好吃,很甜——我现在很能回味到那种滋味。那浆汁是甜的,象果汁一样。但是,我吃了以后并不感到恶心。平时,如果饼子和糕点上的果汁抹得太多了的话,我吃了就会感到恶心。
贝蒂完全陶醉在那种传遍了她全身的、振颤着的、舒服的感觉之中。但是,一阵连续的敲击声又把她弹回到现实中来了:
他们敲着那些玻璃罩,好象有事要说。他们说:“贝蒂,你感到舒服吗?”“舒服,我愿意待在这里。”他们说,打算再让我待一会儿……啊,真好受。
贝蒂后来讲,他们曾经好几次这样对她公开表示关心:
他们的内心是和善的、恭顺的。他们……还有几次,我发觉他们是很敏感的——在我呼唤耶稣的时候,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还有,当我坐在那椅子上、液体灌进来的时候,他们流露出一种特殊的神情。
弗吉尼娅 他们对待你的态度是……
贝蒂 十分同情。回来的路上,他们比去的时候更加敏感。
弗吉尼娅 你说的敏感指的是……?
贝蒂 对我的感觉和心情表示同情。
过了一会,贝蒂感到浸泡着她身体的液体开始减少。
哦,他们开始把液体排出去了。我能感到液体在下降。我好象是在用油洗澡,身上粘满了油。……水面上有一层油膜,这层油膜随着水越来越少也往下降。
贝蒂看着外星人实体们把管子从她嘴里和鼻孔里取出去:
啊,他们把插在我嘴里和鼻子里的管子拿掉了……液体现在降到底了,因为我听见了液体流光了的声音。刚才的感受真好受。这会儿,他们大概正在忙着把那些管子和器械之类的物品放回原处去。
贝蒂以外,他们接着会把她放到对面的一只椅子上去。然而,他们却把她放到另外一只椅子上。
我飘了起来,朝对面的椅子飘过去。哎,他们把我放到了第一只椅子上……然后,把椅子罩了起来。
这只椅子也有一只透明的盖子,罩住了贝蒂的身体。
啊,我现在坐在这只椅子里了。这里面很暖和,有空气流通进来。(舒气)我坐在这里,借着那暖和劲儿把身子放松了一下,我在这里面非常舒服。我能感到那温暖的空气正吹在我的脸上。
“回来的时候,你坐在另外一只椅子上,”朱尔斯后来问道,“你能谈一下坐在上面的感觉以及温度的变化吗?”
贝蒂 那是在圆筒形舱室里的另一头。我以为他们要使我飘到原来那只把我冷得够呛的椅子上去……,可是,我却飘到了第一只椅子上。
朱尔斯 你为什么说“冻得够呛”?
贝蒂 因为当时我的确是冷极了。
朱尔斯 你不是说过,你感到很好受嘛?
贝蒂 不,我刚才讲的是第一次的事。第二次,也就是回来的时候,吹进去的温暖空气使我感到很好受。也许他们想要把我的衣服烘干。我说不上。我浑身上下都被那灰色的液体泡湿了。
玻璃罩自动地打开了。接着,贝蒂感到那只椅子腾空悬起。在她的头部上方,有一个固定的装置开始旋转起来。
椅子自动地腾空悬起。头上方有一物体在旋转,在我头顶上旋转。一片明亮的、有点发紫色的粉红色光亮照到了我身上。哦,是一只灯。灯里射出来的又是那种小光束,就象我在原来那个地方见到的那样(消毒装置),是紫色的、粉红色的亮灯。灯里射出许多小光束,一直照到我身上。(图35)。
贝蒂在清醒时的回忆较为准确些:
座椅悬起后,那只转灯就移了过来,并且还变换着形状。灯的边缘有一圈深灰色的——几乎是黑色的玻璃。……这灯泡低垂了下来,象一只昆虫捕捉器一样。随着灯泡往下垂,灯光开始变成粉红色,光束从整个灯泡中射出来——和消毒灯一样,射出无数的小光道。
贝蒂看见一个外星人仿佛在取某样东西。
他抓起了一只球——一只白色的球——是两只白色的球。原来我并没有看到那儿有球,现在,他把两只球捧在手里。其中有一只大一些。那个外星人实体从圆筒形的垫座上拿起两只发白光的球。他一手拿一只,走了过来,象原先那样站在贝蒂后面。
他们现在站到了我们后面——我们又开始走了。那扇门“呼”地一下向上打开了。我们继续不停地走着,穿过了原先走过的地方,因为我看到了原先的升降机——升降通道……
贝蒂认出了在她登上飞碟后不久、从上面的一间舱室到下面来时景观灯那条升降通道(图36)。
随后,我们来到了那扇门跟前,……我们又回到那间舱室里。我见到了那只“封闭式走廊”。在地板上——在它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只巨大的弹簧,一只带有四只小弹簧的大弹簧。
那只“封闭式走廊”,或者叫做“封闭式长方体”,原来是从墙壁中伸出来一直伸到地板里去的。此时,它又缩回到墙壁里,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开口。
“你曾经讲到那些巨大的弹簧,”朱尔斯在盘讯程序中说,“你能不能在纸上把它的形状画出来?”
贝蒂 好,我来画画看。那些弹簧是白色的。
朱尔斯 是一圈一圈的弹簧吗?
贝蒂 是一圈一圈的弹簧,银白色的,象铝的一样(图37)。
他们三个向前走着,突然站下了。贝蒂朝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情况。
我们站住不走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还等什么?”他们说,夸兹噶有话要对我讲……
8.夸兹嘎的告别词
贝蒂和陪同她的那两个外星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此时,家庭的情景和亲人们的模样在贝蒂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她的劫持者们身上有一种友好的气息,她因此而感到镇静。只是在最难受的情况下,她的情绪才超出了他们那奇怪的、催眠式的控制。而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况,外星人挥一挥手,或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便又恢复了镇静的情绪,难受的感觉也就随之而消失了。
有扇门开了——夸兹嘎走进了舱室。
贝蒂 我们正站在那儿等着,旁边有扇门开了!夸兹嘎身穿银色服装,向我走来。
那个小矮人抬起头来望着我。他伸出胳膊,把戴着手套的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他那对蒙古人似的大眼睛深深地凝视着贝蒂。
他把两只手搭在我肩上,并且看着我,说:“孩子,现在你必须停止思考。”
当夸兹嘎凝视着贝蒂的时候,贝蒂觉得他的脑袋变得模糊了。他的两只眼睛,一只发出白光,而另一只里却只有黑眼珠。眼睛上方有两道浓黑的眉毛。
夸兹嘎用一只白眼睛和一只黑眼睛望着我。这是,他的样子象只蜜蜂。他的额头上也象蜜蜂的脑袋一样,出现了两根须须……不是犄角。是什么呢?是触须?他很象一只蜜蜂,象一只长着大眼睛的巨大的蜜蜂脑袋。(叹气)
在盘讯程序中,贝蒂对此作了详尽地阐述:
我觉得他的脸就象一只蜜蜂的脸,因为他的眼睛占了……,蜜蜂的眼睛不是几乎占了脸的大部分吗?他的下巴非常尖……
朱尔斯 你能把它画出来吗?
贝蒂 试试看吧……,他的眼睛变得很大——有点象蜜蜂的眼睛(图38)。
雷蒙德 当他看着你的眼睛的时候,你是否有眩晕或奇怪的感觉?他不是把手放在你的肩上并且看着你的吗?那么,当你也望着他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新的感觉?
贝蒂 对,有新的感觉。他的目光好象一直射进我——我的脑子里去了。
接着,夸兹嘎开始以思维传感的方式讲话了。他向贝蒂发表了告别词,因为他不打算和贝蒂一块儿离开飞船:
他说,他要把公式告诉我。他还说,在人类发现并理解那些公式之前,他不再告诉任何其他的人了。
他说,我的同类要在很长时间——地球人的时间——之后才会相信我……他们热爱人类。他们是来帮助人类的。但是,如果人类不接受帮助,那么,就得不到拯救,就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其中爱是最崇高的。他们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因为崇高的爱——他说,他们不能允许人类的脚步继续按老路走下去,……丧失一部分总比丧失整体要好。他们有人类可以利用的精神方面的技术……。但是,人类是探索不到那种技术的。
贝蒂开始断断续续地重复夸兹嘎的话。
人类必须理解地球上的许多自然事物……如果人类坚持研究大自然本身,就会得到他所寻求的许多答案。在火中有许多答案,在灰烬中、在最高的高处和最低的低处有许多答案。……人类将通过精神找到那些答案。……把答案和知识告诉我们是容易的。但是,那就将意味着,我们不配接受那些答案和知识。那样的知识必须通过精神来寻求才能找到,……而只有那些配得上的人才能得到它……那些心地纯洁、真诚地寻求知识的人才能得到它……能源就在人的周围,可是人却不知道。最简单的能源形式,就在空气之中——地球的大气之中……早就给人类预备好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谜一般的事物将会出现……聪明的人会明白那是怎么回事的。那些寻求知识的人会找到谜底。因为地球上存在着腐败和罪恶现象,所以那些谜一样的事物必须象现在这样不露真貌。如果它们被揭示于众,人就会利用它们……(叹气),他不停地告诉我这一类事,告诉我将有什么样的事要出现,将有什么样的事会发生……他们打算到地球上来……人类会因此而害怕。……人类将会感到吃惊……不过,有许多人是不会感到害怕的,因为他们克服了恐惧。
贝蒂继续重复和解释着那个外星人实体用凝视的目光传送到她大脑中的传感像。最后,夸兹嘎在结束他的讲话时说了这样一段令人惊愕的话:
他说,在地球上,还有许多象我这样的人在大脑深处锁藏着秘密。……等时机一到,那些秘密就会被揭示出来。他又一次把双手放到我的肩头上,说:“去吧,孩子。去休息吧。”
说完,夸兹嘎就把贝蒂领到刚上飞船时的那间小舱室里:
他走到了另一间舱室。舱室的地板一部分向上隆来,另一部分向下倾斜。舱室的尽头就是我当初进飞船的地方。那是个开口处……我们走过去。接着,门打开了……
在盘讯程序中,朱尔斯·威伦考特要贝蒂详细描述一下离开飞行器时的情景。
贝蒂 从那只圆筒出来后(半圆形舱室),我们走进了那个有圆形升降通道的地方……从通道里出来,又进入了那间更衣室的舱室。更衣室再过去一些,就是那个“封闭式走廊”。当时,那个“封闭式走廊”已经缩了回去,地板中间有一只很大、很大的弹簧,一只非常打的弹簧。大弹簧的边上还有四根小弹簧。
弗莱德 门打开后你才看到有门,是吗?
贝蒂 对。那一边就是那个半圆形墙壁,却朝地板斜着坡上去,随后又坡了下去(图39)。那边的光线很暗。我说不上我们是怎样走过去的,那是我们曾经待过的有水槽的舱室。
雷蒙德 后来,当你最后一次见到夸兹嘎的时候,他的脸是否恢复了原状?
贝蒂 是的,他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接着,门就打开了……
通往飞碟外面的门开了。贝蒂朝外望——外面是雾气弥漫的夜色,雾中露出了她家房子的一个墙角。
还是同原先一样,贝蒂站在两个劫持者中间。他们三人飘然而下。然后,他们排成一条直线,朝屋子里走。贝蒂后来描述道:
……两个小矮人(没有夸兹嘎)和我一块儿落到地上,随后……我看到了房子的背面——那平平的墙壁。
朱尔斯 是房子后面靠左边的墙角吗?
贝蒂 不,是房子的拐角。喏,这儿是门廊,旁边是突出来的墙,上面没有窗子。就是这面突出来的墙的拐角嘛。当我落到地上的时候,我的面前就是那面没有窗子的墙。
朱尔斯 他们身上的服装有没有什么变化?
贝蒂 没有变化。还是那一身裤脚和靴子连在一起的银色的服装。
陪伴她的外星人手里拿着发白光的圆球。
只有两个小矮人和我在一起。在我前头的那一个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圆球……。我看见了原来那个门廊。我跟着他穿过进了房子——到了厨房里。
后来的盘讯又补充了一些重要情节:
朱尔斯 你还记得当时你从飞行器里出来,落到地上周围的环境吗?是满天星斗、晴朗的夜空吗?
贝蒂 还是雾气茫茫的,十几步开外都看不见东西。周围全被雾笼罩住了。不过,我还是可以看见房子的墙角。
朱尔斯 你感到有凉意?还是寒冷?或是……?
贝蒂 一种潮湿的感觉。
雷蒙德 你看见天上有星星吗?
贝蒂 没看见。
雷蒙德 (对朱尔斯)你应该查一查天气报告。
朱尔斯 他们说过要送来的。我一会儿就去打电话,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雷蒙德 我怀疑那雾和那飞行器有关。
弗莱德 你曾经谈到过那两只白色的球。你能说说那球的大小吗?
贝蒂 有两只圆球。站在我后面的那一个是这样拿着球的……他拿的是只小球。
弗莱德 那只小的,直径大概有四、五英寸吧?
贝蒂 差不多是那样大。
弗莱德 球发光吗?
贝蒂 球是亮的,但是那亮光不放射出来。
雷蒙德 你看那球是金属的,还是玻璃的?
贝蒂 玻璃的。他这样捧着球,站在我的背后。另一个人手中捧着那只大的球。他把球在手上滚动着,球从他的手心一直滚到手背上(图40)。
弗莱德 你是说,他会把球从手心翻到手背上?
贝蒂 是的,球就停在他的手背上。
弗莱德 那只大球有多大?
贝蒂 直径大约有八到十英寸。
朱尔斯 和那只小球一样,都是玻璃的?
贝蒂 一模一样。
弗莱德 好,现在,我们来谈谈第一只圆球——那只小的。你最初是什么时候看到它的?
贝蒂 那是在我们从那个圆筒形舱室里出来的时候。一个小矮人转身回到那只椅子那儿——球就在那里放着。他们当初进我们家屋子的时候并没有带球去。
弗莱德 这么说来,他们是带着那两只圆球和你一同回到你家厨房的?
贝蒂 走在我前面的拿着大球,走在我后面的拿着小球。
催眠程序进行到这里,时间已经很晚了,而贝蒂还得驾车行驶两个小时才能回到家中。忆述到这里正好可以告一段落,于是,埃德尔斯坦博士就让贝蒂从催眠状态中苏醒过来。他明确地告诉她,要记住她所忆述到的不可思议的经历情节。我们则抓紧时间,为几天以后的一个程序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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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3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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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九七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在新英格兰州催眠研究所。第十一次程序。”
埃德尔斯坦博士开始给贝蒂下达指令,要她从两天前回忆到的地方接着忆述下去:
埃博士 我要你回到星期四你被送回到厨房的那个时刻。你回到厨房里了吗?
贝蒂 回来了。我正站在厨房里,那两个小矮人也在那里,他们穿着银色服装。我们站在屋子里,前面那个小矮人手里拿着白色的圆球。他向右转朝餐具室走去。
那个外星人走进餐具室,在餐具室和厨房的隔墙处止住了脚步,并举起了那只发白光的大圆球。贝蒂看到她父亲从黑暗中步伐蹒跚地走来。外星人使她父亲从失去知觉的状态中部分地苏醒了过来。
弗莱德 你父亲当时在厨房里吗?
贝蒂 他在厨房里,他当时在隔墙里边的角落里,我没有看见他。但是,那个小矮人却走过去,把手这样抬了起来……
弗莱德 你的印象是:当你在飞船里的时候,你父亲一直就那么站在那里,是吗?
贝蒂 是的,我的印象是那样的。
很显然,外星人实体手里捧着的圆球对威诺·阿诺的大脑有一定的支配作用:
他举起了圆球,好象是让球滚到了手的外侧——手背上,不是手心。接着,他冲着那边的窗子抬起了圆球——啊!是我父亲在那儿站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我问那个外星人:“他怎么了?”他说:“他会很好的。”说着,他把抬着的手放了下来。而我父亲也就站住了。他象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那个小矮人仍然拿着那只圆球。他走过去把手放了下来……好象是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随后,他又抬起手朝屋里走去。而我父亲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贝蒂冲着她父亲喊了两声。他没有回答,而是跟着那个外星人走进起居室:
“爸爸,你怎么了?爸爸!”他没有回答我。他们走进了那边的房间。我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问另一个外星人:“他们在屋里干什么呢?”他不说话。他把圆球捧在手心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第一个外星人实体从起居室里出来了。他不是在走,象是在滑冰。
刚才进屋去的那一个回来了,他象是在滑行。他说:“贝蒂,你跟我们走,好吗?”说着,他走到我前头,用两只手心捧着那只大圆球。接着,他们走进了那间房间。贝蒂随他们一起滑行进了起居室。她吃惊地看到,贝基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呆呆的微笑。家里每一个人都象一尊塑像似的,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归来。
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贝基正在微笑……她好象是醒着的!她站了起来,正朝我微笑。(轻声地)她的表情又僵住了,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儿,那微笑仿佛凝固在她脸上了。突然,贝蒂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他说:“贝蒂,现在,你和你家里的人必须忘掉这一切。”我仍然瞧着贝基站在那里微笑的样子。“我们还告诉了你许多其他的事情,”他又说,“那些事到时候就会出现。书在那儿。”那本书的确在那儿 ——在梳妆台上。
外星人实体所说的“书”就是夸兹嘎原先和贝蒂交换圣经时给她的那本蓝皮书。
外星人接着说:“现在,我们要让你休息了。”
“我的孩子们都怎样了?”贝蒂问。
“他们安然无恙。”他回答,“我们这就让他们去休息,让他们放松一下,然后入睡。”
一个外星人走了过去,把孩子们弄上了床。那发白光的圆球看来象是一种控制器。
我看见孩子们站起来,他们开始走动。但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神态来看,他们好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全都站成了一排。然后,外星人停下脚步,说他很快就会回来。孩子们排成了一队!向前厅走去。我能听见他们上楼梯的声音。除了我的父亲、母亲以外,他们全上楼了。我父亲和母亲正坐在这儿等着。
贝蒂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小蓝皮书上。
我转过身问另外那个外星人:“趁现在等他的时候,我看看那本书,行吗?”他还是不回答,只是用手捧着那只小圆球。“趁现在等他,我看看那本书,行吗?”他还是不回答。嗨,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明白夸兹嘎为什么不来。
突然,另一个外星人实体出现在贝蒂面前。
另一个外星人突然出现。他把那只圆球举到我的面前,(叹气)把我的父母带走了。他走进前厅,进了我的寝室。那一个外星人走过来,想要站到我后面,啊,另一个又突然在我面前出现了!
一个外星人实体手中拿着一根绿色的、蜡烛似的发光物,另一个捧着发白光的圆球。贝蒂问他是谁:“你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外星人说,他的名字叫“祖豪甫”。
“祖豪甫,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明白的。”
“那么,那本蓝皮书呢?”贝蒂又问,“是给我的吗?”
“给你看一些日子。”祖豪甫答道。
“这一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爱,都和爱有关。人类试图找到我们的地方……我们的飞船,我们的知识。“
“那本书呢?”
“那是让你看一段时间的。你要尽可能看懂里面的意思。里面有文字,是用光写成的,只有用精神才能看到。才能看懂它。书里的另一种文字是需要人类去研究和发现的。有公式,有谜语,有诗歌,还有文章——都是为了让人类去懂得大自然的,因为人也是大自然。人是爱的产物,爱便是人类的出路。”
“为什么人类有时不再寻求爱?祖豪甫?”贝蒂问。
“因为人类把自己分开了。分成两部分——两大类。人类组成了对立面。这种状况是人类自己造成的。这曾一度是件好事。就连他的选择也曾经是不坏的。只是他把它分类了。现在,就连爱也有些被分类了。贝蒂,跟我来。”
说完,他就领着我到前厅,向楼上走去。我听见了楼板的响声……
这个细节使我迷惑不解。在后来的盘讯程序中,我问起了这一情节:
雷蒙德 我所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你是漂浮行走的话,那么,又如何解释楼梯的响声呢?
贝蒂 我的确是在漂浮行进。
雷蒙德 你的行动是受自己支配的吗?
贝蒂 在我们上楼去我的寝室之前,我好象并不受自己的支配,因为我只是跟着他行走,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但是,当我们到了楼梯口,我却又能自己支配自己了。
那个外星人实体没有把贝蒂送回到她自己的寝室:
我们拐来拐去,他把我领到了紫白色房间。他让我休息,并且让我把所有发生过的事全都忘掉,等到时机成熟之刻再记起来。
“为什么要忘却?”她抗议了,“为什么非要我忘记不可?”
“在时机到来之前,你必须忘掉这一切。”
他抬起了那只圆球,又把它滚到了手背上。于是……我就开始脱衣服,把床罩拉开,象小孩子似的爬上床,我盖好了被子,仰起头看着他。他手里还拿着那只发亮的球。接着,他俯下身来,用手在我脸上挥动起来。(轻声地)我躺在床上,听见呼呼的响声——好象是马达启动时的轰鸣声,呜呜地轰响着。声音是从右边、贝基的小寝室那边传出来的。现在,那轰响声停止了,只剩下“嘀嗒、嘀嗒”的声音……此时,我感到非常轻松、安宁。……我睡着了。
贝蒂进入了梦乡。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楼上楼下响起了同往常一样的嘈杂声。
……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从床上翻身起来,感到很愉快。我听见孩子们下楼去了,听见我父亲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他正用儿语和辛迪说话。他总是那样对她说话的。啊——已经是早晨了。
贝蒂说着,突然自动地从催眠状态中醒了过来。埃德尔斯坦博士赶紧把她又送回到催眠状态中去,然后使她在没有任何精神负担的状态中醒过来。
读者们还记得十一岁的小贝基吧?在外星人们进屋后不久,她曾一度“醒了过来”。当时,夸兹嘎朝她看了一眼,她就又睡着了。在催眠调查中,她说,她说记得的第二件事就是早晨醒来时躺在床上。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可怕的梦”呢?
贝基 我是在早晨醒过来的。
约瑟夫 你没见到你妈妈和外星人离开起居室的情形吗?
贝基 没有。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一点儿也没有看见。
弗莱德 你早晨醒来时,仍然在起居室里吗?
贝基 不,我在床上躺着。
弗莱德 你记得自己离开起居室时的情形吗?
贝基 不记得了,只记得早晨醒来后,我从楼上下来时,弟弟妹妹们都在玩耍。
弗莱德 小孩子们的情况怎样?
贝基 辛迪正躺在沙发上……不,是邦妮——是邦妮躺在沙发上。
约瑟夫 早饭是你做的,还是妈妈已经为你们做好了?实际情况是怎样的?请你讲一讲。
贝基 不是我做的。一定是妈妈为我们做好了的,因为我们吃的是煎饼。
黛比 你妈妈当时起床了吗?
贝基 起来了。她在厕所里——因为斯科特也要上厕所。当时他正在楼下厕所门外站着。
弗莱德 当时,你有没有谈起夜里发生的事?
贝基 没有。一直到三天以后,我才把我遇到的事告诉妈妈。
我们很想知道贝蒂在遭遇了飞碟之后是否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什么痕迹:
雷蒙德 你身上、肚脐眼、鼻子上没有什么痕迹吗?那些部位疼痛或者难受吗?
贝蒂 我没有查看过,也不可能去查看。我的身体是结实的,我也不得不让身体结结实实的。因为有七个孩子需要我照料。
我们有一些问题是以她第二天就把那段经历全部回忆出来为前提的。其实,我们忘记了这一点:贝蒂在催眠忆述之前几乎没有记住多少遭遇到飞碟的情形。除了模模糊糊记得一点外星人进入房子时的情景以外,其他的经历不知为什么被锁藏在大脑的深处了。
雷蒙德 你早晨起床的时候,对夜里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贝蒂 这我说不上来——离现在相隔的时间太长了。
弗莱德 我很想知道,第二天早上你有没有跑出去,看看后院的地上是否有什么痕迹?
贝蒂 没有。我只是在最近才想到房子后面那个小山丘。我们曾经在山丘上种草,可是草长不出来。我们想,可能是因为孩子们放学常从那里走的缘故。所以,每当看见小孩子们从那里走过,我们就叫住他们,说:“请你们走人行道,好吗?”贝基,这你也知道,是吧?你还记得吧?
贝基 记得。因为他们从山丘上的小道走过。
贝蒂 那儿的土全被翻过了,整个山丘的土都被翻过了。不过当时我们差一点要去找学校的校长。因为,那些孩子偏要……要知道,他们全都不听劝告。我不是想搞个花园嘛!想在地上种草。
朱尔斯 有多大一块地方不长草?仅仅是小道那么宽一点吗?
贝蒂 不是。整个山丘都不长草了。
雷蒙德 过去长草吗?
贝蒂 长的。山丘上只有一条小路,后来整个山丘都变得光秃秃的。所以,我们老往山坡上撒草籽。
雷蒙德 那么,当你在一九七五年给海尼克博士写信的时候,你能记得多少与飞碟遭遇的情形?
贝蒂 记得最清楚的是那闪烁的亮光。在我的记忆中,很长时间一直只是那个闪烁的亮光。后来,我开始记起了外星人进屋子的那段情节。
雷蒙德 那大约是在什么时候?一九六七年?一九六八年?还是一九六九年?
贝蒂 我想,大概是在一九六九年吧。
雷蒙德 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他是否提到过那些他从窗子里看到的奇怪的生物?他是否问过你诸如“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他们干了些什么”这样的问题?
贝蒂 没问过。
雷蒙德 那么,你只是在前不久才知道他的确看到过一些情景,对吗?
贝蒂 当我打电话问他是否记得有关那次飞碟以及我的遭遇的事,他开始时说不记得了。随后,他有对我说他记得,但是他不愿意卷进这一类事情。他说:“我不想和那玩艺儿掺糊到一块儿去!”我妈妈知道以后,吓坏了。当时,我们在我姐姐家。听说朱尔斯.威伦考特来过了,我妈妈还以为他是一个飞碟人呢!她说:“真的吗!”还说“千万不要让他到我那儿去!”
雷蒙德 据你所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贝蒂 是的。
雷蒙德 现在,所有这一切都已经从潜意识中揭示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贝蒂 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把自己的感想对你说了吧。我感到有些害怕——这是因为我的信仰的缘故。如果一旦……我不希望那种事情落在我头上。我感到责任重大。……哦,我不应该感到有责任,因为我相信基督会把我的负担去掉的。但是,我还是感到有一种责任感。
雷蒙德 如果你就照他们说的那样去理解他们给你的信息,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我觉得,他们曾努力要你相信:他们是你所信仰的一部分。
贝蒂 也许是因为……那完全是因为有许多人……在跟我谈起催眠术的时候说:“贝蒂,可别去做催眠术。那是违背上帝的。那是玄妙不可知的。”这样的看法在教会中更加普遍。
雷蒙德 他们要你按照你的时间概念,在一段时间里把这件事忘记掉。你觉得,我们现在试图把这一切搞清楚——这样做是否合适?你认为现在是否可以说“时机已到”?
贝蒂 ……我觉得,当我给海尼克博士寄出那封信时,心头上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琢磨这件事,可结果呢?我越琢磨越焦虑不安。我估计,我再也琢磨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现在,有人确实很有兴趣,想把这种事情搞明白。他们有知识,受过教育。他们的确打算下功夫把这样的事搞清楚。我感到如获重释。当时,我的感觉至少是这样的——心头上的石头落地了。
弗莱德 你认为,我们调研人员是否应该同你合作,去把这件事的真相揭示出来?这样做有没有必要?
雷蒙德 既然现在这一切都搞清楚了,你是否认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贝蒂 不,我不认为事情已经了结。我知道,在我的头脑深处还锁藏着许多东西。我还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我知道,我的大脑中还有许多东西,而那些东西也许才刚刚开始被揭示出来。我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它们将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展现出来。这一回,我不会感到害怕了。
如果我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我会把它记下来,并且和你们联系。
当时,贝蒂正准备搬到佛罗里达州去住。
朱尔斯 即使你住到佛罗里达州去,有时候我也会给你去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情况的。
贝蒂 好的,太好了!我如果有什么新消息的话,就告诉你。我会主动地把消息寄到你告诉我的任何地方。如果我大脑中的信息显示出来了,我就把它记录下来。
雷蒙德 那么,我们就把这一次程序作为报告中的最后一部分,好吗?即使有什么新的情况出现、或者需要再做什么工作的话,也不要紧。我们把整个调查程序整理成资料吧!
弗莱德 我认为,我们需要把调查的情况写下来,从头到尾看一遍,然后再问一些问题。
朱尔斯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做这样一件事——用催眠术把她送回去,看看她是否能够阅读一下那本蓝皮书,并且描绘出一些公式、证据之类的……
弗莱德 对。但愿你曾经把书保存了几天,并且还翻阅过。
这次盘讯程序结束了。贝蒂已经被这种折磨弄得筋疲力尽,但是她同意再来参加两次催眠——盘讯程序。我们想弄清楚那本蓝皮书在她手里到底保存了多久,而她又浏览了书中多少篇章。可是,没料到,外星人作出了新的姿态——他们直接干预进来了。
9.给人类的信息
我们特别感兴趣的是那本小蓝皮书,和外星人给贝蒂的信息。六月十六日,第十二次程序象往常那样开始了。贝蒂很快就进入了催眠状态,回到了她和外星人进入起居室的那个时刻。我们试图从她大脑中找出外星人给她的信息。一个调研人员问道:
戴维 贝蒂,祖豪甫或夸兹嘎是否曾对未来作过预言?预言地球上将发生什么事?
贝蒂 作过预言。
戴维 你现在能把他们预言的内容讲出来吗?
贝蒂沉默了一会。接着,她的面部肌肉抽搐起来。好象有人或有某种力量在控制她,而她正拼命想挣脱那种束缚:
贝蒂 他们支配着事物。他们在天上。他们有能力(叹气)。他们可以让你想的是一回事而做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他们在控制我说的话!
约瑟夫 你仍是在起居室里和他们谈话。
贝蒂 我知道我是在那里,但是,我也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贝蒂从她正在重演的过去的情景中突然跳到了现在。可是,并没有任何人让她这样做。我们愣住了。
戴维 你是在他们支配下说的话吗?
贝蒂 是的。我不愿意受支配。我也不愿意让他们控制着我的双手。(叹气)哦……我的胳膊和手哟!
约瑟夫 他们是怎样控制你的胳膊和手的?
贝蒂 我不知道。他们就象过去那样控制着我的胳膊和手。
约瑟夫 他们束缚着你的胳膊和手吗?
贝蒂 是的。
她感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住了,就象过去躺在飞碟的体检台上一样。
约瑟夫 贝蒂,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贝蒂 我觉得手脚麻木……一点儿知觉也没有了。
贝蒂的抗争是徒劳的。此刻,她开始机械地用一种谁都听不懂的语言说话。下面的话是我听了当时的录音后,用尽可能贴切的音标写出来的。整个这段话共说了三十五秒钟:
贝蒂 欧突库拉 包胡吐塔 麻户喇 杜 杜瓦 麻 赫 杜 偶卡特 吐拉特……(叹气)。
弗莱德 贝蒂,你对我们说的是什么呀?
贝蒂 我只是说给你们听,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弗莱德 你是在重复他们对你说的话吗?
贝蒂 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们只是这样对我说的,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贝蒂又开始说起人们听不懂的语言:
三十二号基地……三十二号基地……
弗莱德 贝蒂,你能说得详细些吗?三十二号基地指的是数字还是某个地方?
贝蒂 我不知道。(小声地对自己说)是个地方吗?是个地方吗?……弯曲,叟利都……希斯欧星……
戴维 你说的这些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理解的信息吗?
贝蒂 我不认为这些是书中的话。我想,这些话是从某个地方发来的。
弗莱德 是你当时接到的信息,还是后来接到的信息?
贝蒂 不是我当时接到的。一定是现在这会儿接到的。
弗莱德 你现在和他们发生联系了吗?
贝蒂 我不知道。但是,我手上的感觉和当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还有腿和脚上的感觉。
戴维 贝蒂,现在他们是不是想让我们就明白某些事?
贝蒂 (停顿了一会儿)是的。
戴维 什么事?你能告诉我们吗?
贝蒂 (停顿了一下)他们说,科学家必须把过去埋葬。
弗莱德 说下去。
贝蒂 有一条平缓的川流。波浪正在被发出。旧的围墙应该被摧倒。
戴维 你还能再说一些吗?
弗莱德 你说的这些是他们给你的公式吗?还是讲的另外的东西?
贝蒂 这是另外的东西,有关围绕平原运动的事。围绕平原运动——皮、盈、玉、奄。啊……数三和四!数三和四!数三和四是非常重要的!
弗莱德 你能告诉我们,三和四指的是什么?
贝蒂 这和一扇门有关。这扇门将被打开。哦……我的手呀!
朱尔斯 贝蒂,你刚才讲到了希斯欧星,那是一个地方吗?
贝蒂 是的。
朱尔斯 是在我们这个银河系里吗?
贝蒂 不是。
戴维 他们(指劫持贝蒂的外星人)是从那儿来的吗?
贝蒂 不是。
戴维 那么,在他们看来,希斯欧星有什么意义?
贝蒂 它代表一个“二”,还有一个“四”,还有零,零,零下面有划线,零,零,零下面有划线,下面……没完没了的下面带划线的“零”!
戴维 贝蒂,他们是否把居住地方的名称告诉过你?
贝蒂 我不会念他们的字。
戴维 他们是否给你看过什么图?
贝蒂 我现在看见的只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直线,和……一、二、三、四、五条线条。还有一个……圆圈形的图形。我不知道它表示什么。
朱尔斯 你能不能把它画出来?
贝蒂 如果我记得住,我会画的。
弗莱德 请你把这一点记在脑子里,回头好给我们画出来。
贝蒂 上面有一个锚形的标志。
约瑟夫 贝蒂,你现在仍在起居室里吗?
贝蒂 不,我在这里(指埃德尔斯坦的办公室)。我们有意在办公室的不同位置上放置了几个录音机。在换磁带的时候,爱德尔斯坦博士让贝蒂从催眠状态中苏醒了过来。我们趁机问了几个问题:
约瑟夫 你见到了一张图,是吗?
贝蒂 一张非常奇怪的图。
约瑟夫 你在哪儿见到它的?
贝蒂 我刚才见到的。
约瑟夫 现在,你的脑子里还有它的印象吗?还是仅仅在刚才那会有它的印象?
贝蒂 那不是在起居室里看到的东西,而是现在看到的,还看到了一个锚形标志。
朱尔斯 象一只金属锚,船上的锚吗?
贝蒂 差不多,我描绘不出来它的形状,是一只锚。
换好了录音带,贝蒂又被引进了催眠状态。我们问她,纽约市最近的大停电事件是否与那些外星人有关:
贝蒂 他们有能力。他们能够控制风和水,甚至连闪电也能控制。
戴维 他们是否将制造停电事故的目的告诉过你?
贝蒂 那是为了向人类揭示人的本质。
戴维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贝蒂 人类试图毁灭自己。贪婪,贪婪。由于贪婪,导致了一切邪恶的产生。一切都为人类预备好了。人类本来可以变得很高级,贪婪阻碍了他的进步。那些怀有仁爱之心的人能够得到一切。
(接着,贝蒂又说起了莫名其妙的话来。)
弗莱德 贝蒂,你现在说的也是给我们的信息吗?
贝蒂的脸又一次皱缩起来。她的嘴又开始不由自主地说起话来:
贝蒂 即使……我们……说出来……,你们仍然不会明白。
戴维 我们正在努力地琢磨。你有信息给我们吗?
贝蒂 你们探索的方向是错误的。你们周围的……简单、平常的物质……你们呼吸的空气,喝的水,(叹气)温暖大地、医治创伤的火,简单、平常的事物,灰烬,日常必需的物质……不被你们当一回事。里面有力量被忽视了。……你们为何能够……生存?就是靠简单平常的物质。
戴维 贝蒂,你是在把这些事讲给我们听呢,还是在翻译他们说的话?
贝蒂 不,我不是讲给你们听。
戴维 现在,你的胳膊和腿的感觉怎样了?
贝蒂 难受极了……我的手上有一种被按住的感觉。
戴维 你是否感到那些外星人在利用你?
贝蒂 是的,他们在利用我,(轻声地)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利用我的。
戴维 他们想要我们这些真理的探索者明白些什么道理?
贝蒂 真理……自由……爱……搞清楚人类的仇恨……公正地解决它。
戴维 他们是在保护人类,使我们不致于自行毁灭吗?
贝蒂 又是,又不是。说不是,是因为在人类的世界里,有其他世界参与进来了。人非常傲慢……并且贪婪……他以为所有其他的世界都是围绕……他旋转的。
戴维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
贝蒂 那是因为……有爱的存在。
弗莱德 蓝皮书能帮助我们理解他们的信息吗?
贝蒂 蓝皮书……你们同样也理解不了。你们要首先找出你们自己的简单形式。人是傲慢的,因为他的形象将一切形式聚集组织到了一起。傲慢便因此而产生。因为人被赋予了现在这种形象。(叹气)
弗莱德 那些外星人是否想让我们明白?夸兹嘎是否想让我们明白?
贝蒂 夸兹嘎同他的许多同类一样,只不过是他们部族领导下的一名官员而已。
弗莱德 我问的是:他们是不是想让我们明白,从而让我们增长见识?
贝蒂 是的。
戴维 “部族”指的是什么?
贝蒂 他们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朱尔斯 希斯欧星在什么地方?
贝蒂 远在二十四个零之后,我说不上有多少个零。
约瑟夫 他们来自什么地方?
贝蒂 他们说,你们将会认识到真理,而一旦认识到真理,你们就会知道他们来自何方。
约瑟夫 什么是真理?
贝蒂 我以前跟你们谈到过真理。我主基督就是真理。他就是人类的希望。他是唯一的希望。
约瑟夫刚才不是向外星人,而是向贝蒂询问什么是真理。可以看得出来,贝蒂是以她的宗教信仰的观点来回答这个问题的。弗莱德很快意识到了约瑟夫的失误。于是,他便向那些控制着贝蒂的外星人提出了问题:
弗莱德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那些外星人。他们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找到知识。
从贝蒂嘴里传出了清晰的、然而却是寓意骇人的回答:
要不是我们愿意帮助你们的话,你们是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水平的。也不会知道得这么多……。
弗莱德 那好,我想知道他们是怎样表示帮助我们向前发展的。
贝蒂 探索!
约瑟夫 朝哪个方向?
贝蒂 方向已经指给你们了……寻找…探索。我们将帮助揭示某些复杂的事物。……努力去理解你们自己。从精神上去寻找。门已经向你们打开了。……大门就是指路标。
约瑟夫 “大门”指的是什么?
贝蒂 是通往另一个世界——光的世界的入口处。
约瑟夫 贝蒂,你和我们是否能够到达那个世界?
贝蒂 不,还不能。
约瑟夫 你能到达那里吗?
贝蒂 能的。
约瑟夫 你理解大门那边的事物吗?
贝蒂 我理解,并且信仰。
约瑟夫 你能帮助我们去理解吗?
贝蒂 他们不会同意我这样做。他们自己想来指引。
戴维 那么,我们想要寻求这个真理。我们要你再一次回到事件发生的那个夜晚。……从那个祖豪甫送你父母上床的时候开始。你还记得那个时刻吗?
贝蒂 戴维,我记得。可是,我现在回不去。
戴维 回不去?
贝蒂 他们现在控制着我的手、脚和腿。
约瑟夫 他们想要继续交谈下去吗?
贝蒂 一定是那么回事,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向我的手和脚上施加更大的压力。
戴维 那么好吧,现在你不用回去了。
约瑟夫 那二十四个零,一个又一个的零,指的是英里呢,公尺呢,还是光年?
贝蒂 指的是太阳爆炸的次数。
约瑟夫 “太阳爆炸”指的是什么?我们怎样理解这个词?
贝蒂 大概指的是太阳爆炸以后出现的黑暗吧,也许是其他什么意思。(小声地)他们不告诉我。
朱尔斯 他们指的是我们所说的这个太阳吗?
贝蒂 对,我们的太阳,太阳爆炸的次数。
朱尔斯 太阳是打开真理大门的钥匙吗?
贝蒂 对。
约瑟夫 他们所说的太阳爆炸,指的是过去还是将来?
贝蒂 对他们来说,过去、将来和现在都是一码事。
约瑟夫 那么,还有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贝蒂 他们的时间和我们的时间不一样。但是,他们知道我们的时间概念。
约瑟夫 也就是说,他们知道我们的时间标准,而他们自己却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度过光阴的。对吗?
贝蒂 是的。他们能够使时间倒退。
约瑟夫 他们能够使我们的时间倒退?
贝蒂 是的。
弗莱德 那些外星人还能再到这里来吗?
贝蒂 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到处周游。他们正在我们地球上到处自由自在地旅行。
戴维 他们能在地球内部旅行吗?
贝蒂 能。他们的密度和我们的密度大不一样,尽管他们也有无法穿透的金属。那些金属是他们不可缺少的。
戴维 地球上有那些金属吗?
贝蒂 (轻声地)其中有一些地球上是有的。
戴维 这就是他们到这里来的一个原因吗?
贝蒂 不是。但是,地球上的一些金属足够使人飞往他们居住的地府。当他们到达某个星际宇航站的时候,他们能够从那个星球上取出矿物,好继续往前飞。
戴维 他们能够不受阻挡地在所有星星之间旅行吗?
贝蒂 某些星星。
戴维 那些星星离太阳和地球近吗?
贝蒂 很近,然而却又很远。
戴维 你说的“很远”是什么意思?
贝蒂 在我们所知的星球之外,还有别的星球。但是,那些星星在另一个水平上,在更加重的一个宇宙空间里。
戴维 你说的“更加重的宇宙空间”指的是什么?
贝蒂 他们所在的宇宙要比我们的重。
约瑟夫 他们为什么要局限在某些星星上,而不是另外一些星星上呢?
贝蒂 我们为什么局限在地球上,并且只能飞往某些星球而不是别的星球?
约瑟夫 你这句话是回答呢,还是又一个问题?
贝蒂 是回答,也是问题。
约瑟夫 贝蒂,他们是否也和我们一样有敌人?
贝蒂 有一个星球是敌人,而许多人也是敌人——那是因为他们不理解。
约瑟夫 你指的是我们地球上的人?
贝蒂 是的。
戴维 贝蒂,现在是否有许多那样的部族或种族从许多星球上来访地球?
贝蒂 是的。
戴维 有多少?
贝蒂 七十个。
戴维 七十个星球,还是七十个种族?
贝蒂 种族。
戴维 那些种族之间是相互合作的吗?
贝蒂 是的。除了那个怀有敌意的之外。
约瑟夫 这样说来,他们来自不同的星球?他们不只是从一个星球上来的?是吧?
贝蒂 有一些是从你们无法看到的王国来的。有一些来自于这个地球。
约瑟夫 我们这个地球?
贝蒂 对。在这个地球上,有一处你们尚未知晓的地方。
弗莱德 他们能看到未来吗?
贝蒂 当然能啦。
弗莱德 他们知道我们能找到答案吗?
贝蒂 答案已经有了。
约瑟夫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答案呢?
贝蒂 当你们把心风险出来的时候。
约瑟夫 那是否意味着,人们将分别在不同的时候知道答案?
贝蒂 当把心风险出来时,每个人都会知道的。
朱尔斯 把心奉献给什么?
贝蒂 奉献给真理和爱。
约瑟夫 那是否意味着,有的人在许多年之前就找到答案了,而有的人将永远也找不到?
贝蒂 是的,这也是很令人痛心的。因为,未来的答案本来是属于整个人类的。
弗莱德 贝蒂,在揭示这些真理的过程中,你个人的作用是什么?
贝蒂 他们说,他们之所以选我来揭示这些道理,是因为我的积极性以及我经历了我所遭遇的那一切;是因为原来就安排好了的。
朱尔斯 为什么把你选上了?
贝蒂 因为我不反对。
戴维 是否有别的人也象你这样被带到他们的飞行器上受到检查?
贝蒂 有的。他们不让那些人说出来。他们让那些人保持沉默。随着时间的退役,奥秘将会从他们身上被揭示出来。那些人非常害怕。
戴维 他们是否告诉过你,有多少人曾被这样带到飞行器上?
贝蒂 许多,……有许多人上过飞行器,但是,只有很少几个经历了全过程。
戴维 那些人是否曾被带回到外星人的星球上去?地球人是否曾被带走过?
贝蒂 带走过。他们还将回来。人们会因此而害怕。
戴维 你是否被带到了他们居住的星球上?
贝蒂 (停顿了好一会。小声地)我被带到了高处,比他们居住的星球还要高的地方。
戴维 你是说,那是一个更大的星球?
贝蒂 不是星球,那是一个地方。
贝蒂显出疲劳的样子。于是,埃德尔斯坦博士就让她从催眠迷睡状态中苏醒过来。我们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按照要求去忆述过去的情况:
约瑟夫 你是怎样回到现在来的?本来你已经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
贝蒂 这我知道——我原来已经回到了起居室,可是后来,我又突然回到了这里。
约瑟夫 是因为我们体温度结果呢?还是因为某种原因?
贝蒂 我不知道。
戴维 贝蒂,当时我想让你回到蓝皮书那个时刻,但你感到他们不让你回去。对吗?
贝蒂 我无法回到那个时刻。
戴维 你回不去吗?你感到是他们不让你回去,对吗?
贝蒂 是那样的。
看来,外星人似乎不想让我们了解到某些情况——他们直接干预到埃德尔斯坦博士的办公室里来了!
戴维 当时你还有什么感觉?
贝蒂 就感到他们控制了我,给我施加压力,用某种方法按着我……是一种压力。
戴维 你在其他的催眠程序中有没有感到这种压力?
贝蒂 没有。只是在某些时刻有这种压力感。
戴维 那么,在那些时刻的这种压力感与你在飞船上的沉重感是否一样呢?
贝蒂 一样的。
戴维 你是否觉得,那种沉重感说明他们正以某种方式控制着你?
贝蒂 是的。
约瑟夫 那是否意味着,每当你有那种沉重感的时候,你就会直接收到他们给你的信息?
贝蒂 我不知道,因为我现在没有那种沉重感。
约瑟夫 这一次,他们是把信息送给你的。原先那几次,当你有沉重感的时候,是你把信息告诉了我们。
贝蒂 是那么回事。
约瑟夫 当你对我们说话的时候,你大概被当作翻译器了。你只是在转递信息。
贝蒂 那个信息不是给我的。
约瑟夫 不是吗?
戴维 是给我们的吗?
贝蒂 当然。决不是给我的。
朱尔斯 你还记得那个敌对的星球吗?
贝蒂 不记得了。
朱尔斯 对那些外星人来说,哪个星球是敌人?
贝蒂 他们说,有一个星球是敌人。
朱尔斯 对那些外星人抱着敌视的态度?
贝蒂 是的。
戴维 就我们所提的问题来看,你觉得我们想使他们通过你来和我们交谈的这种做法是否合适?他们是否愿意这样做?
贝蒂 我不知道。
约瑟夫 当时,你是否感到不舒服?
贝蒂 只是当他们给我施加压力的时候我有点不舒服。
约瑟夫 现在,你精神上感到舒服吗?
贝蒂 不舒服。我感到很累。
约瑟夫 那是催眠作用的缘故。
埃博士 贝蒂,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贝蒂 很好。
戴维 我们想让你回到事件发生后的那个时刻去,从而了解有关蓝皮书的情况。你现在对我们这样做有什么顾虑没有?
贝蒂 没有。我一点儿也不担心。
戴维 可是那会儿,你感到他们不让你回去。
贝蒂 我当时无法回去。
约瑟夫 是不是我们提出的问题使你回到了现在?
贝蒂 我不知道。我还挺纳闷呢!
此时,我们决定去寻求更加“高档”的材料:
弗莱德 你把圣经递给了那个领头的夸兹嘎……后来呢?他们是否把圣经还给你了?
贝蒂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看见过那本蓝皮书。他们一定是把圣经收下了。
弗莱德 你能肯定他们把你的圣经收下了?
贝蒂 ……我不知道那一本是不是我的圣经。家里有好几本圣经。不过,后来贝基找不到她的圣经了。
贝基 我曾经跟我妈妈说过,圣经找不着了。
弗莱德 你还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
贝基 主日学校上课那天。每个礼拜天,我都拿着它上主日学校去。
弗莱德 也许那本圣经是她的,他们拿走的可能是贝基的那本。
贝蒂 很可能是这样,因为我再也没看见茶几上有那本圣经了。茶几上只有那本蓝皮书。
换句话说,在那些外星人离开之后,那本蓝皮书还在贝蒂家的房间里!我们决定,下一次程序,让贝蒂再回到过去。有可能的话,看她是否能回忆出那本书的某些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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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2-3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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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蓝皮书
我们记得,在事件发生三天之后,贝基曾经向她妈妈讲起了她所记得的情景:
贝蒂 大约是两天以后吧,贝基向我讲起了她做的一个梦。
埃博士 你为什么过了那么长时间才说呢?
贝基 因为我以为那是个梦。可是,三天以后,我的心情被弄得很不好。我很害怕。我只好去告诉妈妈。
雷蒙德 当时,你是否记得发生过的事?
贝基 我告诉妈妈,说我做了个梦。我讲了梦的内容。她对我说:那是真的,真有那么回事……不要去跟别人讲,不用害怕。
贝蒂 当时我突然说:“宝贝,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不过,可别跟别人说。”
现在,在第十三次催眠程序中,我们让处于催眠状态中的贝蒂回到第一次谈起她的梦的那个时刻:
戴维 你现在能回到贝基第一次向你讲起梦的那个时刻吗?
贝蒂 贝基来到了我跟前,对我说:“妈妈,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戴维 在什么时候?在早晨吗?
贝蒂 是早晨。她把她看见的情形讲给我听。我说:“嘘——别说了。别把孩子们吓着了。”她说:“为什么?”我说:“到这儿来。”我把她领到了寝室里,对她说:“妈妈要跟你说的是:那不是梦——那是真的。宝贝!家里的确出过一些怪事。但是,可不要对别人说啊!听见没有?”她异样地看着我,问:“你是说,我梦到的事是真的?”我说:“对。不用害怕。因为,基督和我们同在。”我说:“来,我让你看一件东西。”我当时的确把蓝皮书拿了出来……哦,我现在感到很冷。
戴维 是因为拿那本书而感到冷的吗?
贝蒂 不是。是因为把有关书的事情告诉了你们而感到冷。哦……现在好了。也许是因为我不应该把书拿给其他的人看。
戴维 除了贝基以外,你还记得曾经把书拿给别的人看过没有?
贝蒂 没有。只是我们两个人——她坐在我的床上,而我正朝柜橱走去……
戴维 是你寝室里放书的那个柜橱?
贝蒂 对。当时,厨房里有响动,所以我又把书放回柜橱,关上柜橱门。我对她说:“嘘——,宝贝,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就来。”我走到厨房,原来是吉米和马克进屋来找水喝……。我就又回去拿书给贝基看。我对她说:“记住:别告诉别人!宝贝,听见了吗?因为这本书非常重要。是基督给的。”贝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笑了。她为此感到非常高兴,非常激动。
戴维 她有没有说,原先看到过那本书?
贝蒂 说了。她说:“妈妈,这本书是他们(指外星人)给你的。我记得,这就是他们给你的书。”哦……,不知为什么,我现在身上又发冷了。
约瑟夫 你认为他们想让你把书给贝基看吗?
贝蒂 他们不想让我把书拿给任何人看。
戴维 你努力回想一下,看是否能记起你最后一次看到那本小蓝皮书的情形。你能试着回想一下吗?
贝蒂 最后一次看见那本书?
戴维 是啊。
贝蒂 最后一次我一个人见到书的情形?
我们又一次发觉,我们把时间说错了。只好随她讲下去。
戴维 你是独自一个人吗?你在哪里?
贝蒂 在我家的房间里。
戴维 你能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时候吗?
贝蒂 我刚关上前门,因为孩子们都上学去了,我的父母也都回家去了。我坐在桌子前面,打开了书。
弗莱德 你最后一次见到蓝皮书是在见到飞碟以后多久?
贝蒂 我想是在九天以后吧。
弗莱德 你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几吗?
贝蒂 不是星期天。因为我记得,但我去拿书时,书不见了。我非常不安。我想可能是孩子们拿去了。我不可能在星期天把书拿出来,因为孩子们都在家里。只有当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比如星期六,我才能看那本书。当时,我确实很着急,想把那本书拿来学习一下,我的父母当时已经回家去了,他们是星期一走的。孩子们也都上学去了。所以我觉得‘现在,我可以看书了’。
雷蒙德 贝蒂,在你关门走到厨房看书之前,书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贝蒂 藏在书橱里。
雷蒙德 你为什么要把它藏在柜橱里?
贝蒂 我说不上。
戴维 是他们叫你把书藏起来的吗?
贝蒂 不能给不配的人看见。
戴维 他们没有告诉你不让别人看的原因吗?
贝蒂 因为那本书是用来传授奥秘的。而贝基年纪太小,还必须经历许多事情才能去看那本书。
戴维 他们为什么把书给了你?
贝蒂 那是一本介绍万物之谜的书。因为我经受了考验,并且没有动摇。
约瑟夫 他们想让你学习那本书吗?
贝蒂 他们想让我看一看那本书,尽最大可能去理解其中的道理,将来会有用的。
约瑟夫 那就是所藏在你记忆深处、并将在时机成熟时展现出来的信息吗?
贝蒂 那仅仅是一部分。其他绝大部分是夸兹嘎和祖豪甫给我的那些信息。
戴维 在你父母走了以后,你拿着书坐下来,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贝蒂 我坐在厨房那边的桌子旁边,打开了书。
朱尔斯 你有没有注意看一下封面,看看上面是否有什么标记?
贝蒂 上面有个标记,(耳语般地)是个什么呢?好象是在正当中,很薄的金片。看上去象埃及人的某种标记。
弗莱德 那蓝皮书有多少页?你有没有把书从头到尾翻看一遍,看看书有多厚?
贝蒂 大约有四十张薄薄的纸。
约瑟夫 有页码吗?
贝蒂 没有。
弗莱德 每张纸是不是两面都印有字符?
贝蒂 不是的。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另一面竟白得发亮。
戴维 每张纸的另一面都是如此?
贝蒂 纸很薄,背后的字迹都有些透过来了。我把书拿得很近,离我大约有十到十二英寸远。我看到里面有奇怪的文字和符号,还有数字。
戴维 你现在描述的是第一页上的文字和符号吗?
贝蒂 不是。我翻到了书的中间。
戴维 你说“书中间”指的是什么?
贝蒂 也许是翻到了第四或第五页。
戴维 你一打开书就翻到了那一页吗?
贝蒂 因为前三页是发光的、白亮的纸,所以我打开书就往后面翻。后面的书页上印着各种各样的符号。
贝蒂试图用我们熟悉的事物来描述蓝皮书中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和符号:
一个象花体文字似的带逗点儿的破折号。下面有一个圈,有一撇。接下去,有两条紧挨在一起的线条,顶上有一个拱形的线条,象……有两条侧边,一个带逗点儿的圈儿,有一条带有小旗子形状符号的线条从一个角度穿过那个圈。
弗莱德 只是文字符号吗?蓝皮书里还有没有图画?插图?
贝蒂 没有。有一些中间带点的棱形符号。……一个象旗杆的符号,还有几个箭头。有一个象是长方形的侧视图。
弗莱德 贝蒂,你能看懂这些文字符号吗?
贝蒂 看不懂。
弗莱德 你觉得你从蓝皮书上得到了信息吗?依你看,蓝皮书的价值是什么?
贝蒂 它是一本神秘的书。
戴维 那么,这会儿,你能不能把书中的每一页都看一下?
贝蒂 现在,我又看见了一个金字塔。
弗莱德 在书里?
贝蒂 是呀。一个金字塔,但它是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字塔,上面有一个斜槽,还有一个箭头——形状象箭头。还有点象飞机起飞用的设施。……简直很难把它形容出来。
弗莱德 你把它记在脑子里,过后把它画给我们看,行吗?
贝蒂 试试看吧。
戴维 把蓝皮书上每一页上的东西记下来。催眠程序以后,请你把记住的东西给我们写下来,画出来。
贝蒂 我试试看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趁现在还能看见这些文字符号的时候,把它们写下来,画出来。
朱尔斯 你是说现在?在你处于催眠状态的时候?
贝蒂 对。
朱尔斯 贝蒂,你现在就画?
贝蒂 对呀,如果我的手还能听使唤的话。
(在催眠状态中,贝蒂的手是僵硬的)
朱尔斯 给你笔。你是不是喜欢用铅笔?
贝蒂 能不能先让放松一下我的手?
爱德尔斯坦博士根据她的要求使她的手放松开来。于是,贝蒂开始在催眠师助手捧着的一叠纸上画起符号来。画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戴维 你现在画的所有这些符号比其他的更重要?
贝蒂 有一个机械形的符号,我画不出来。
戴维 这不要紧,也许,过一会你就能画出来了。有没有主要的符号?比其他符号更重要一些的?
贝蒂 它的文字含意是我们的文字表达不了的……是无法用我们的语言去形容的。只能从符号上看。
戴维 你看完了书以后,把书放在什么地方了?
贝蒂 我把它放起来了。然后我就靠在沙发上看我的圣经。
戴维 书原来一直是在哪里放着的吗?
贝蒂 是的。
戴维 好,接着回忆下去。你拿起圣经,靠在沙发上——
贝蒂 对。我开始向上帝祈祷,祈求他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于是,有一些文字出现了!开始时,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戴维 这是你第一次捧着圣经坐在那里接收到的文字或知识吗?
贝蒂 我接收的似乎是不同的文字。
戴维 那么,这是不是第一次?
贝蒂 是的,第一次。
戴维 你是在什么时候又到柜橱里去拿那本蓝皮书的?是在当天吗?
贝蒂 不是。大概是在第二天。当时我吓坏了,因为书不见了,而那本书是交给我保管的。
戴维 你因此而感到烦恼?
贝蒂 是的。
戴维 他们不是对你说过,那本书只是给你看一段时间的吗?
贝蒂 不错,他们是那样对我说的。
戴维 他们没有告诉你,书将在你这里放多长时间?
贝蒂 他们说的是十天……对,他们说,给我十天时间看那本书。
约瑟夫 他们是否告诉过你,说他们将把书取回去?
贝蒂 说了。他们说,给我十天功夫看那本书。
戴维 后来,你打开柜橱,发现书已经不在那里了。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天吗?那天是星期几?
贝蒂 好象是……我觉得那天好象是个星期二。不过,也可能是个星期四。
戴维 你为什么说那天是星期二呢?
贝蒂 因为在前一天,孩子们曾经上学去了。
戴维 难道没有可能是星期三吗?
贝蒂 星期三我上街买东西去了。因为,我总是等到星期三削价日出去买东西的,好省些钱。
约瑟夫 那么,在书丢失之前,你最后一次去买食品杂货是哪一天?
贝蒂 我好象只是待在家里。我似乎不想离开它——不想把书放在那儿而自己出去。
约瑟夫 就是说,在书不见了之前,你没有出去买过东西?
贝蒂 是那么回事。我没有出去买东西,因为书太重要了。我不会撇下书走开的。
约瑟夫 第二个星期你出去买东西了吗?
贝蒂 肯定去了。可是,当时我的心思不在买东西上。
戴维 在你发现蓝皮书丢失了之前,你是不是每天都花许多时间看它?
贝蒂 是的,我花了不少时间看那本书。为什么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去看那本蓝皮书呢?对我来说,圣经是非常重要的。
弗莱德 从事件发生后到你最后一次看到蓝皮书的那段时间里,你是否去过教堂?
贝蒂 (小声地)没有去过。
约瑟夫 他们是怎样把书取走的?
贝蒂 我不知道。
戴维 贝蒂呀,在贝基向你讲起梦的那天,你有没有把书拿给她看?
贝蒂 她摸了一下发白的书页。当时,她的小手好象也发亮了。她摸的是书开头那三页白纸中的第二张。
戴维 她说了什么没有?
贝蒂 她只说了句:“妈妈,你瞧!”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哦!冷极了。
戴维 你身上感到冷吗?
贝蒂 现在有些冷。
戴维 当你和贝基看完蓝皮书后,你把书放到哪儿去了?
贝蒂 我的手和脚又开始有那种感觉了!
戴维 是吗?
贝蒂 手上又有那种感觉了。啊……他们又开始按住我的手了。
贝蒂明白,那些外星人又来控制她了。难道,那些外星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有关蓝皮书的某些情况?我们想弄明白是不是这么回事:
戴维 贝蒂,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吗?
贝蒂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又对我施加压力了。
约瑟夫 现在?
贝蒂 正是现在!
贝蒂突然开始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语言讲起话来,边说边深深地叹气……
弗莱德 贝蒂,今天我们能和那些外星人交谈吗?
贝蒂 可以。
弗莱德 请你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回答我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贝蒂 他们说:“如果那些问题是在现实主义的范畴之内”。
弗莱德 好,请你问一下和你联系的那个外星人,他叫什么名字?
贝蒂 “安旦蒂欧”。
弗莱德 安旦蒂欧?
贝蒂 他就是这么说的。要不,字就是这么写的。
约瑟夫 他来自何方?
贝蒂 他和以前的那些外星人是一个地方的。
约瑟夫 那个地方叫什么?
贝蒂 我不会念那个字。
约瑟夫 你能不能写出来?你能不能把那个字拼写出来?
贝蒂 第一个字母是Z……和我们的字母不一样。字里的辅音太多,元音太少。我不会念。
约瑟夫 你能不能把它拼写出来?你能看见吗?你能看见那个字吗?
贝蒂 看不见。是他在念那个字。
戴维 是一个字呢,还是两个或几个字?你知不知道?
贝蒂 是一个字。
贝蒂有开始用陌生的语言说话了……
弗莱德 安日蒂欧,我们可以直接同你交谈吗?
贝蒂 他说,这一次不行。
戴维 他是否告诉了你,为什么这次不行?
贝蒂 因为,对你们来说,时机还没有到。
戴维 他能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时机未到?我们怎样才能和他联系上?
贝蒂 他知道,你们是严肃认真的,有简单质朴的因素,态度是虚心的。但是,还存在着鸿沟——知识的鸿沟。在你们找到简单的事物之前,我们是不会理解他对你们说的话的,只能是浪费时间。
约瑟夫 他能不能讲一些我们能够理解的话呢?
贝蒂 去认识你们自己。请认识你们自己。
弗吉尼娅 贝蒂,我可以问问你有关上个星期描述的、从这个外星人那里得到的符号吗?
贝蒂 可以。是那个有线条穿过的、向下延伸的线条,以及右边有锚形符号的圆圈吗?
弗莱德 我有个问题要问安旦蒂欧。他是否熟悉他们给你的那些公式?
贝蒂 那些公式非常简单……它们是形式更加高级的建筑材料。
弗莱德 我想就第一条公式提几个问题。
贝蒂 那指的是一种去掉了生命的液体,那是寂静。你能理解吗?它里面是寂静。它不起波浪,也不振动。它是纯粹的。
弗莱德 我想让安旦蒂欧到这儿来,我们好直接和他交谈。安旦蒂欧,你现在能到这里来吗?
贝蒂一言不发蒂靠在那里。整个房间一片寂静。我们神情紧张蒂相互望着,不知安旦蒂欧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最后,贝蒂打破了这令人感到恐惧的沉寂:
贝蒂 我问了他是否愿意来,可是他不回答。
朱尔斯 我想和他联系上,我们还必须填平什么样的鸿沟?越过什么样的障碍?
贝蒂 还是那句话,去认识你们自己。你们以为已经认识了自己,其实并非如此。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构成的。你们并不知道你们所具有的力量。你们并不知道爱有多么广大。
弗莱德 我不理解安旦蒂欧为了我们能够和他进一步交谈而叫我们做的那些事。我认为,他只有到这里来,我们才能和他进一步交谈。我想知道,如何才能使他到这里来。
贝蒂 如果他到这里来的话,你会向他顶礼膜拜的,你将对他产生敬畏。而他却不愿意你这样,因为他只是一个公仆和信使。
雷蒙德 他是否证明,他的确是通过你在这间办公室和我们交谈?他是否能够提供某种证据,使我们毫不犹豫蒂相信:他却是是存在的,并通过你在向我们说话?……在生活的每一个领域里,人都是根据某种证据来接受或反对他认为是事实的事物的。他能不能理解我们的这种局限性,并给我们提供某种证据?
贝蒂 他理解这种局限性。至于证据,很早以前就有了,并且依然存在。
戴维 贝蒂,安旦蒂欧和夸兹嘎是同一个部族的吗?
贝蒂 是的。
戴维 你觉得他们是基督的使者吗?
贝蒂 是的,要是当初我不相信他们是基督使者的话,那么,我就不会让自己的意愿受别人的支配。
弗莱德 安旦蒂欧,我们是否在其他时间或其他地方和你联系更加合适些?
贝蒂 我可以在你们办公的时候、驱车的时候与你们交谈。
弗莱德 什么是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呢?
贝蒂 我们的时间和你们的时间不一样。你们的地方是固定的,而我们的则不然。
弗莱德 我现在仍然想让你直接和我们用大脑传感的方式进行交谈。请你来吧!好吗?
贝蒂 碗能对造碗匠说它喜欢盛什么吗?
这个猫捉老鼠似的游戏一直玩到从那个古怪的安旦蒂欧那里再也搞不出什么名堂为止。很明显,他有意阻止我们从贝蒂身上进一步获得有关蓝皮书的情况。
我们果真是和一个外星人进行了联系,还是与贝蒂的潜意识在联系?但是,不论是怎样吧,贝蒂和家人这些天正在往佛罗里达搬家,我们只好决定将催眠——盘讯程序告一段落。
贝蒂·安德烈森是一个朴实、单纯的乡村妇女。她的童年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可是,婚后的生活却交织着欢乐和痛苦。很长时间以来,他们夫妻感情上就有着裂痕,而贝蒂却一直耐心地忍受着。一九七五年她给海尼克博士写信后不久,裂痕扩大了,她和她丈夫决定分居。当我们第一次见到贝蒂时,她已经有一年多一个人担负着抚养几个孩子的责任了。
她一直希望问题能够得到解决,夫妻最终重新和好。可是,她没能如愿。她只好很不情愿地提出离婚起诉。眼下,她正在寻求新的生活,准备把家搬到佛罗里达去,好住得离亲友们近些。
开车到埃德尔斯坦博士的办公室一个来回要花四个小时。长时间的催眠——盘讯程序,再加上要把那不寻常的遭遇清洁记下来的负担,使贝蒂的精神和体力都很疲劳。但是这一切并没有阻碍贝蒂愉快地来参加催眠——盘讯程序。
这位妇女的顽强精神使我们感到惊讶。尽管她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她决心要把遭遇到的事情弄明白。
在催眠程序结束,贝蒂即将动身去佛罗里达的前几天,她父亲因患癌症住进了医院。在作肾脏透析时,他休克了过去。八月二十七日,他去世了。举行葬礼之后,贝蒂伤心地动身到佛罗里达去为她的家庭寻找一个安身之处。一直到十月以后,我才再一次看见她。
用情报系统的术语来说,此时该是对整个事件作出判断,并对所收集到的大量资料进行评价的时候了。
12.更早一次被劫持的线索
外星人曾把一根针扎进了贝蒂的鼻子——这种情形在别的案例中也发生过,如,前面提到过的犹他州的利哈伊案例。
显然,为了不让有关那根针的细节泄露出去,外星人在目击者大脑里设置了封锁线。哈德博士曾试图打破这种封锁,可是未能成功。“空中现象研究组织”顾问利奥·斯普林克博士则比较顺利地处理了发生在北达科他州的一起案例。
一个很有争论价值的问题是探针尖上那么显然是从贝蒂鼻子里取出来的小球形物体。它是如何到她鼻子里去的?它的作用是什么?这个迷的答案完全可以同下面这个案例联系起来看(除了专门研究有关不明飞行物乘员的报告的调研人员以外,这个案例还没有公开过)。
目击者 接着,他们放出了这个象铅弹似的小东西。
调研员 从什么物体上放出来的?
目击者 从针上。
调研员 针是什么形状的?
目击者 象是一种长长的针,扎在我的腰部。
调研员 是不是一根空心的针?那个小东西是从针眼里推出来的?还是接在......
目击者 我没看见那针,他们把我的胳膊举到脑袋上方——就象这样。我无法看见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说:“我希望你的身体不排斥它。把这个东西植入你的体内,我们之间就可以更好地进行联系。我们希望你的身体对它不产生排斥作用。如果不发生排斥现象,我们在......三、四个星期以后就使它进入工作状态。”然后,他们就把我的身体翻过来躺着,说:“现在,你睡觉吧。”
由此看来,贝蒂描述的那个球形物体大概也是个植入物吧!它是怎样进到她鼻子里去的呢?答案似乎隐含在最后一次催眠程序时贝蒂讲出来的、令人惊讶的话中。
贝蒂的劫持者曾经说过他们居住的地方,而贝蒂却无法拼读那个字。当时,我们试图获得他们居住地名称的音标:
弗莱德 在前一个程序中,你向我们谈到了一些有关那些外星人来自何处的情况。当时,你拼不出那个地名的读音。你能不能再试试回忆一下那个情况?
贝蒂 有一个Z......里面有几个S,还有一个P。
弗莱德 里面的字母超过四个吗?
贝蒂 比四个好多得多,不止四个。
弗莱德 你还记得起来吗?能不能把整个字拼写出来?
贝蒂 我不知道。他们发的音很怪。
弗莱德 你能不能原封不动地把那个字的音念出来?
贝蒂 模仿着念一下?试试看吧,嗯......(试了几次,都没能念出来)我模仿不出来。
弗莱德 你是怎样知道他们从何处来的?
贝蒂 是他告诉我的。
弗莱德 你知道是他们中哪一个告诉你的吗?
贝蒂 (叹气)他们的人很多。
弗莱德 是你跟我们讲到的那一个吗?
贝蒂 不是。
弗莱德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的来处的?
贝蒂 在我到了他们那儿的时候。
弗莱德 当你在那里的时候?
贝蒂 对。
弗莱德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贝蒂 很久以前。
贝蒂的回答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使大家感到震惊。其实,当她讲到从鼻子里取出的那个小东西时,我们就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弗莱德 你指的是一九六七年?你是在那个时候知道的吗?(过了二十五秒钟)贝蒂,那是不是一九六七年以前的事?
贝蒂 是的。
朱尔斯 真的!你还记得那是在一九六七年以前多久?(过来二十五秒钟)你能不能再讲得详细一点?也许,你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但是,你能不能讲得再详细一些?
贝蒂 不能。
弗莱德 你怎么知道那些外星人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呢?
贝蒂 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嘛!
弗莱德 我没听清楚你刚才的话。你是说,“他们就是从那里来的”,对吗?
贝蒂 对。
弗莱德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就是从那儿来的?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贝蒂 对,是他们告诉我的。而我当时也就在那里。
约瑟夫 你到他们居住的地方去了?
贝蒂 是的。
约瑟夫 你在那里还看到别的飞船吗?
贝蒂 看到了。他们生活在一种灰色的区域中,总是雾茫茫的。
弗莱德 你能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吗?
贝蒂 仿佛是灰蒙蒙的,非常昏暗。
弗莱德 当时你的年纪有多大?
此时,贝蒂变得非常不高兴了。
朱尔斯 贝蒂,你为什么不高兴?
贝蒂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这么昏暗,这么灰蒙蒙的。
朱尔斯 哪个地方?你又回到那儿了吗?
贝蒂 是的。
弗莱德 你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吗?
贝蒂 不知道。
弗莱德 那是在一九六七年以前吗?
贝蒂 对,在那以前。
约瑟夫 你害怕那个地方吗?
贝蒂 害怕。
弗莱德 你想离开那个地方吗?
贝蒂 想。
看来,那是在一九六七年之前发生的一次被劫持的遭遇。我们想让贝蒂回到当时的情形中去,可是她确实感到非常恐怖。埃德尔斯坦博士坚决不同意我们再询问下去,因为这已经使贝蒂感到非常心烦意乱了。
更早一次与飞碟的遭遇便可以解开安德烈森事件中好几个不解之谜。首先,在过去的一次程序中,贝蒂曾经无意中讲到一些事,而那些情形是不可能在一九六七年那次劫持事件中发生的,只能说明在一九六七年以前还有过一次与外星人的遭遇:
雷蒙德 贝蒂,你曾经对我们说,那艘飞船是由几个部分组成的,有好几层。当下面那部分旋转时,上面那部分却能保持不动。有时,上面那个部分也会动,尤其在飞船要改变方向的时候——我到疑惑不解的是:你在什么时候看到过那个情形?我记得,你并没有看到过那个物体飞行的情景,也没有从稍远一些的角度把它打量一番。
贝蒂 我真的说不上是什么时候看到那种情形的。但是,我却知道那个情形。
除此之外,在那些与不明飞行物有过第三类近遇的人的生活中,心灵现象起着一部分作用。安德烈森一家也不例外。在一九六七年一月那使人痛苦的遭遇发生了几个月之后,有一天,贝蒂正站在水池边上洗碟子。突然,没有任何先兆,她的大脑被某种事物控制住了:
贝蒂 方佛是宇宙向我敞开了大门。因为我眼前出现了先进无比的发明物。我很害怕,因为我的眼睛竟然不受我自己的支配而看到了那些东西,是一种外在的力量在支配我的眼睛。可是,当我一感到害怕,眼前的情景就消失了。
事件发生后的几年中,贝蒂曾多次经历过这种“顿悟的闪现”,其中有几次与她的飞碟遭遇有联系。一次,她家里出现了一个发亮光的生物:
当时,我躺在床上。我丈夫已经睡着了。当我把脸向他转过去的时候,我听见屋里有响动,象有人把抽屉打开,然后又关上了。我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看到了一个“亮光人”。那个发亮的人大约有四、五英尺高,不胖不瘦,长得很匀称。它有手、胳膊、腿和脑袋,可是却没有眼睛、鼻子和嘴。浑身上下发着亮光。它跳跃着下了楼梯。
一九七五年的一天夜里,贝基也遭到了类似的情况。据贝蒂说:
天还没亮,贝基被她的出生不久的小宝宝吵醒。于是,她准备到贮藏室的煤气炉上给孩子热奶,她在下楼之前,把楼上楼下的灯全部都打开。突然,所有的灯又全熄灭了。贮藏室窗外出现了发亮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她吓得尖叫着往楼上跑,连炉子都没有关。那天夜里,就在我们那一带发生了停电事故。第二天,我们听说:故障排除了,可是电力公司怎么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只有我们家那一带停了电。
是幻象?是想象?还是异常现象?谁也说不上。在一九六七年那次与飞碟遭遇之前,安德烈森一家曾经孤立地看待这一类奇怪的情况。而现在,这些情况有了新的含义,正如一九六七年与飞碟遭遇之前贝蒂住在马萨诸塞的威斯敏斯特时发生的那些情况一样:
五十年代中期的一个晚上,贝蒂正在床上躺着。当时,她还很年轻。突然,她感到有人从二楼的一扇窗子里朝她张望。第二天早晨,她发现靠近窗子的小树都被折弯了。
六十年代初的一个晚上,贝蒂又有过一次奇怪的经历。当时,她正坐在沙发上读圣经。突然,她又强烈地感到有人在向她张望。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啊,她吓了一大跳!窗外有一张脸正朝她望着。那个“人”长着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眉毛和黑色的、目光尖锐的眼睛。她强作镇静,慢慢地站起来,朝前门跑去,向父母大喊救命。当她父亲来到她的房间时,那个“偷看者”已经不见了。贝蒂说,那个“人”有一双使人感到眩晕的眼睛。
在威斯敏斯特最后一次发生这一类情况时贝基大约八岁,那是在一九六四年左右。一天夜里,贝基看见寝室外面有一个橘黄色的球形物体悬停在空中。那个物体射出了一道很细的光柱,照在她身上。当贝蒂听到贝基惊恐的尖叫声,跑到楼上来时,那个奇特的现象已经消失了。不久以后,贝基便有了一种冷人不可思议的能力。她竟然不教自会地在一张又一张的纸上写出奇怪的符号。据说那些奇怪的符号与很早以前美国的一个宗教派别——“震教派”的教徒们,在鬼神缠身时写出来的东西很相似。
安德烈森一家搬到南阿什伯纳姆以后,奇怪的事情依然发生。那些事情是否与更早一次飞碟劫持事件有关联,还需要研究。不过,如果在一九六七年以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劫持事件,那么,外星人实体们对贝蒂在一九六五年做了子宫切除术后“有的器官不见了”所表示出的惊奇便可以得到解释。贝蒂脑袋里的微小物体的来由也能有答案了。这一点很有意思:外星人在取出那个小东西之前曾讲了使人困惑不解的话,他们对贝蒂说,要“唤醒”某个东西。那个有小球的球状物可能是更早一次劫持事件中被放置在贝蒂身体里的一只复杂的监听器。
这一推测使我们联想到地球上人类在低等生物身上所进行的试验。请看下面的推理:
一只黑熊和许多其他的野生动物一块在一片树木茂密的地区觅食。它警惕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后,越过开阔地,到河边去捉蛙鱼。忽然,天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它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奇形怪状、呼呼作响、旋转着象鸟一样的东西在它头顶盘旋。它吓坏了,拔腿往树林那边跑去。那只大“鸟”却在它后面紧紧追赶。突然,它感到身上有一点刺痛。但是它继续朝前奔跑......可是,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使它一头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那只大“鸟”落了下来。原来那是架直升飞机。飞机上走下几个科学工作者,其中有一位手里还端着那支发射麻醉针弹的枪。一位野生物学者仔细地给黑熊打了标记,并且把一只带有无线电发射机的项圈和温度测量仪装在睡着了的黑熊的脖子上。然后,科学工作者们乘飞机离去。
后来,黑熊醒了过来。也许,它脑子里还模糊地记得被那只大“鸟”紧追不放的情景。但是,那一切很可能被当作一场恶梦。它的肚子很饿,而河里却有肥嫩的蛙鱼。于是,它便睡眼惺忪地朝河边走去。
在它头顶上空七百公里之外,有一颗名叫“光圈”的、装有精密复杂仪器的人造卫星正沿着计算好的轨道绕着地球运行。它向黑熊身上的无线电发射机发出信号。于是,发射机便把各种专门传感器收到的数据发射出去。而“光圈”则把收到的信号转射到阿拉斯加的费尔班克斯无线电地名接收台。然后那些数据信号又被输送到马里兰的戈达德宇航中心,被计算机整理成资料。
与此同时,黑熊照例捉鱼,捕食,睡觉,冬眠。事实很清楚:它的身体功能以及确切的活动地点正处在更高级的智慧生物——人类的监视之下。
一头熊怎么可能意识到这种情况呢?同样,一个人又怎会知道另一种更高级的智慧生物是如何用类似的方法在监视人类的行动呢?外星人实体们当时要“唤醒”的那个带刺的球状物,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监听装置呢?
外星人知道在阿什伯纳姆能找到贝蒂;他们知道她的名字;并且对她说,他们对她所经历过的不顺心之事全都了如指掌。这可能是思维传感的结果。除此之外,外星人似乎对贝蒂的“有的器官不见了”感到惊奇(贝蒂做过子宫切除手术)。那说明,手术一定是在贝蒂第一次被劫持之后做的。
这使我们想起《受阻的旅行》一书中引用的希尔夫人与外星人说的一段话:外星人提出了许多问题,其中有一些希尔夫人回答不上来。她问外星人,如果将来她想回答他们的问题,到什么地方才能找到他们。外星人说:“不用担心。如果我们决定到这里来,我们肯定能找到你。我们想找到谁就能找到谁。”
亲爱的读者,就在你们度这本书的时候,有一些象希尔夫人和贝蒂.安德烈森这样的人可能正受到宇宙中某些装置的监视。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说明:那些外星人果真在对贝蒂的一举一动进行着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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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的调查
对安德烈森事件所进行的调查是在一个神秘而不幸的气氛中结束的。
一九七七年八月三十一日,贝蒂和她的孩子们来到佛罗里达州她姐姐家。她在一家饭店里当了招待员。一个名叫鲍勃·卢卡的人从康涅狄格州出来旅行。他在贝蒂的朋友那里听说贝蒂曾经遇到过飞碟,于是他前来找贝蒂。鲍勃·卢卡也遭遇过飞碟。一九六七年六月的一天,大约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他独自一人驾车去哈穆纳塞特海滨。当汽车开到一片树林附近时,天空中出现了两个明晃晃的、巨大的、雪茄烟似的飞行物。从一只“雪茄”里飞出两个小的没有光泽的椭圆形金属物体,其中的一个迅速飞走了,而另一个却朝他飞了下来......他到海滨时,已是下午两点钟了。他丝毫也记不起来在那三个多小时“失落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三日我们进行的一次催眠回忆程序中,鲍勃·卢卡忆述出自己被劫持到一只奇怪的飞行器上,被迫脱去衣服,躺在一个台子上受到了体检。劫持者们长着大眼睛和大大的光脑袋。
一九七七年十月十九日,“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的调研员走访了鲍勃·卢卡。当天晚上,他打电话给贝蒂,谈起了有关调查的情况。正当他们亲切交谈时,电话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似的声音,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极其愤怒地向他们喊叫。他们还听到象是有人将某种机械装置假设起来的响声和外星人说话的声音(在这以前,外星人的声音曾经在贝蒂小汽车的收音机里出现过)。当时,贝蒂的脑子里出现了清晰的传感像。她还听到外星人提到了“人民”,“无可挽回了”,“完了”等字眼。这使贝蒂很难过,鲍勃也感到不安。他们挂掉了电话,向调研人员作了报告。当天夜里,贝蒂屋里出现了巨大的球形亮光,带着火车、汽车和飞机似的轰鸣声从她床上飞过。
十月二十一日,调研人员对上述新的情况进行了调查。雷蒙德·福勒亲自将贝蒂的口述录了音。贝蒂认为自己在六七年被飞碟劫持时曾作出了为外星人服务的选择,但此时想摆脱那种约束却又无路可走。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为什么显得那样气愤?今后将发生什么事?外星人打算干什么?那个令人恐怖的球形亮光是不是某种可怕的悲剧的先兆?贝蒂对今后的生活表示出忧虑的心情。
过了二十四小时,贝蒂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她的两个儿子,詹姆斯和托德在车祸中丧生!调研员们惊呆了。他们竭力想使自己相信那只不过是一次巧合而已,但是他们却无法回避这样的事实:一,贝蒂有关外星人发出警告的口述录音就在他们手里;二,悲剧发生在调查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三,类似的事件过去曾经发生过——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二日晚上,一个飞碟控制了一位名叫丽塔·马磊的妇女开的车,使车子开到一片野地里。一个既不象男人又不象女人的结结巴巴的声音告诉她说,就在当时,她的一个朋友的兄弟在另一条公路上遇到了严重的车祸,死了。第二天,这一情况得到了证实。《科学和机械师》一九六八年七月期刊登了劳埃德·麦伦写的详细的调查报道。
贝蒂儿子的死亡是偶然的吗?贝蒂深信,电话里的那个外星人声音出自一个堕落的或是罪恶的天使之口。它暗示并造成了她儿子的死亡。她认为由于她决定帮助夸兹嘎和他的同伴们,她被卷入了超自然的善与恶之间的争斗。
这一次,贝蒂又从她的宗教信仰中为这起莫名其妙的事件找来了理论根据。至于她是否正确,还很难说。但是我认为,正是由于宗教信念的作用,在失去儿子的不幸后,她的精神才没有失常。
从另一方面来看,贝蒂的宗教信仰可能是不明飞行物问题的答案。夸兹嘎的告别词仍在我的耳边回响?
我们将到地球上来,人类会对此感到害怕。我们热爱人类。我们是来帮助人类的。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由于崇高的爱,我们不能允许人类的脚步继续照老路走下去。丧失一部分总比丧失整体要好。......精神方面的技术,但是,人类是探索不到那种技术的。
如果夸兹嘎的原话真是这样,那么,他的话对我们并不陌生。它使人想起许多世纪以来人们记载的信息。在人类的宗教经典著作中,有许多处是谈论天象的,而与那些天象有关的又往往是精神世界的事物。事实上,这些年来,已经有一些作家把现代发生的不明飞行物目击事件与圣经中谈到的天象、天上的宗教信使(天使)相提并论了。
引人注目的是我们一些重要的科学家也同样持有这种不寻常的、新颖的观点。设在波多黎各阿雷西博的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观测台的主任弗兰克·德雷克博士是用射电天文学来寻找外太空生命的先锋。他认为,以吉西书中的圣经故事讲的可能是地外高级智慧生物很早以前与人类的接触。
也许是由于技术上落后的缘故,使我们的祖先对外星人来访的认识被涂上了一层完全超自然的神秘色彩。著名的俄国天文学家史喀洛夫斯基推测说,事实真相可能是这样的:“这种不寻常的现象被人们视为传奇。很有可能,从外星球飞来的宇航员被描绘成具有超自然能力的神;而他们的降落和起飞则受到人们着重的刻画和描写。”
反过来说,我们应该避免重犯我们祖先的错误。由于我们的头脑目前偏重于物质和技术方面,我们很可能会把现代外星人来访报告中有关精神意义的内容撇到一旁去。目前我们对这一类事件的理解完全是机械式的。我们可能会承认有外星人来访地球;然而,对带有宗教意味的信息,我们却可能不予考虑,会认为那是不相干的东西。
在我们调查安德烈森事件的过程中也确实存在着上述这种情况。我在第十一章中曾经谈到过,我们对贝蒂遇见凤凰鸟的一事中明显的宗教暗示,感到很不舒服。但这并不是说,那种宗教暗示就不被当作一回事了。很显然,那个声音将贝蒂与飞碟的遭遇和宗教联系了起来。我不想对那个声音是谁或是什么进行揣测。我只是认为,它给贝蒂的信息是有其含意和价值的。
在第十二、十三次催眠程序中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当外星人实体显而易见是在通过贝蒂向我们讲话时,我有意通过贝蒂向他们提出了宗教方面的问题,看他们会怎样回答:
雷蒙德 他们是否和我们所说的耶稣的第二次降临有关系?
贝蒂 完全正确。
雷蒙德 这第二次降临将在什么时候发生?
贝蒂 这不是由他们告诉你的事。
雷蒙德 他们知道不知道?
贝蒂 他们知道耶稣正在作准备,并且快准备好了。
雷蒙德 那么,他们是否知道具体的时间?
贝蒂 不知道。
雷蒙德 谁知道具体的时间?
贝蒂 圣父。
这些回答以及对其他问题的回答同样具有怪诞出奇的因素。可能不是来自于外星人实体们,而是来自贝蒂自己基督教占主导地位的潜意识。调查组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不明飞行物真的与宗教有联系的。但是,外星人带贝蒂去见大鸟毫无疑问是他们劫持贝蒂的主要目的,似乎也是带她穿过红色和绿色区域的目的。
当然,还有一种显然是令人不快的可能性。现代人类学家在研究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时,都是非常小心谨慎地去尊重土著部落的信仰时,有时竟同意被“引进”他们的秘密会社中去。我们的调研员们的确也想到了这一点:夸兹嘎为了使贝蒂服从,很可能利用了她的宗教信仰。有好几次,贝蒂对外星人实体们提出的要求欲加反对。但是,当他们(不论怎样转弯抹角地)使她相信她的劫持者真的是天使的时候,她默许了一切。其实,那些外星人让贝蒂经历的许多事(尤其是体检的痛苦折磨),很难被认为是符合真正的基督之爱的精神的!
这一假设倒是使那令人费解的凤凰鸟情节有点讲得通了。贝蒂曾经告诉我们,夸兹嘎和他的同伴们的时间概念同我们的截然不同。凤凰鸟对很早以前的基督徒来说,显然是极有意义的象征。如果说,那些外星人实体们不怎么高明地导演了一出宗教经历的戏,作为给贝蒂的奖赏的话,那么就不难想象,他们可能选用了一个已经废弃了一千五百年的象征形象!
但是,我们对夸兹嘎和他同伴们的动机越加思索,就越发现:我们所作的只能是猜测而已。整个与外星球超级智慧生物进行交往的概念实在是太新奇了,它远远超出了人类古往今来的经验范畴,以致于我们很难想象出具体的交际情景,甚至连认真考虑一下它的可能性都不一定能做到。这可能也是因为我们在同其他类别的生物交际方面缺乏足够的经验。尽管人类是和地球上许许多多其他动物一同进化发展起来的,但是除了把某些动物作为爱畜看待以外,人类还没有真正与那些动物进行过交往。我们不知道如何与其他类别的动物进行交往,而且我们也不想去进行交往。这也许是因为我们认为,那些被人们称为低等的生物不具备人类理解范围之内的那种常见的交际能力。不过,这并不是说,我们的文明中不包括对那些动物的兴趣。我们确实花费了很大的气力去训练狗、马、熊,以及其他那些马戏团中能见到的动物,试图去掉它们的野性,从而将它们驯化。
但是,又有谁能说,这种驯化方法就不会被用在我们自己身上呢?夸兹嘎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指出人类的缺点。来访地球的天外来客是否可能就是外星球的布道士呢?
——这些不一定都是激进的幻想家们的想法。美国地外生命问题主要权威人士卡尔·萨根博士在他著名的《宇宙中的智慧生物》一书中,努力为地外生命来访地球的原因找到一条理论根据。他以批判的态度分析了一些可能的动机后,毫不隐晦地说:“他们考察‘新大陆’的主要动机之一就是要使地球上的居民鉢依基督教。难道我们能够排除在地球以外存在着福音派教会的可能性吗?”
世界各地都有人报告第三类近遇。其中有一些,如安德烈森事件,具有与其他第三类近遇事件互相关联的超自然现象。仅从表面上看,我们也能提出这样一个突出的问题:目前世界上就究竟有多少被不明飞行物劫持过的人?有多少人象贝蒂·安德烈森和鲍勃·卢卡那样,“失落”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在头脑深处锁藏着到将来才能释放出来的信息?
贝蒂说过,她觉得自己象一个“填满了火药的炸弹”。象她这样潜意识中装有地外文明知识和信息的,可能不乏其人。对于贝蒂以及全世界各地许多和她有同样经历的人来说,预定的时刻终将到来。如果整个地球上成千上万的人头脑潜意识中信息“水库”的大坝突然决堤了,将会出现何种情形?产生何种局面?是否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第三类近遇——即,外星人与我们这个被称为地球的行星上的所有的人进行公开接触——发生之前人类最后一次调整过程?
这种推测是否太偏激了?也许是的。但是,我们迫切需要的是证据。读者们在本书中看到,我们为安德烈森事件的细节进行核实所作的努力比以往其他任何第三类近遇案例要大的多。即使证据还不足以成为结论性的,作进一步努力很可能获得更多的资料。如果我们不那样去作,便是傻瓜。
因此,切实地讲,安德烈森事件是一桩无法了结的案例。
安德烈森事件在多大程度上与事实相符合?这个问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和思考。
目击者可靠性的证实
与不明飞行物接触的前三种(夜光,白昼盘,雷达/肉眼)以及第一类近遇的目击者都是在神智清醒时看见、回忆出、并报告有关不明飞行物情形的。要核实这一类报告,只需将目击者的背景和他们的陈述作仔细的分析即可。
第二类近遇给调研人员提供的不仅仅是目击事实,还能够得到其他情况的补充证实,有助于证实不明飞行物目击事件的真实性。
第三类近遇有时使人感到头痛。如,安德烈森事件,由于某种莫名其妙的原因,目击者的有意识的正常记忆被封锁了,使之无法提供物质上的证据。以致调研人员很难用科学的方法来肯定目击者所描述的事件是否发生过。
那么,这是否就意味着此类案例没有什么调查价值呢?不是的,通常有一套适用于这类案例的调查程序。它包括:对目击者可靠性进行核实,施用催眠术再现忘却了的经历,最后,对所获得的与案例有关的所有资料进行全面分析。
在对任何一起不明飞行物目击事件案例进行分析和评价时,了解目击者的个性是至关重要的。尤其对单独遇到不明飞行物的怪诞出奇的报告进行分析,在这一类案例中,目击者声称见到了不明飞行物的着陆,看见了外星人实体,与外星人进行了交谈,被外星人劫持到不明飞行物上,等等。这些情节都具有怪诞出奇的特点。因此,一定要弄清楚目击者的背景。
贝蒂在童年相对来说是快乐、安定、健康的、并且象个“假小子”。她很喜欢逮蛇、捞小蝌蚪、捉小银条鱼、捕蛙鱼。在体育活动方面,她喜欢游泳、远足、溜滑梯、滑冰、打篮球、击垒球、踢足球,还喜欢打猎(长大以后,她是一名女子垒球队员)。
阿荷一家曾在菲池堡、莱明斯特和威斯敏斯特几个地方都住过,而贝蒂在威斯敏斯特上小学时,学习成绩还相当不错。从贝蒂·安德烈森和她女儿贝基的学历记录看,她们俩人都没有念完高中,也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贝基和她母亲一样结婚较早,现在已经开始当家庭妇女了。我们还了解到目击者们在街坊邻居中的名声、生活观点以及性格特征方面的情况。
要搞清楚目击者在周围人们中的名声,主要需要考虑的是诚实程度和基本的群众关系状况。这方面的情况是通过询问目击者现在的朋友、周围邻居、教堂里的牧师以及目击者的同事来获得的。主要目击者贝蒂和贝基在这一栏里得分很高。总的来说,人们对她们的印象是“好邻居”、“性格稳定”、“诚实”。贝蒂“很能干”,“可以信赖”,是个“好妈妈”,并且是个“好主妇”。我们询问到的所有人都认为,对于这两个目击者的正直和诚实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安德烈森事件的目击者们的生活观——他们的哲学信仰和偏见——基本上是相同的。贝蒂的父母亲是非常虔诚的人。贝蒂和她的兄弟姐妹们是在充满了基督教信仰气氛的家庭生活中长大的。威诺喜欢钓鱼,但是他和伊娃把很多时间用在学习圣经上面,他们两口子都是圣灵降临教会的积极分子。
贝蒂在快到十七岁的时候,开始正式参加圣灵降临会和浸礼会的礼拜仪式。她和丈夫、孩子原先住在威斯敏斯特时,她就不断地认真读圣经。后来,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把同样的信仰灌输给自己的孩子们。因此,贝蒂和贝基可以被看作是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圣经,并相信那是上帝的真言的原教旨主义基督教信徒。
这样的偏见对目击者的可靠性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从常理上来看,这样的人往往特别诚实可信;基督教会的这一流派对于超自然现象和不明飞行物是持反对态度的,另一方面,一个以自己的偏见解释事物、信奉上帝的人不一定能算得上是客观的目击者。
贝蒂对见到过的事物的回忆力异常准确。一九六六年十二月九日那天,正当贝蒂坐在自己家的小汽车里,准备到催化结构公司去取她丈夫的工资时,她目睹了一伙人抢劫工会要发放的工资的情景。
在跳上汽车逃走之前,一名匪徒扯下了面罩,露出了有一道清晰的伤疤的脸。当他们意识到整个抢劫过程全被贝蒂看到时,感到异常惊慌。不过,他们没有伤害她,便匆匆驾车逃跑。当警察赶到时,贝蒂回忆出抢劫者们的衣着、车内的构造以及车牌号码等细节。她的描述致使罪犯们在几分钟之后便落网了。
贝蒂和贝基在性格上都不存在降低他们可靠性的缺点。她们衣着整洁,办事有条理,对人谦虚、有礼。贝蒂·安德烈森曾经自愿接受一位医学专家对她进行的心理采访。那位医生并没有去探究贝蒂的飞碟遭遇,而是专门了解贝蒂本人,以便非正式地为贝蒂作一个精神和心理方面的结论。他认为贝蒂没有任何思维或精神病症状。他的结论是:贝蒂相信自己的经历是真实的(不过,他还认为,贝蒂的坚定的宗教信仰,会影响到她作为一个目击者的客观程度)。
验证目击者可靠性的另一种工具是心理紧张程度测定器。它是用来检查、测量并把人声音中与心理紧张状况有联系的某些成分显示出来的一种仪器。
当人在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包含着两种音频变化。一种是我们听到的,受说话人意识控制的声音。另一种是听不到的、不受说话人控制的、由与心理紧张状况有联系的微小肌肉的颤抖造成的。当一个人处于紧张状态的时候,特别是当人在撒谎的时候,这第二种音频便从说话人的声音中消失了。说话人越紧张,微小肌肉的颤抖受到的抑制就越大。当第二种音频消失或受到压抑时,心理紧张程度测定仪便能把情况显示出来。
目前,执法机构、医院、律师事务所以及商业部门在雇用职员前的审查过程中,都在使用这种仪器。近年来,不明飞行物调研机构也征聘了专业的心理紧张程度测定的分析人员,让他们参加一部分验证目击者可靠性的工作。
我们的心理紧张程度分析是由有专业证书的分析家欧内斯特·希·里德负责的。一九七二年,他曾在总部设在波士顿的各州联合侦探局的支持下,同其他一些人主持了对亚特兰大国际机场设施进行的安全大调查。我们对贝蒂和贝基进行了心理紧张程度测验,在测验中,她们回答了许多和她们的飞碟遭遇有关的问题。分析家安定结论是:“就一九七六年发生的事件来说,她们说的是实话。”里德先生在他的分析报告中说:
我们对这个案例将提出最肯定的意见——这在分析史上是非常少见的。对这一案例的分析是严肃的,这使得我们怀着对测验对象和检查人员的权力,以及所使用的仪器的效力及其尊重的心情,对测验记录进行了分析。......据本分析家来看,测验结果是结论性的(即:测验对象说的是实话)。
调研人员中没有人对这一事实持怀疑态度,大家都相信目击者说的是真话(有少数人认为目击者的报告是由于经济上的动机,但是她们的经历还是真实的)读者们将在下面看到心理紧张程度测验的显示记录摘录,以及一部分测验题。
心理紧张程度测验显示记录
日期:一九七七年七月七日。 时间:晚上八点。
地点:马萨诸塞州阿什伯纳姆威廉斯路朱尔斯·威伦考特家。由“不明飞行物共同组织”调研员朱尔斯·威伦考特向贝蒂·安德烈森提出问题。
心理紧张程度测验题实例
选自向贝蒂、贝基提问的九十七个问题。其中有一些用来确定某种紧张类型的问题不包括在内。
问题 回答
关于你在一九六七年与不明飞行物的遭遇—— 能。
你能跟我们说实话吗?
你是在编造一套关于见到不明飞行物和飞碟 不是。
乘员的谎话吧?
是你亲眼看到那些小小的外星人从你家紧闭 对。
的门上直穿而过的?
在那些小外星人进入你家房子之前,你曾经见 是的。
到一道闪烁的光亮从厨房窗外照射进来,是吗?
当你见到闪烁的亮光从厨房窗外照进来时, 是的。
你家的电灯就熄灭了,是吗?
你知道有谁在谈论一九六七年与不明飞行物 不知道。
的遭遇是没有说实话?
你曾被外星人弄到了一艘宇宙飞船上、并且 是的。
受到了检查,是吗?
你画的图是一九六七年遭遇到不明飞行物时 是的。
实际看到的东西或图片吗?
我想把你我的谈话录音下来、并进行分析, 没有。
对此,你有反对意见吗?
在一九六七年遭遇到不明飞行物以前, 没有。
你是否读到过有关不明飞行物劫持案例的报道?
是否有人曾经用催眠术来使你相信一九六七年 没有。
与不明飞行物的遭遇是真的?
一九六七年与不明飞行物的遭遇是不是你根据 不是。
别的故事中的情节而编造出来的?
附录B
被唤起的记忆
虽然还没有人从理论上对催眠现象作出过令人满意的解释,但是催眠术的历史已经有好几千年了。过去,催眠术常见于业余消遣活动和魔术中。近些年来,它已被大夫、牙医生和犯罪学家们采用了。其用途之一,便是用来唤醒忘却了的或被锁藏在正常思维之外的记忆。因此,对安德烈森事件来说,催眠术是一种合乎逻辑的调查手段。
精神病专家、医学博士本杰明·西蒙曾经施用催眠术,帮助希尔夫妇将“失落”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回忆了出来。他在《受阻的旅行》一书的序言中说:
在希尔夫妇这样的案例中,催眠术往往是打开紧锁的门——被忘却了的那段时间——的鈅匙。在催眠状态中,被遗忘了的经历能够很快地被回忆起来,所需用的时间要比一般的心理治疗过程短得多。
他还特别指出:
从某个角度来看,催眠术是万能的。但是必须懂得,它只是发现事实的途径。催眠术所发现的事实是受术者认为是事实的东西。它也许同真正的事实完全一致,也许并不相符合。但是,通常是相一致的。
自从一九六一年希尔夫妇与不明飞行物遭遇以来,不少不明飞行物研究人员便采用了催眠术,尤其在调查第三类近遇案例的时候。其中最知名的人士是“空中现象研究组织”的心理学顾问、怀俄明大学的阿.尔.斯普林克尔博士。他曾经写到:
应该进一步强调采用催眠回忆程序来进行不明飞行物遭遇案例的调查。它能够从“时间失落”事件(目击者可能遭到飞碟劫持并受到体检)中获得更多的资料,并可以帮助不明飞行物目击者减轻忧虑、增强对遭遇真实性的信心,使目击者能够提供更多的有关他们的不寻常经历的线索,有助于将不明飞行物劫持案例的概况和类别确定下来。这对解开不明飞行物现象之谜具有一定的意义。
附录C
弗莱德.扬古澜制作的复原图和复原像
贝蒂的美术能力,连同她在催眠状态中回忆出来的生动的经历,使得她能够用绘画的形式再现那些离奇的情景。一九七七年六月初,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制作夸兹嘎的胸像和头像。
弗莱德·扬古澜的女儿费思精通雕刻,于是由她来担任这项任务。第一个头部雕塑像于六月下旬完成。贝蒂对塑像的眼睛和面颊的轮廓提出了修改建议。
七月十六日,根据推断制作出来的夸兹嘎头像被带去参加第十二次程序,好让贝蒂再检查一下并提出修改意见。在贝蒂的指导和允许下弗莱德对塑像作了必要的修改。到了第十三次程序时,弗莱德已经制作出了一只橡皮的空心模型,并且还做了一副石膏外壳,以加固橡皮模型。
到七月底,小小的夸兹嘎石膏塑像就从流水装配线上成形出来。
为了使胸像的颜色与贝蒂见到的夸兹嘎的肤色相一致,弗莱德调制了几种深浅不同的灰色喷漆,并且为夸兹嘎的制服又调制了适当的颜色颜料。在八月底,所有需要的颜料都选择好了,并得到了贝蒂的认可。总共十二个胸像都被仔细地制作出来。贝蒂、贝基以及每个主要的调研员都得到了一个。这真是恰如其分的纪念品。
除此之外,弗莱德还发现,那些不同的舱室、走廊能够很合乎逻辑地在贝蒂所描述的物体里组合在一起(图41)。
弗莱德在他最后一篇报告中说:
安德烈森夫人在几个月中给我们画了许多张素描图。图中所画之物相互密切联系,有着某种程度的可信性。但更主要的是,这些素描图中所画之物能够组合进一只紧凑的飞行器中去。这有力地证实了目击者的陈述。
不过,应该说明的是,弗莱德画的图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即:贝蒂始终待在一艘飞行器上。很有可能,贝蒂登上的是一只从另一艘大的飞行器上飞出来的小的飞行器,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同一艘飞行器上的不同舱室。
关于这一点,我们是有根据的;在第三次催眠程序中贝蒂描述了降落在她家后院里的那个飞行器:“它看上去很小。”贝蒂家房子后面几乎很难容纳象弗莱德画的那样大小的飞行器。那样大的一个飞行器也一定会是非常显眼的。因此,假定贝蒂登上的是一只小的飞行器倒是更加合乎逻辑一些。
根据贝蒂的回忆,她刚上那只飞行器时,走进了一间拱形墙壁的小舱室。她进去以后,在那里待了好大一会儿,并且有失重感——当时的情形很可能是这样的:在那段时间里,贝蒂感觉到的是飞行器的急剧加速。飞行器正飞去和另一艘更大的、里面的舱室象弗莱德画的那样大小的飞行器会合。贝蒂就是在那艘大的飞船上面受到了体检,被放进了灌满了液体的封闭式椅子里,并被载往外星人王国。
附录D
第五个外星人实体?
埃德尔斯坦博士曾经告诉我们:一旦主要情节在催眠术的作用下被回忆出来,其他的一些情节也就被回忆出来。情况的发展的确如此。几个月来,贝蒂和贝基都回想出一些在我们的调查报告中尚未提到过的情节。
例如,当初进入安德烈森家的外星人很可能不是四个,而是五个。在贝蒂被劫持的那段时间里,可能有一个外星人留了下来,照看她的全家。
这一推测的根据是:在贝蒂和贝基的催眠忆述中,以及在贝蒂第一次给海尼克博士的信中,都有一些奇怪的、未能得到解释的情节。在那封信中,贝蒂说,她认为“总共有五个外星人”进了她家的房子。
可是,在一九七七年四月九日第二次催眠程序中,贝蒂看到进入她家厨房的只有四个外星人实体和一个“蒸汽似的影子”。当她领他们从厨房来到起居室,把圣经拿给他们看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也只是四个外星人实体。不过,那个“蒸汽似的影子”仍然伴随着那些外星人。
后来,贝蒂终于开始相信,在穿过门板进入房间的那群外星人当中还有一个第五者。在一九七八年六月八日的采访中,我们曾让贝蒂概括地谈了一下她的新看法,并将她的话录了音。贝蒂认为,那个第五者进屋后便到她父亲那儿去了;那个“阴影”就是第五个外星人实体留下的空间;而她就是站在那个空间里同其他几个外星人一起离开自己家的。
贝基在催眠状态中告诉我们:在事件发生的那天,她还看见一个外星人手捧发白光的圆球。可是她想不起具体的时刻了。
我原先估计,她一定是在手捧发光圆球的外星人送她上床睡觉时醒的。因为贝蒂在描述自己被送回家后全家人的状态时,曾经谈到过贝基短暂的苏醒。事实并非如此。根据贝基回忆起的一些非常有意思的情形来看,当贝蒂去外星王国时,显然有一个外星人留在房子里充当了保姆的角色!在后来的一次补充采访中(一九七八年六月八日),调研员朱尔斯·威伦考特录下了贝基的话:
贝基 我的脑子里总是闪现出这样一个情景——当妈妈和所有其他的外星人走了之后,有一个外星人留在了家里。我原来想,这不可能,因为他们都和妈妈一块儿走了。怎么还会有一个留了下来呢?事实上,的确有一个外星人留了下来,他和我聊过天,我还领他去看过每个人的寝室,看过我不敢去的那间贮藏室。
朱尔斯 他长得什么样儿?象夸兹嘎,还是象其他三个人?
贝基 象另外三个。个头比他们还要矮一些。他把发光的圆球抛起来,耍给我看,就象我们在地上玩的“叉叉圈圈”游戏似的。那些发光的球随他的意在空中飞舞。他象个玩杂耍的小丑,耍了许多新奇的游戏给我看。真有趣!我可开心呐,连房间里光线很暗我都不怕了。
显然,那个外星人让贝基苏醒过来,是为了了解她家房子的情况。为了使贝基高兴,他就耍光亮球给她看。
贝基 他耍的时间不长。我还看到弟弟妹妹们在沙发上坐着。
朱尔斯 他们没有来回走动吗?
贝基 没有。他们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害怕的样子。因此,当看到他们那种凝固了似的表情时,我并不感到害怕。后来,除了看他刷游戏之外,我还想和他聊天(在此之前,我是用思维传感的方式和他交谈的),可是我一张嘴,竟发出“啾,啾,啾”的颤抖的声音。我很害怕,当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时,我又不害怕了。又用思维传感的方式和他交谈下去。
如果真有一个外星人在贝蒂被劫持时留了下来,那么,她回到家时所遇到的奇怪情景便可以得到解释。当时,贝蒂在起居室里,看见那两个外星人中的一个送她的孩子们去睡觉,另一个则静悄悄地站在她身旁。突然,她发现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外星人!她吓了一大跳。她以为他就是刚才同孩子们一起离去的那个外星人。可是,她并没有看见他是怎样回到起居室的。有趣的是,当她的父母跟一个外星人离开起居室、贝蒂身边只有一个外星人时,又出现了同样的情形。
如果当时有三个(而不是两个)外星人的话,那的确会使贝蒂感到第二个外星人不断地“从天而降”。不然的话,贝蒂和贝基认为留下来看家的那个外星人又在何处?难道他在另外两个外星人陪贝蒂回家之后就返回了飞船?贝蒂和贝基的回忆是真实的呢,还是她们的大脑在耍把戏?可惜,外星人离开时她们已睡着,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情况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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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巍
发表于 2020-2-1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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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吸引人的一本UFO书籍,记得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在一书店买到的,蓝色封面,当时才几块钱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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